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飞车缓缓落在城内冷清的街道上,元苟不禁在心中反问,原来我的国家已经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随便什么人都能闯入?
不!
白束绝对不能算是普通人!
他可没忘记剑宗被踏破的山门。
元苟悲哀的叹了一口气,他不得不承认,他玄天国的城门的确是比不上南陆第一剑宗的山门。
这么一想,心里就好受多了。
几人在城内下了飞车,街边行人只是看看,便漠然离去。
眼下这种时机,没有人有多余的热情去关注别人,自家都顾不上呢。
“主子,客栈酒楼都关了,只有街角有个馄饨摊子,咱们要不先去那边歇会儿吧。”碧莲提议。
银蕊姬听见这话,诧异的看了悠闲无比的白束一眼,心道:都睡了一路,难道累着了?居然还要歇?
风萧瑟察觉到了她的诧异,在自家师父那两个死忠粉没察觉前,迅速撞了一下银蕊姬的手臂。
“你别这么盯着看,被发现你就死定了,别怪小爷我没提醒你!”他压低声音警告道。
银蕊姬抬眸看他,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么好心提醒自己。
风萧瑟被她看得不自在,“咳咳”低咳着跑到摊子前,做好一个徒弟的本分。
拉凳子,请师父坐下,又忙着去让老板多做几碗馄饨,并把钱付好。
当然,他家师父从不会亏待他,丹药灵器功法什么的,都是上好的东西,甚至是珍品,反正他这辈子是还不完了。
所以,风萧瑟很有觉悟,努力在行动方面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这样的他,银蕊姬还是第一次见到,刷新了她对风萧瑟固有的纨绔形象。
现在看这个风萧瑟,她居然觉得顺眼很多。
“让开让开!闲杂人等速速退散!”
“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看过这人吗!”
白束几人刚刚坐下,身后便传来了异响,还不等几人回头去看,几名守卫打扮的人便冲了进来。
“起来起来!都起来,官府搜查逃犯!尔等速速配合!”为首那人手持画像,大声喝道。
余下几人拿着武器将客人赶到一处,排队搜查。
镇定的白束一行人成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有两人朝他们走了过来,冷声喝道:
“还请配合!如若不然,当成逃犯同伙就地处置!”
听见这话,元苟心头顿时一跳。
不是担心白束,而是担心这眼前这名守卫,毕竟这也算是他玄天子民,若是因为无礼而被白束抹杀,他身为皇子的他却无法保护自己的臣民,着实有点难堪。
于是乎,在碧莲姐妹还未出手的前一刻,元苟当先便喝道:“放肆!你可知道这位是谁?竟敢出言不逊!”
守卫懵逼,心道难不成还遇上大人物了不成?
心中一怯,不免带到行动上,守卫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问道:“是谁?”
“东陆富商白束白姑娘!”元苟一本正经的答道。
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可惜,守卫一听这个,根本不在怕的,反倒放下心来。
“别废话,起身接受搜查!”守卫喝道,态度比之前还要强硬。
风萧瑟就在一旁看着元苟一个人尴尬,乐得差点没笑出声。
终于,白束看不下去,冲碧莲抬了抬下巴,这才有人出来解决。
“这位小哥,我们不是逃犯,不需要搜查。”碧莲客气解释。
然而对方却不会因此就相信,“身份证明呢?逃犯乃是巫族侍从,最善伪装,你说不是就不是?”
说着,抬起手中刀便“梆梆”拍了拍桌面,喝道:“还请配合!”
碧莲皱眉,回望白束,白束轻轻摇了摇头,“无事,让他搜。”
“是。”碧莲颔首,退回白束身边,收起了准备动手的想法。
那守卫见白束如此识趣,到一不过分,先取出一罗盘在几人身前转了一圈,确定身份不对,又拿出画像询问几句,便撤了。
一直注意白束情绪的元苟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大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些人为什么要找巫族侍从?
带着疑惑,元苟走到刚刚被搜查过的客人面前,低声询问情况。
得知是因为巫族侍从刺杀城主失败潜逃,心顿时便是一沉。
悻悻走回来,风萧瑟立即追问:“怎么着?发生了什么?”
元苟摇头,“那侍从是巫族刺客,刺杀城主失败潜逃了。”
“刺杀城主?”风萧瑟满眼诧异,“巫族这么厉害的吗?眼下这种情况,他们怎么进来的?”
“巫族向来手段诡秘,若是大巫,想要进城恐怕也不难。”元苟满眼都是愁绪,他抬头看向白束,问她:
“老板,可否立即启程前往王城?我心里总不安定,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再打听打听了?”白束疑惑问道。
元苟一怔,忽然又有些犹豫。
他本想先在永州把玄天这几年的情况打听清楚再回王城,或许还能帮帮忙什么的。
可这个巫族侍从的出现,让他有点不安。
“你若真想现在离开,飞车随时都可以启程。”白束突然开口,她不说还好,一这么说,元苟又犹豫了。
顿了一会儿,他突然坚定道:“那再待几日吧,我带你们去找一个人,这几日或许能有个落脚处。”
说着,见白束也吃得差不多了,当先动身在前领路。
虽然好几年不曾回国,但永州的街道好像还是同七年前一模一样。
元苟凭借记忆顺利的找到了自己想找的地方。
这是一间大门紧闭的三进大宅,朱红大门前挂着一个牌匾,上写着“孙宅”二字。
元苟示意白束几人原地等待片刻,独自上前去,敲响了房门。
“谁呀?”一老头打开侧门小窗探出头来询问。
元苟答道:“请问这里是孙傲祥府上吗?”
老头闻言眉头一皱,试探着问:“不知公子姓名?找我们家主何事?”
元苟拱手,“在下元苟,劳烦老人家禀报你们家主一声,就说是好友元苟来找他了。”
“那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老人回了一礼,而后关上小窗前去禀报。
等了大概五分钟,便听见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刚刚那老头和一青衫年轻男子急匆匆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