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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夏说完那句话,不再看丁美一眼,转身就回到了房间。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想看到,每每想起妈妈死的那晚,林岫和丁美故意在客厅说的那些话,她的心就止不住的发抖,她恨,她真的好恨,恨这些人也恨自己,她们全是杀死妈妈的侩子手,可是自己对这些侩子手却不能做什么。

丁美一听林一夏说要克死她,气的挥舞着手臂就要去打林一夏,被林屹从背后抱住,林屹边拖着丁美往后走,边说:“老婆,你别生气,冷静点!”

丁美使劲推开林屹,反手一巴掌就扇在林屹的脸上,破口大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她都咒我死了你还让我冷静?我冷静个屁啊!是不是我们全家都被她咒死了你才开心啊!”

看着小儿子林屹被丁美扇的右边脸颊通红,脸上手指印分明,林奶奶气的嘴唇都哆嗦了,她跺了跺脚,说:“都别吵了,都这个时候了你们竟然还有心情吵架!”

林岫的老公崔泽忙起身打圆场。

崔泽是车队的司机,经常出去跑长途,没什么坏心眼,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他说了一箩筐好话,丁美才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她显然也不想多待了,本来她也没打算帮林峻想什么办法,在她眼里,林峻这是自作自受,坐不坐牢和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这样想着,丁美拿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挎包屁股一扭就走了。

丁美一走,林屹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丁美走了,林奶奶看着自己怕老婆怕成这样的小儿子,在心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见丁美和林屹都走了,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林岫开始骂起丁美来,她说丁美是外人,根本不会真心实意的帮他们林家,说不定在心里巴不得林峻坐牢

林岫的老公崔泽看林奶奶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拉了拉林岫的衣服,示意林岫少说两句,林岫哼了一声,说:“本来就是,她嫁到我们林家来做过一件好事吗?她把我们林家的田地全都卖了,钱她一个人独吞,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完了还把我妈赶了出来,我弟弟被她管的死死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林岫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奶奶打断,她摆了摆手,说:“走吧,都走吧,别在这待着了,都回自己的家去吧!”

林奶奶再次意识到了自己是靠不住这两个儿女的,出了事只会互相推卸责任,尽讲些没用的,把以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拿出来讲。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林岫和崔泽走了之后,林奶奶坐在沙发上喘了半天气,等心里终于好受了些,她进了房间,叫了声,“夏夏。”

林一夏正坐在桌子前看书,实际上她一直在发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听见奶奶叫她,她扭过头,问:“奶奶,怎么了?”

林奶奶把林峻和章文芳之间的事大概的说了一下,她的语气有点疲惫,最后说:“你爸爸可能要坐牢。”

林一夏沉默着不说话,放在身侧的手捏的紧紧的。

这叫什么?坏人有坏报吗?林峻害死了妈妈,他终于遭到报应了,那一刻,林一夏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感,妈妈,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林峻他要坐牢了,他要坐牢了!

林奶奶看不出孙女的神色,接着道:“我打算后天去东至县城去找那个女人,夏夏,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们去求她,求她别起诉你爸。”

后天是星期六,林一夏刚好放假。

这是林奶奶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她没钱没关系的,只能伏低身子求人。

林一夏说:“我后天还要复习。”

这就是间接的拒绝了,林奶奶何尝不知道?她走上前拉着林一夏的手,说:“夏夏,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你爸啊!”

林一夏没有做声。

林奶奶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拉着林一夏的手继续劝道:“你从小到大你爸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他没亏待过你,你这样不对。虽然他对不起你妈,可是他没有对不起你。”

林一夏死死的咬着嘴唇,嘴唇都咬出血了,她很想反驳奶奶,可是她却又不想对奶奶发火,在她看来,林峻根本不配当一个爸爸,他对家庭不负责任,婚内出轨,害死妈妈。他做的种种事,不是一个合格父亲的表现,又谈何对不对得起。

林奶奶看林一夏一直不说话,谈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她也不想为难孙女,到时候自己一个人去吧。

这一晚,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林一夏睁着眼睛一晚上没睡,林奶奶也是翻来覆去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中午,林岫和崔泽又来了,崔泽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虽然闷不吭声,可做起事情来却非常的勤快,一大清早就去县城打探消息,林峻出事之后他也算是到处跑着帮忙打听。

崔泽说:“我认识好几个人都说这事只要赔点钱,受害人再写个谅解书交到派出所就行了,说到底还是得受害人不追究这事才行。”

崔泽话音刚落,林岫便拍着桌子叫道:“赔钱?赔什么钱?明明是那个女人不要脸在先,还要我们赔她钱?随便弄个野种就说是我哥的孩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林奶奶昨晚一晚没睡,此时脸色很不好,她没有理会林岫,而是问崔泽,“那要赔多少钱?”

崔泽说:“这个得看对方开口要多少了,我估计少不了几千,毕竟……”

崔泽话未说完便被林岫吼道:“赔什么赔?不赔!臭不要脸的,我们去医院找她!看那女人敢不敢要我们林家的钱!”

崔泽被林岫吼了这么一句,忍不住说道:“你去闹,人家更不肯写谅解书了,事情只会越闹越糟糕,这对哥没好处!”

林岫瞪着崔泽,“那你的意思就是给她钱了?凭什么?那女人死不要脸在外面跟人乱搞就屁事没有?活该我哥倒霉?”

崔泽小声的说:“她不是被打进医院躺着了吗?”

林岫一听这话,火气更大,她一脚蹬在崔泽的腿上,“你到底帮谁说话呢?”

崔泽低着头不说话了。

&

晚上的晚自习,林一夏做了一套数学卷子,前后加起来错了五道题,两道填空题,两道选择题,还有一道大题目。其中还有两道是基础题。林一夏已经很久没做错过这么多道题了,更别提基础题了。江痕帮林一夏把那几道错题圈起来做个标记,正准备和林一夏讲题的时候,却发现林一夏在发呆,他问:“夏夏,你怎么了?”

其实,不光晚自习,今天一整天江痕都发现林一夏不对劲,她总是在走神,很多时候老师讲课讲到下一章了,她面前的书却翻都没有翻一下。而且,她今天的胃口也不好,中午晚上几乎都没怎么吃,江痕问她为什么只吃这么点,林一夏说她不饿。

直觉告诉江痕,林一夏遇到什么事了,而他稍稍一想,便了然了,除了前几天林峻把章文芳打流产要坐牢的事之外应该就没有其他的事了。

一下晚自习,江痕替林一夏收拾好书包,而后将她的书包挎在肩上,说:“走吧,去吃点宵夜。”

林一夏满脸的诧异,“吃宵夜?”

江痕以前告诉她十点之后就不要进食了,而且晚餐要吃少,这样才有利于身体健康,所以林一夏才慢慢的戒掉了自习课后吃烧烤的习惯。

却不想今天江痕竟然主动说要带她去吃宵夜,她第一反应就是江痕今天怎么了?

江痕伸出手揉了揉林一夏的头发,说:“走吧!”

两人去了学校对面那家烧烤店,那家店的老板挺会做生意,不仅卖烧烤,还卖麻辣烫,还有馄饨、水饺之类的,品种还挺多。

江痕没要烧烤,只要了一份水饺,一份馄饨,等混沌好了,江痕将混沌推到林一夏面前,拿出一双一次性筷子掰开塞进她手里,说:“吃吧。”

林一夏有些发愣,她忍不住问:“为什么?”

江痕轻轻的挑了挑眉,说:“什么为什么?”

林一夏说:“为什么带我来吃馄饨啊?你不是说晚上要吃少吗?”

江痕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林一夏面前的桌子,说:“你一整天都没怎么吃,我怕你饿。”

林一夏心下了然,原来是这样,她忍不住偷偷的笑了,江痕对自己真好!

林一夏正吃着馄饨呢,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头一看,是尹虹。

尹虹说:“稀奇啊!竟然在这碰到你了!你不是说晚自习之后不吃东西的吗?说怕变胖,怎么今天又来了?”

林一夏忙转移话题,说:“你要吃吗?”

尹虹吸了吸鼻子,最终没抵挡得住诱惑,朝烧烤店的老板喊道:“老板,给我也来一碗馄饨。”而后她看了眼正在慢条斯理吃饺子的江痕,小心翼翼的问:“介意我坐在这吗?”

江痕淡淡开口:“坐吧!”

尹虹一听江痕同意了,高兴的像中了五百万似的,她凑到林一夏耳边,小声的说:“江大帅哥和我说话了耶,他声音真好听!”

林一夏赏给尹虹一个大白眼。

林一夏埋着头吃混沌,江痕看她额上出汗了,抽出纸巾替她擦了擦汗,然后用手指拨了拨她的长发,问:“热不热?要不要喝水?书包里还有凉白开。”

林一夏“嗯!”一声,“确实热,我喝点。”

江痕从书包里拿出杯子,拧开杯盖,递给林一夏,林一夏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将杯子递还给江痕,又埋着头继续吃馄饨。

江痕说:“吃慢点,小心烫到了。”

林一夏边嚼馄饨边含糊不清的说:“知道了……”

尹虹一脸羡慕的这一幕,而后凑到林一夏耳边说:“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江痕在带女儿呢,这么无微不至。”

林一夏听到这话,刚吃进嘴的馄饨险些呛进气管里面,呛的她疯狂咳嗽起来。

江痕又是拍背又是递水,半天才让林一夏缓过劲儿来。

林一夏白了尹虹,“瞎说什么呢!”

尹虹吐了吐舌头,“我就随便一说,你那么激动干嘛?”

林一夏说:“那也不能乱说!”

江痕淡淡的瞥了眼尹虹,一个字也没说,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眼让尹虹根本不敢对视,她的心猛的一哆嗦。

尹虹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碗里的馄饨,而后背起书包一溜烟跑了,说不清为什么,她有些怕江痕,这种怕是由心底不自觉的发出的,没有任何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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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宵夜,江痕推着自行车和林一夏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他没有直接载林一夏,因为他想问林一夏一些事,另外,刚吃完宵夜,走走路消化消化

林一夏刚吃完馄饨,心情好了许多,她边走边踢着路边上的石子玩。

江痕看着林一夏,勾起唇角。

半响,他说:“夏夏,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林一夏顿了顿,也没想着瞒江痕,把林奶奶昨晚和她说的事和江痕说了一遍,她说:“反正事情闹的挺大的,林峻把那个女人打流产了,那个女人家里告了他,他可能得坐牢。”

果然不出江痕所料,真的是因为这件事。

江痕轻声问道:“你不想他坐牢吗?”

林一夏看着江痕,她说:“如果我说我巴不得他死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冷血?”

江痕摇了摇头,伸出手握住林一夏的手,他说:“不会!我觉得他罪有应得!”

林一夏的心里缓缓淌过一阵暖流,她觉得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她,可江痕还是理解他的,他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出了事就只会说:“他是你爸啊!”

他是你爸啊,所以他出了事,你就理所应得的得帮助他!

是的,血缘上,林峻是她的爸爸没错,可是林峻何曾尽到一个爸爸应有的责任?他在外找女人,抛弃家庭,害死了她妈妈。

妈妈死的那一刻,林一夏就暗暗发誓,林峻再也不是她的爸爸,她没有爸爸,没有拿刀去杀了林峻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要是还想她去帮林峻做任何事,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她林一夏对林峻完全没有感情了,有的只是恨!

困扰了林一夏一天的问题因为江痕的一句话烟消云散,她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两人到了家门口,要各自回到各自的家里,林一夏觉得有些舍不得,可是她又想不到任何理由能够跟江痕不分开,她得回家,江痕也得回家了。

“晚安!夏夏!”江痕率先开口,他低下头,在林一夏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林一夏咧开嘴巴一笑,她说:“嗯,晚安!”

江痕说:“回去吧,我看着你!”

林一夏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慢慢朝家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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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夏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奶奶坐在沙发上抹眼泪,她心里一紧,忙放下手中的书,问怎么了。

林奶奶把崔泽打听回来的解决方法和林一夏说了,末了拍了拍大腿道:“这造的什么孽啊?哪里弄这么多钱赔啊?”

林一夏深呼吸一口气,轻拍着林奶奶的后背轻声安抚着。

林一夏恨恨的想,林峻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呢?他为什么不死了算了呢?奶奶都这么大年纪了,身体也不好,却还要为他的事操劳。林峻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愧疚吗?他不仅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说白了,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人,他伤害的,永远都是他的家人

林奶奶哭着说:“我明天就去找那个女人,大不了给她下跪,我这把老骨头不算什么,我这张老脸也早就丢尽了,没什么好要的了。”

林一夏哪里忍心看奶奶这个样子,她说:“奶奶你别急,我明天陪你去。”

林奶奶诧异的看着林一夏,不可置信的问道:“夏夏,你,你愿意和奶奶一起去?”

林一夏点了点头,说:“我陪你去,奶奶,别难过了。”

林奶奶眼睛红红的,她抬起手背揉了揉,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林一夏的手,说:“就别告诉你姑姑了,免得她去给人闹得不可收拾。”

林一夏说:“我知道了。”

第二天,林一夏起了个大早,和林奶奶一起去了东至县城医院。

林奶奶一路上都很沉默,快走到医院了,才对林一夏说道:“夏夏,奶奶知道你讨厌那个女人,奶奶也讨厌她,可是现在除了去求她,奶奶找不到什么办法了,你爸爸不能坐牢,否认他这辈子就真的全毁了。”

林一夏说:“奶奶,我知道。”

林奶奶松了一口气,接着道:“反正到时候我说话,你就在旁边听着就是了,你别跟她说什么。”

林一夏突然说道:“要是我骂她呢?”

林奶奶一下子停了下来,看着林一夏,“夏夏,你是不是恨你爸?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林奶奶知道林一夏因为她妈妈的事对林峻心存怨恨,其实别说林一夏了,就连林奶奶自己对林峻这个儿子也是气的不行,可是再怎么气,林峻总归是她的儿子,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去坐牢。

而且林奶奶心里还存着希望,希望林一夏和林峻父女能解开心结,重归旧好。毕竟是亲父女,哪里有隔夜仇呢!林奶奶自己年纪大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她怕万一她走了林一夏就只剩一个人了,所以在她还在的时候,多多为孙女做些事,修复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这样自己走了之后,孙女一个人也不至于无依无靠。

林一夏挽住林奶奶的胳膊,说:“奶奶,没有的事,我们过去吧!”

林奶奶和林一夏找医院里的咨询处打听了章文芳的病房,章文芳的病房在医院四楼,林一夏和林奶奶到的时候,病房里只有章文芳一个人。

章文芳看到了林奶奶,脸色变了变,她撑着坐了起来,一脸戒备的问:“你来做什么?”

林奶奶说:“我来看看你。”说着林奶奶接过林一夏手中的水果,放在桌子上。

章文芳看到林一夏,脸色不禁更难看起来,她说:“没什么好看的,你们走吧!”

林奶奶有些尴尬,她语气里带着讨好说:“我知道,这事是峻儿不对,他一时冲动伤到了你,但那不是他的本意。我求你别起诉他,放过他行不行?”

林奶奶话音刚落,章文芳冷笑出声,她恨恨的说:“林峻差点打死我,我被他打得这辈子都没办法再生育了,你让我放过他?你觉得可能吗?”

章文芳被林峻那一顿毒打,打的她真是彻底的心寒了,她自问跟了林峻十多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林峻的事,就这一次怀孕,纯粹是意外,她是因为喝多了才被贾龙趁机而入,她根本不是自愿的,可是林峻连解释都不听她解释,直接把她往死里打,要不是因为她命大,她真的就要被林峻活活打死了

林奶奶一脸焦急的问:“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

章文芳说:“我不会放过他的!我就要让他坐牢!”

章文芳想过了,就算放过林峻,林峻也不会要她了,她这个年纪,再嫁人也不好嫁了,况且她现在还不能再生育,试问有哪个男人会要一个不能生育的中年女人?

这些全都是拜林峻所赐,她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全都给了林峻,给林峻当地下情人,可是林峻呢?给了她什么?她甚至连命都差点搭进去了。

林奶奶想起昨天崔泽说的话,她忙问:“你是不是想要钱?你要多少和我说,只要我能凑到我一定给你凑。”

章文芳狮子大开口,她说:“我要十万,你能给得起吗?”

林奶奶一听章文芳要十万,两眼一黑,差点晕倒,林一夏忙眼疾手快的扶住林奶奶。

刚才林奶奶和章文芳说话,林一夏一直忍着没开口,因为奶奶嘱咐过,让她在一旁听着就好,可是现在她忍不住了,不是为章文芳一定要林峻坐牢,而是不能容忍奶奶这么被人欺负。

林一夏看着章文芳,说:“你为什么被打,你自己知道,这就是破坏别人家庭当第三者的下场,你还好意思要十万?要十万干嘛?买棺材吗?”

章文芳一听林一夏的话,气的脸部都扭曲了,她正欲开口,突然,腹部传来一阵绞痛,她疼的脸色惨白,蜷缩起身子,额上直冒冷汗。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看到病房里来了两个陌生人,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啊?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中年妇人是章文芳的妈妈。

章母一脸狐疑的看着林一夏和林奶奶,看到林一夏那张和林峻眉眼很相似的脸的时候,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二话不说,走上前伸手就去推林奶奶,“出去!都给我出去!别在这待着!”

林一夏挡在林奶奶前面,抓住章母的手,说:“不准推我奶奶!”

章母骂骂咧咧:“林峻那个混蛋把我女儿打成这个样子,你们还好意思来这里!都给我出去!”

林奶奶也气,她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儿子?你女儿是个不知廉耻的,她要不和别的男人鬼混弄回来一个野种我儿子能打她吗?”

章母继续骂骂咧咧,“我女儿就是被你儿子带坏的,要不是你儿子她当初能离婚吗?你儿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这样的人活该坐牢!”说着又要伸手去推林奶奶。

这个时候病床上的章文芳发出一声惨叫,“妈,妈,快去叫医生,我好疼……”

章母一听也顾不得林奶奶和林一夏了,忙去看章文芳,看到床单上的血迹的时候,吓了一跳,忙冲出去叫医生,“医生,医生,医生在哪里?快来救我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