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看着林一夏被风吹的红扑扑的脸,问:“来了很久了?”
林一夏点了点头,几秒钟之后像是反应过来似得,立马又摇了摇头,“没有,没多久。”
江痕伸出手拉住林一夏的手,触到像冰块似的手的时候,他一阵心疼。
他将林一夏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气,问:“好些了吗?”
林一夏的脸立马红了,江痕口中温热的气息随着手掌蔓延到全身,就这么一瞬间,她的浑身上下,从头到脚似乎都热了起来,“嗯,嗯,好多了。”
江痕看着林一夏的眼帘不好意思的微垂着,隐隐露出赦然的意思,他恨不得立马紧紧的抱着她、亲她,用力的感受她的气息和温度。
江痕忍了再忍,最后,将一个吻印在了林一夏的额头上。
林一夏的脸更红了。
这个时间点,公交车不好坐,江痕索性带着林一夏打了一个出租车去了火锅城。
一路上,两人的手紧紧的扣在一起,没有松开过。
去的是一家叫零零四八的火锅店,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家火锅店的广告语打的好,爱她就带她去零零四八,瞧瞧,多应景啊,江痕就是因为爱她才爱她来这吃火锅的,想到这,林一夏心里一乐,攥着江痕的手更紧了。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江痕点了很多好吃的,都是林一夏平时爱吃的,桌子都要摆不下了。这家火锅店的味道也不错,林一夏最后都吃撑了,点那么多不吃不是浪费么。所以,她一个劲的吃,反倒是江痕,一顿火锅吃下来,他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一直涮菜涮肉往林一夏碗里放。
这一顿火锅两人前前后后吃了足足能有两个小时。坐上回县城班车的时候,林一夏坐着都觉得拗肚子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只有江痕一个人回来了,压根没看到江外婆,她问:“你外婆呢?”
江痕说:“她初十回来。”
实际上,那天和林一夏打完电话,江痕就和江外婆说他想初六回去,江外婆想了想,开口问:“痕痕,你是不是不喜欢这?”
江痕学校正月十五之后才开学,要不是不喜欢这里,江外婆找不出其他江痕想早回家的理由,江痕从小就很懂事,几乎没让她操过心,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开口明说,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说出他的想法和决定。
江痕知道外婆心里所想,他说:“下学期就初三了,我想早点回去,预习功课。”
拿学习当借口,这是最正当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果然,江外婆一听这话,立马道:“对,下学期就初三了,是得抓紧,我和你小外婆去说说,今年我们早点回去。”
后来,因为江外婆一个表亲家的侄子结婚,婚期订在初八,江外婆作为长辈自是要参加的,她本是让江痕和她一起参加婚礼,晚几天回去,可江痕哪里等得了,他便和江外婆说他想先回去。
江外婆想了想,便应下了,江痕提前回去,自己晚几天再回去,她觉得这里孩子太多,吵闹得很,江痕根本无法安心学习。
“哦,原来是这样。”林一夏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嘀咕道:“吃太多了,撑死了。”
江痕勾起唇角,“看来这些东西你是吃不下去了。”边说他边拉开自己背包的拉链,把几包鱿鱼丝掏了出来。
林一夏双眼一亮,问:“这是什么?”
江痕说:“德州的土特产,鱿鱼丝。”
“哇!江痕,你真好,还给我带德州的特产!这个肯定特别好吃。真是太谢谢你了!”林一夏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江痕手中的鱿鱼丝。
江痕将手举高,没让她拿到,那双夹杂蓝绿色光芒的眸子看着林一夏,嘴角边挂着微微的笑意,开口:“好啊。”
“啊?”林一夏不懂,什么好啊?说好为什么还把手举的高高的,不让她拿到鱿鱼丝。
“谢吧,我接受。”
“嗯?”林一夏还是没反应过来江痕是什么意思。
“别的没什么要你谢的,你亲我一下就行了。”江痕低沉的嗓音不急不慢的说着,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林一夏眨了眨眼,有些懵,虽然这个时候车上没什么人,仅有的几个人聊天的聊天,打瞌睡的打瞌睡,而她和江痕坐在最后一排,如果不刻意回头去看,根本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可是,林一夏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她也没想到江痕会提出这个要求。
虽然,她明明是很想亲江痕的。
林一夏的耳根子都红了,她低着头,有些不敢看江痕,嘴里小声道:“这里有人呢。”
万一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啊!
江痕看着林一夏不断颤动的睫毛,看着她因为抿唇现出的深深的酒窝,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含住她的嘴唇。
彼此都未曾在别人身上练过这项本事,此时的唇舌纠缠完全来自本能的冲动,动作并不得法,偶尔急切的刺探似乎也无法带来舒适。磕磕绊绊但又难舍难分。
一吻之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江痕伸出手抚上林一夏的脸,轻吐出声,“夏夏,这些天我很想你!”
林一夏红着双颊点了点头,“我也是,想你想的都睡不着觉。”
“呵呵。”江痕低笑出声,将林一夏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说:“那你靠着我肩膀睡一会。”
林一夏喜滋滋的将脑袋枕在江痕的肩上,此时,她满心的都是欢喜,哪里舍得闭眼睛啊,她偷偷的蹭了蹭江痕的衣服,使劲一呼吸,真好闻,鼻间满满的都是江痕的味道。
江痕被林一夏蹭的心直痒痒,如果这不是在车上,如果不是顾忌林一夏年纪还小,怕吓着她,他哪里只是亲亲就算了的。
身体的某一处早已悄然抬头,随着她蹭自己的动作,那一处愈发的嚣张起来。
江痕心下苦笑:什么叫欲火焚身他算是体会到了!
江痕只得慢慢的用自己的意志力让自己身体某一处的*暂时低头。
偏偏这个时候,林一夏好巧不巧的来了一句话,她说:“我现在就想尝尝。”
这句话成功的让江痕刚才努力压制下去的*瞬间又起来了,而且有愈演愈恶劣的趋势。
林一夏这个始作俑者压根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眼巴巴的瞧着那几袋鱼干,摇了摇江痕的手臂,说:“我现在就想尝尝鱿鱼丝的味道,好不好?”
江痕从来没有觉得,林一夏是如此的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