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婆子气的直接走进了儿子的房屋,连门都没敲就推门而入。
“天宝,你说这请了一个祖宗回来啥啥不干怎么办?”
陈天宝也皱眉呢,都怪那陈氏带人回娘家了,要不然陈氏做饭收拾家,桃红专门伺候自己不就没这么多事了么。
现在可好,桃红多久没干过活了,还怀着孕,来到自己家就受磋磨伺候一家子人,也是真不容易。
他一时一个想法,想起昨晚那柔软的小手,他也是没了主意。
陈婆子好不容易适应了屋子里昏暗的光线,就见陈天宝两条肿胀发紫的小腿都露在外面,腰部中间用被套粗略一盖,眼见着是连条裤子都未穿,老脸一热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把头看向开着门的院内。
见儿子不出声,陈婆子心知他是舍不得那小娼妇,便提议道:“要不然让人抬你去陈氏娘家,去给她接回来吧,不但家里现在少不了她,就连地里的活就老三天冬一个人干不完,你那俩儿子也躲了出去了。”
他们娘俩拿院里的滚刀肉桃红没办法,就又打主意到多少听话些的陈氏头上了。
陈天宝有些不乐意出去丢人,便道:“娘你去吧,到她家闹一下,说她抛弃断腿相公回家躲懒,还拐带老陈家儿子,并且她要不回来,就说给她修书让她就在她娘家吃一辈子吧。”他是对那个刻薄和懒馋的黄脸婆有些够了,要不是小媳妇还要人伺候,凭她这样躲懒,真就休了她去!
“我一个老婆子去能好用么,她毕竟还有大哥和老爹。”陈婆子怕她孤身一人去吃亏。
陈天宝却笃定道:“放心她那泼妇大嫂也不是个吃素的,定然撵她回来。”
......
外面桃红趴在窗边,听到这个结果也算满意了,理也没理地上的裤子,就去了灶房烧火煮粥,还把吊在灶房房梁上的一块肉干够下来,切了一大把肉末放进去,最后加点盐就可以吃了,谁说她不会做了?
不过,想让老娘伺候还早呢!她自得的想着!
这时,一大早空着肚子就下地干活的陈家老三回来进了灶房,越过她盛了一碗粥,端到灶房门口蹲着,稀里呼噜就喝完了,把碗放到一边,就拿了锄头又出门了。
桃红不屑的撇嘴,窝囊的泥腿子,干一辈子活也就这样了,整天像个隐形人似的,连个媳妇都护不住,呸!
等我有机会一定还会过上好日子的!
那边陈婆子和儿子陈天宝商量好了,出得门来见院里的裤子和脏盆子还在,桃红却在灶房忙活,她有些满意的点头,这就对了,做完饭再来收拾裤子吧。
早饭都是大家随便吃的,也用不着上桌了,儿子在床上躺着,还得人伺候,就剩她一个老太婆也是端了粥去院门外坐着喝,村里好多人都这样。
等她一进灶房,好家伙,不就是多说了几句话么,统共也没用半个时辰,这粥都喝完了!
一把推开那个小娼妇,见锅底还剩稀溜溜的半锅粥,想来是底下稠的被捞吃了,陈婆子真是忍了又忍,想着让陈氏回来收拾她,自己就不费心费力了,便也喝了一碗稀粥。
感觉出了里面的一点肉末,内心又是狠记一笔,等媳妇回来不磋磨服她,自己都跟她姓,看自己到时候还帮不帮她说话,真真是气煞人也!
想着她能伺候儿子吃饭,便回屋带了点铜钱雇牛车去陈氏娘家西庄。
心疼雇牛车往返的铜板也要几十个钱,她对陈氏也没了好气,都是能作的,自家也不知道造了啥孽,娶了这么些个败家的玩意!
不过往返走路的话就要大半天时间,她个老太婆可走不动,这铜钱说什么也不能省的。
陈婆子从她自己房间走了出来,心疼的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铜板,拄着手杖径直出了院门而去,得在镇子口才能雇到牛车,这段路得自己走了。
她走的急,没看到她在刚才翻银钱包袱时,窗前闪过的那道身影...
桃红知道老瘟婆一时半会回不来,按下砰砰跳的心脏,使劲的在锅底捞了捞,跨过门口的裤子,把一大碗粥端给陈天宝,还闻声细语的说:“天宝,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看我给你的粥里还加了肉末,快趁热喝吧,喝饱了也好快点好起来。”
陈家老二一时间被她的小意伺候的又是满意无比,摸了一把那细腻的小手,非得让她亲一口他的嘴,才放过她出屋干活。
桃红恶心的抹了抹嘴,暗暗呸道:当初也算是干净风流的一个人,现在躺在床上那么久都没有刷牙洗澡了,还要老娘亲他,真是够了!
想起当初有个给她干活的长工,俩人也有几度云雨,被赶出来的时候,那些长工一同被遣散了,不过因为自己不小心怀了陈天宝的孩子,才不得不跟他回来,可没想到过的是这种日子!
她虽然不知道那个长工的家,可是她知道是在黎县的东面的村子里,叫荷村,她直接打听过去好了!越想越心动,那长工是孤身一人的,自己过去直接就当家做主的,至于肚里的孩子,生下来要养就养,不养就送人好了。
偷偷的摸紧老太太房里,找出她刚刚藏起的钥匙,打开放在床脚的木箱子,她第一次干这种事,心里紧张的扑通扑通的狂跳。
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把箱子里藏的银两包裹掏了出来,打开一看,竟然有三十多两!这老瘟婆平常抠门的不行,没想到还真有点棺材本。
她把银子放到一边,又在箱底掏了掏,摸出一套老太太早年穿过的旧衣裳,就套在自己粉色衣服外面,然后把银子连包袱一起塞在怀里,含了含胸就像是正常怀孕的肚子一样,不突兀也不明显。
她把箱子锁好钥匙却带走扔掉,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便在院里对陈天宝说:“天宝我去河里洗衣服啊。”
听到屋里男人的声音传来:“去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院子里调整好面部表情,就低着头开门向外走去,路上遇到好事的老太太,便回答说去追婆母。
就这样,她搭了牛车去县城,又从县城换乘马车去了荷村...
屋里的陈天宝不知道他已经赔了夫人又折兵,人财两失了,还做着小妾温柔的美梦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