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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出来!”

乔爸黑着脸站在门口,一旁是喜极而泣的乔妈。

老三醒了可是天大的好事,可如今傅天琅是什么情况?

乔莞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收起两条胳膊,红着脸往被子里钻。

一阵脚步声之后,没一会儿,床边的人从傅天琅换成了乔妈。

乔莞掀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和突然多了不少的了细纹,眼眶红了红:“阿妈……”

妇人拉了张椅子坐下,眼泪也止不住了,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边哭边骂:“你这丫头,到底得了啥毛病,三天两头起不来,你是要把妈妈吓死呐!”

乔莞也没忍住,母女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末了乔莞抱着她的胳膊哽咽道。

“阿妈,我饿了。”

饿得手软脚软,根本下不来床。

乔妈噎了下,抬手揍她:

“想吃啥?”

“锅包肉。”

锅包肉其实是她们老家的一道特色菜,榕江市虽然也有卖,但大体没乔妈做的正宗。

于是没多久,乔莞捧着一碗被油炸成金黄色的里脊肉坐在床边一口接一口的吃。

乔妈怕她饿着,给做了两人份,加上一碗打了鸡蛋的面条。

香,真想,地府哪来的伙食,果然还是阳间好。

傅天琅正儿八经的坐在她身畔,见她馋兮兮的往碗里捞面条的样儿,心头一暖,举手便替她搓去颊边的油渍。

乔莞缩着肩膀喝汤,自己吃一口就给他喂过去一口,直到一碗汤面见了底,这才满足的倒在床上。

“琅哥……”

“嗯。”

“琅哥……”

“恩。”

“琅哥……”

傅天琅停下收拾碗筷的动作,抬眼看她:

“什么事?”

乔莞眨眨眼睛,轻拍身旁的空位:“上来陪我躺一会。”

傅天琅一愣,神情有片刻的僵硬:“老实待着。”

乔莞一骨碌的翻身起来,跪坐在他身边:“就一会儿。”

他不动声色,取来一只苹果沉默的在一旁削皮。

见状,乔莞哼唧两声,乖了一小会儿,又跟一只粘人的猫似的缠上他的胳膊。

她软趴趴的往他怀里凑,仰着小脸蛋,就像一只正等着被摸头的猫儿,讨好的说:

“你抱抱我?”

他垂眸扫她一眼,刚刮干净的下巴上多了一块淤青,很显然是乔爸的杰作。

“乔叔……”

乔莞一听有戏,神采奕奕的环上他的脖子:

“我们可以把门锁了。”

“……”

他瞪她一眼,无奈的搁下削了一半的苹果,掀开被子上床。

“床小。”

“没事,挤挤。”

乔莞顺势缠上去,缩在他怀里叹道:“暖和。”

傅天琅顿了下,低头将她小小的身子拢入怀里,温热的掌心在她背脊上轻抚,乔莞舒服的吁了口气,索性解开他衬衫的钮扣,伸着手往里摩挲。

“莞?”他气息急促,果断的抓住那只咸猪手,“怎么了?”

“没……就想你了。”她嘟着嘴讨吻,他自然不与她客气,低头吻住她。

耳鬓厮磨了一阵,乔莞偎在他胸口喘气,胳膊软绵绵的搭上他的肩窝,并咬着唇暗暗发誓,这次祸及亲人就算了,她往后绝不多管闲事,她命短,耗不起,这么一下去,便花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她能与他互相依偎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少,也许过不了今年,她就再也不能以这副模样抱他了……

感受怀中人的轻颤,傅天琅手臂蓦然收紧,掌心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

乔莞往他怀里乱蹭,能挤多紧就挤多紧。

“琅哥,你今年别出差了好不好?就留在榕江市,哪也不去……”

他愣了下,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为什么?”

因为我想一整年都跟你在一起……

这话乔莞没说出口,径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全身软软的放松下来。

傅天琅拥着她,沉默片刻也没多问,只是郑重应允:“好。”

他轻拍她的背,自己也阖上眼,像是终于寻回了失而复得的宝物,整个人侧底由惶恐与狂躁中解脱出来。

下午,乔莞好不容易能下床了,便在傅天琅的陪同下来到乔丽的病房门口。

病房朝外的地方是一扇玻璃窗,如今窗帘只拉开了一半,所以她能透过缝隙清楚的看到那张苍白憔悴的脸。

乔丽很平静的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不哭不笑什么也没说,就任这乔妈在一旁握着她的手哭。

偌大的病房里,两个女人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冷清,周围透着一股子沉闷得快令人窒息的空气,哪怕明雅没进去,光是看着已经觉得快透不过气。

乔莞有一瞬间的晃神,如果在上辈子,当她还是个纯粹的人,她也许会为了乔丽的悲惨遭遇而伤心,但今生却不同,老天很公平,因果循环,天责报应,只要做过,今生不报,下世同样跑不了,只是乔丽这次报早了。

乔莞看得很淡,叹了口气便推门进去。

乔丽没理她,仍旧对着天花板发呆,孩子没了没关系,但她曾经经受过的侮辱却是无人能够弥补,于是又在医院养了几日,直到周末才回家休养。

而乔莞连续请了一个多月的假,不管她的理由是什么,也是时候重返校园,过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活。

可到这里,乔莞又愁了,她一个多月没能上学,功课早已落下了一大截,跟不上进度可以补,只要给她时间,总能跟上,但好巧不巧的,就快期末考了。

乔莞没了辙,只能拿着课本,火烧屁股的找上傅天琅,大半夜也赖在他房里不走,直到实在捱不住,便直接往他床上一躺。

这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周,她的功课才稍稍有了些起色。

可平静的日子不长,这日乔莞刚下课,还没走出校门口便听到一声大吼。

“乔仙姑!”

乔莞一愣,循声望去,只稍一眼便在人群里瞅到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男人。

她默默寻思,冷不丁的又听到他大喊:

“仙姑!是我啊,黄远山!”

浑厚的喊声就像一个小锣,“咚锵”一声钻入耳膜。

乔莞懵了下,恍然大悟的抬眼。

隔着大老远的距离,那名身材高大,长了满脸胡子,只剩下一双黑溜溜的大眼在阳光下发亮的男人,可不就是上回骗了她爸,被她教训了一顿的混混头子吗?

乔莞反应很快,转身就跑。

黄远山看她就跟见鬼一样的动作,也是愣了下,随即马不停蹄的往前追。

乔莞那双小短腿哪跑得过一个成年大男人,不过她的目的也不在于此。

一阵风吹过,吹得道路两旁的树叶扑簌簌作响。

她跑了两条街,最终将他引入了一条肮脏又狭窄的小巷。

黄远山见她突然停下了步子,撑着墙在那头喘气,连忙“噔噔噔”的凑过去。

“仙姑,你跑什么呢?”

乔莞垂着脑袋看脚边的树影,缓了好半晌才问:

“你找我有事?”

“有事!有事!”黄远山搓搓手说,“仙姑,我这不是来请你出山的吗?”

乔莞瞪大眼,听他又说。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兄弟在城东开了一家夜总会,但最近那里好像不太干净,我兄弟和他七岁大的儿子全病了,这会儿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那地方闹鬼?”乔莞皱起眉头。

“总之就是邪门,但事情还没传出去,如果仙姑方便的话,跟我上去看看,假如那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摆平,不影响到生意,我那兄弟一定有重酬。”

乔莞脸色微微一变,严词拒绝:

“不行,你找别人吧。”

她刚被削了脑袋,可不想再被削第二次。

乔莞转身就想走,可去路冷不丁的被人堵了。

黄远山站在她面前道:

“这一时半会儿的,我除了仙姑您,还能找谁呀?”

乔莞想了想,决定把这个挣钱的机会丢给赵通阳。

“我看通阳真人就不错,以他的修为,对付这种恶鬼绰绰有余。”

黄远山一皱眉毛:

“不行,您忘了上回那群道士是怎么坑的我,钱拿了,小鬼没给我收走,害的我险些丢了一条命啊……仙姑,我现在谁也不信,我就信你!”

“可这事我帮不了你。”

乔莞抬头看了眼被他堵住的路口,兜里的铃声适时响起……

知道是来接她的傅天琅,她轻轻扯出了指尖的锁链:

“我得走了,快让开,再不让我就不客气了。”

黄远山知道她这个动作的意思,上一回他就亲眼见过她从手上拉出一条链子,一鞭子就抽走了那只小鬼。

他连忙后退几步,果真没敢拦着她,但他这人没什么好的,唯一的优点就是够坚持,死缠烂打起来,那脸皮都能给人当防弹衣用。

于是在第二天,第三天,他持之以恒,不管刮风下雨,必定等在她校门前。

但乔莞直接无视他,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黄远山瞅着她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一咬牙,一跺脚,决定下猛药。

所以在第四日,他又来了,带了一票兄弟在校门口排成一排,拉着横幅,见她出来便齐刷刷的冲着她敬礼,大喊。

“乔仙姑!”

乔莞瞅着四周或好奇,或看好戏的目光,耸拉下肩膀,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

黄远山说的夜总会就坐落在榕江市的一个繁华地带,档次并不是很高,但入了夜里头依旧霓虹闪烁,人影憧憧,生意似乎不错。

小车“吱”的一声在门口停下,乔莞低调,没让黄远山的手下跟着,只是两人结伴进了入口。

这层大楼共有四层,楼下三层是营业场所,第四层则是办公室。

可乔莞走遍了余下三层,除了一堆进进出出的男女,哪有什么鬼影。

“你这没鬼。”乔莞连男厕都进去了,也没找着一点点不妥的地方。

黄远山皱起眉头:“怎么会,要是没那邪门的东西,我家兄弟还能好端端的就倒了呐?”

乔莞抿着唇:

“四楼是干什么用的?”

“办公室。”

“带我上去瞧瞧。”

出了电梯,乔莞发现这间办公室的占地面积挺大,对着门的是一张大气的红木办公桌,而在办公椅后是正面的落地窗,透过那扇玻璃能欣赏到榕江市繁华的夜景。

靠近门的那一块空地,放置着一组黑色真皮沙发,沙发的上方摆有一副百子图,远远看去,一群孩童像是有生命一般在上头嬉戏玩闹。

“仙姑,怎样?”

乔莞没说话,步子很轻的在办公室内走了一圈,随着眼角的余光瞥到架子上的玉观音……

她愣了下,目光略过观音身上的纯金丝衣,连忙将双手合十,紧张兮兮的默念:“罪过罪过,这尊佛像谁送来的?”

黄远山顿了下,忙问:“这尊观音有问题?”

乔莞连忙点头,指着佛像身上那团阴气说道:“当然有问题,观音身上披的是用死人的头发和金丝掺在一起编制的丝衣,给佛像披死人的东西,你家兄弟没有一命归西已经算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黄远山自然是看不到那层阴气的,但同样脸色一沉,半天说不出话。

乔莞默默觑他一眼,又指向墙边的百子图,图上很明显的有一层淡淡的阴气。

“还有那副百子图,也是用死人的皮所画。”

黄远山站不住,连忙凑过去,将画框整个取下,问道:“这居然是死人皮?可我听说死人皮最多晦气,还能害人?”

黄远山把图画凑近细巧,越瞧那脸色越发的不对劲。

“仙姑……这,这百子图,百子,白子,难道是白发送子的意思?”

所以不仅是他兄弟病了,连他儿子也一起进了医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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