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也就是大嘴,阳明国地院仅有的一位龙王高手。其行事颇为古怪,这么多年来一直以地院外门弟子的身份,隐匿在普通学员中间。
黄棣如果不是得到朱厌的提示,上次也差点与他失之交臂。
这次,他能够赶来参加这一行动,倒真是很出乎黄棣的意料。由此也看出来,松柘老头子的能量实在不小,连这位混迹于市井之间的高人,都没能逃出他的双眼。
“连你黄师弟都来了,我这个做师兄的再不来,岂不是太那个了吗。哈哈哈哈!”陶大嘴大笑道,对黄棣很热情,并没有以地院老祖的身份看待他这后学末进。
黄棣很高兴,也不管其他人不满的眼神,牵着大嘴的手来到座椅前,把他让到了前面上的椅子上。
老也不谦让,坦然的坐下了。
其他老怪,有的是多年的老友,有的却是死敌,彼此见面除了客套一番,就开始冷嘲热讽,全都面和心不和的主儿。
不过每一个人都清楚的很,他们这些人基本上就代表了南阳大地人族的顶峰。如果在平时,就是有人想拜见他们,都根本无地儿可寻,今天却在这个小小的松溪观里,一下子出现这么多。
所以,即便有过节,谁也不会傻到现在去找他人的麻烦。
有人心里有疙瘩,却无法解开,只好把怨气往黄棣的身上转移。你一个年青的小子,有什么资格在这些老前辈面前,大咧咧的坐在上位啊?
这些个老怪物,为数多的是大宗门的前辈名宿,少的是几个名门望族的老祖。
前辈名宿往往对名利比较淡薄,大都专注于修炼以追求恒久之术,平时深居简出,极少露面。
望族的老祖吗,就没有那么大的肚量了。他们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多是对名利追求比较在意,所以才创建或维护偌大的家族,保持其赫赫声名不衰。
正因为名头太响,所以人也变得倨傲,有些事情会斤斤计较。
阳华国来的人最多,除了松柘和正气三老,还有华王家族的一位老王,火云宗的一位老怪物,另外就是一个商姓家族的大人物,名叫商阙。
对黄棣不满的那个人,就是这位名叫商阙的老头子。
商家在阳华国的地位,几乎可以跟皇室的华家平起平坐,原因就是家族里一连出了六个修炼天赋极佳的子弟,修炼等级从龙帅四星到龙王四星,几乎撑爆了阳华国的半边天。
商阙位列六兄弟的第二位,修炼等级龙王三星。所以,在他看到黄棣对他们的无视后,略一凝视,怒火立刻从胸腔中升腾起来。
但是,今天在场的都是松柘老人邀请的贵客,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才来到松溪观,他即便再愤怒,也没有理由上前对黄棣吆五喝六,指手画脚。无奈,只好强压火气,满面寒霜瞪着上位下边的黄棣。
黄棣正歪着脑袋跟大嘴说话,忽然心有所感,诧异的扭过头来向斜对面望了一眼,立刻对上了商阙的目光。
如果眼光能够杀人,黄棣至少中了数刀,而且是刀刀致命。
“怎么了商道友,有何指教啊?”黄棣问。他记得松柘老人介绍这些老怪时说过,此老是南阳华国商家的第二长老,名叫商阙。
商阙没想到黄棣会这么干脆,直接向他问,这一来倒显得理屈了,遂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却把头扭到了一旁。
黄棣冷笑一声,也转过头来,不打算跟他计较下去。
可没想到,身后乖乖静立的小黛娥却不干了,以蛮重的童音怒道:“你鬼叫什么,我叔叔问你话呢。”
清脆悦耳的女孩子声音,即便不太大声,也是清晰的飘进每一个人耳中,令得那些小声说话的人一下子闭上了嘴巴,转头望向黛娥。
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
倪彩珠、倪彩辰,还有老怪们带来的诸多年青后辈,也都吃惊的望着小黛娥,不知道商家的二长老怎么惹着这小姑娘了?同时也对黛娥的大胆,多了一分担心。那可是龙王高手啊,如果怒了,伸出一个小指头也能叫他们这些年青人吃不了兜着走。
黄棣略显尴尬,本能的一转脑袋想要喝斥黛娥,但目光扫过大嘴,却见他冲他眨了眨眼睛,心中一动,借势止住了后转,嘴角一挑露出一丝微笑:“这丫头,不吃气儿的老毛病又犯了。”
商阙很愤怒,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当众骂了一句,实在很丢面儿。而且他看出黄棣刚才的动作,却到了半途又打住了,显然认可了小丫头的举动。
“丫头,小小年纪实在无礼,是哪家的大人教你的。马上给老夫道歉,老夫看你年龄尚幼不追究你了。”商阙弊了半天,吹胡子瞪眼,气呼呼的对黛娥道。
“你也配。自打你进到这屋里,就对我叔叔没有好脸色。我们是得罪你了,还是偷你们家钱了,你到这里来抓贼的吗?就是道歉,也该是你。追究,也要追究你的来意。”黛娥一点不退让,小嘴叭叭的,就跟机关枪一样,子弹无情的往商阙的老脸上打去。
商阙的老脸涨得通红,被一个小姑娘当众数落,那种滋味实在不好受,尤其在场都是南阳大地响当当的人物,太丢脸了。
“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指使小孩子辱骂老夫?”商阙知道没法跟小黛娥理论,趁势转向了黄棣,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威胁。
黄棣哼了一声,一摆手制止黛娥再还嘴,道:“商道友也能解释一下吗,为什么对在下怀有这么大的敌意啊?黄某自问,从未与你们商家有过什么过节啊。”
松柘老人原来与昊英、正气三老,站在房间一角低声商议着什么,这时也终于转过头来,惊讶的望向黄棣与商阙,还有清纯可人,丽质天成的小黛娥。
听过黄、商两人的对话,松柘与昊英相视苦笑一下,立马猜到了原因,他们对商家人的行事作风实在太了解了,可是黄棣这样与他硬扛,恐怕今后要有些麻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