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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柏念慈动手收拾餐桌,被苏斐然阻止。“你不用动手,会有人来收拾。”

“你不是说佣人和厨师不都放假了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没等他回答,柏念慈轻轻将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手移开。“再说,收拾桌子和洗碗又花不了多少时间。”

他之前就说吃完饭后送她回去,她还不想这么早回去,收拾餐桌能拖延一下时间。

“别管了,跟我去书房,我有东西给你看。”将他手里的筷子放回餐桌上,苏斐然拉着她朝门口走去。

他不让她收拾餐桌,她不收拾了就是,柏念慈没有坚持,边走边好奇的问:“你要给我看什么?”

苏斐然没有回答,知道她一只脚打着石膏,走路不方便,他一条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让她靠着他走。

柏念慈被他贴心的行为感动到,安心的靠着他。

两人来到书房,苏斐然还是把柏念慈安置在沙发上,起身朝书桌走去,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挺拔的身躯在她身边坐下,将小盒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柏念慈接过盒子,好奇的打量着。

苏斐然没有回答,只说:“打开看看。”

偏过头瞥了他一眼,柏念慈打开盒子,盒子里铺着的红色绒布上,放着一个很漂亮的透明吊坠,形状是水滴的形状,吊坠里有一朵花,黄色的花瓣保存得非常完整,正是腊梅。

“你怎么把腊梅装这里面了,怎么做到的?”柏念慈惊讶的问道,伸手拿出吊坠,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光是看哪里够,白皙的手指轻轻抚着吊坠,吊坠的表面十分平滑,找不到一点瑕疵。

腊梅是怎么装进吊坠里的,柏念慈更好奇了。

“找专业人员做的。”苏斐然回答,看的出来她很喜欢这个吊坠,唇边勾起浅笑。“这只是一朵,其他的还要些时间才能做出来。”

“还有其他的。”眨了眨眼睛,柏念慈低头看看手里的吊坠,又抬头看着苏斐然的脸,如此反复几次,她惊喜的问:“你不会是让人把那两支腊梅,都像这样装起来吧?”

“这样是最好的保存方式。”苏斐然点头,间接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看着苏斐然俊雅的脸庞,柏念慈说不出自己心中的复杂是什么,要不要这么疯狂,装一朵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竟然还要装两支,那可是两支。

“为什么要保存?腊梅年年都会开花的。”她实在不明白他这样大费周章是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送我的。”苏斐然的语气很平静,看着她的目光却很炙热。

那天,她把腊梅给他的时候,他还没想法,送她回崔家,返回总统府的途中,他看着两支腊梅,觉得凋谢了挺可惜,就想把腊梅连带枝丫一同保存起来,文宴跟他说,现在有一种技术可以做到。

这个小吊坠送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决定,他知道这个吊坠给她,她定会喜欢。但猜测终究是猜测,他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看到她惊讶的表情,爱不释手的拿着吊坠,惊喜的语气,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阁下,我觉得你有时候真是让人……”似乎没找到恰当的形容词,柏念慈没把话说完。

“让人很无语是吧。”苏斐然帮她把话说完,语气里带着点自嘲,他很少为谁做什么?甚至连他自己的生活都是按部就班,政治,经济,他都懂,却不懂怎么讨女孩子欢心。

以往他忙的没时间对女孩子上心,唯一上心的一个也因他的疏忽死了。

柏念慈愕然,他怎么会觉得,她要说的是他让人很无语呢?他怎么能这样曲解她的意思?怎么能有这样类似于不自信的想法?他从出生就是天之骄子,现在更是一国总统,全国最有权势的男人,不自信三个怎么都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吊坠握在手心里,一只脚屈起放沙发上,柏念慈轻蹙柳眉,与他面对面。

“不。”柏念慈摇头,清澈的双眸直直望着他,认真的说道:“我要说的不是你让人很无语,而是让人很感动,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你感动了吗?”苏斐然问,他不认为自己给她一个那样不值钱的小玩意,就能让她感动。

影卫传回来的消息,苏瑞杰请她吃饭,包下了整间餐厅,送了玫瑰花,还送了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牌做新年礼物,她收了,却没有一点感动,饭都没吃便离开了餐厅。

自己给她的这个小玩意,跟玉牌比起来差太远了,他猜到她会喜欢,却不敢想她会因此而感动。

“我是人,我当然感动了。”柏念慈理所当然的点头。

静静地看了她良久,确定她说这个话不是为了安慰他,苏斐然释怀的一笑,开玩笑说:“说声谢谢来听听。”

“谢谢。”很上道的说了声谢谢,柏念慈又觉得不够,双手环住他脖颈,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

佳人主动送上香吻,苏斐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双臂收紧,把她困在怀中,低头夺去她的呼吸。

从浅尝辄止,到不可自拔,分开时两个人的气息都很不稳,柏念慈靠在苏斐然怀里喘气,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苏斐然愉悦的笑了,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声。“不客气。”

柏念慈的脸更红了,羞的半晌都没好意思抬起头看他。

夜幕降临,黑色的跑车停在崔家门口。

车里,柏念慈目视前方,轻轻说了一句。“我到了。”

“听这话的意思,你是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了。”苏斐然笑着打趣她。

“你要进去坐我没意见,相信崔家上下都会非常欢迎你,尤其是崔永姿,她一定会高兴的手舞足蹈,也会问我怎么跟你一道回来,我大不了说是在门口碰到你的。”柏念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这么快就想跟我撇清关系?”苏斐然笑睨着她,目光定在她有些微微红肿的唇上,那是他的杰作。

“必须的。”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柏念慈坦然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崔永姿喜欢你,对总统夫人的位子志在必得,任何一个出现在你身边的女人,都被她视为敌人。她要是知道我跟你在一起,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而我……我还想在崔家多住几天,不想这么快与崔永姿撕破脸。”

自己一旦被崔永姿视为仇敌,崔家的人便会不待见她,崔老先生对她好,她不能确定崔老先生会怎么看待她,但她不想崔老先生为难。

即使柏念慈心里明白,只要她和苏斐然在一起,被崔永姿视为敌人的那一天早晚会到来,她也不会因为任何人放弃苏斐然。上一世的章念汐放弃苏斐然,丢了西瓜捡了芝麻,是章念汐愚蠢,被人愚弄还不自知,这一世的柏念慈绝对不会重蹈章念汐的覆辙。

这一世她要好好抱紧西瓜,拿菠萝蜜来她也不换。

早晚都要崔家背道而驰,但柏念慈还是不希望是现在,正如她所说,她还想在催家多住几天,因为只有住在崔家她行事才会方便。

忽然,放在包包上的手被握住,柏念慈浑身一震,愣愣的看着苏斐然。

“永姿只是表妹,她现在还小,分不清对我的喜欢是一时的迷恋,还是其他感情,等她再大一些就会明白,我与她不可能,她就算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也不敢对你怎么样。”苏斐然宽慰她。

表妹,他只当崔永姿是表妹,崔永姿可没拿他当表哥,在崔永姿心里,他是青梅竹马的情人,是她要托付终身的人选,片刻后柏念慈说:“你太不了解女人的执着了。”

他不会知道女人疯狂起来可以什么都不顾,不顾家人,不顾自己,不顾名声,甚至连命都可以不顾。

她是这样,龚月怡也是这样,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她当年为了嫁给苏瑞杰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跟爸妈抗争时,就是什么都不顾,才逼得爸爸不得不妥协,为她挡住压力,挡住流言蜚语,顺了她的意。

她知道当年很多人取笑她愚蠢,取笑她的爸妈管不住自己的女儿,那时候的她被苏瑞杰迷得晕头转向,压根儿听不进那些。每每看到爸爸垂头丧气,看着她欲言又止,看到妈妈用心疼和怜惜的目光看她,她都选择视而不见,对他们的提醒也是听而不闻。

因此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见她脸上露出悲恸又哀伤的神色,苏斐然拧了拧眉,想带开话题又觉得太刻意,于是顺着她的话说:“说的好像你很了解?”

“我是女人,我当然了解,女人疯狂起来,绝对比你们男人还要狠。”以为他是觉得她的话是危言耸听,柏念慈这话说的特别重,察觉自己把话说重了,她别扭的将目光看向车窗外。“总之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只把崔永姿当妹妹这件事儿,最好与她说清楚,别给她任何幻想和希望,不然后患无穷。”

其实,柏念慈想多了,苏斐然不但没觉得她的话是危言耸听,反而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因为他亲眼看到过女人疯狂起来的模样。

这种事,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其中的恐怖。

握着她手紧了又紧,柏念慈回头,对上苏斐然深不可测的双眸,她忽然有点想逃,挣脱开他的手,急切的说:“你回去的时候开车小心点,我下车了,再见。”

说完打开车门想下车,发现自己的安全带没解开,又低头解安全带。

“这个给你。”她解开安全带后,苏斐然递给她一个文件袋。

接过文件袋,柏念慈看了看文件袋,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自己看。”苏斐然微笑。

不告诉她,只让她自己看,算了,自己看就自己看吧,柏念慈又说了一声再见,抱着文件袋和自己的包包下车,回身关上车门。

薄唇轻启,说了声再见,又冲她摇摇手,苏斐然启动车子开走。

站在车外的柏念慈没听到他说什么,只看他的唇形,分辨出他是在跟自己道别,她也挥动手跟他道别。

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柏念慈放下挥动的手,低头摊开手心,开走洁白的手心里躺着的吊坠出神,一阵寒风吹来,她拢了拢衣服,包包甩在背上背好,转身走进大门。

楼上一个房间的阳台上,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哪里,寒风中,他只穿着单薄的衣服。

屋里,崔永姿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与阳台相连的玻璃门边,对外面的人说:“哥哥,你说出去抽支烟,现在烟也抽完了,你还站在阳台上吹冷风做什么?不怕冻感冒了呀,大过年的你要是把自己冻感冒了,妈妈爸爸,大爷爷和爷爷肯定会说你。”

整个崔家,崔永姿最尊敬的人是大爷爷,然后才是亲爷爷,所以她习惯在说话时把大爷爷放在前面,把亲爷爷放在后面。

崔永益站在寒风中,任由寒风吹在他身上,他像是没有感觉一样。

见他不为所动,崔永姿急了,一把推开玻璃门,冲崔永姿嚷嚷。“哥哥,我跟你说话,你到底听到没有。”

“听到了。”崔永益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怕冷还不打开门,我们身体好经得起寒风吹,你那瘦弱的身子可不一定,要是感冒了,可不要赖我身上,怪我害你生病。”

“就赖你,我就要赖你,我要是生病了,肯定跑到爸爸妈妈,大爷爷和爷爷面前告你的状,是你害我生病的,让他们修理你。”崔永姿嘴上这么说着,行动却是走出去,拽住崔永益的胳膊将他往屋里拉。

这是她亲哥哥,她哪里忍心看着他生病。

崔永益是个疼妹妹的好哥哥,任由崔永姿把自己拉近屋里,他主动关上玻璃门。

满意的看了他一眼,崔永姿拉着自己哥哥一起走回沙发坐下,拿起水壶倒了一杯热水,推到崔永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