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这几日不在院子里就是在村里四处游走,应该是太无聊了,并无异常。”碧莲劝慰道。
她知道,主子这是上心了。
就算是阿猫阿狗,养久了也有感情,那王霸天怎么着也是个大活人,不会混得比阿猫阿狗还要差。
“知道了,你去忙吧,多给我盯着点。”白束疲倦的吩咐道。
碧莲颔首,乖顺退下,顺便把房门轻轻合上,将空间留给白束。
连续三天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白束也乏了,合衣躺在床上,借着这点空闲,好好睡了一觉。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处理,这一忙起来,便顾不上家里这个该死的男人,王霸天那日表现出来的异常渐渐也就被忘记了。
半月很快过去,宫孙策果然有两把刷子,当真把那几位东陆来的药材商诓了过来。
安排在禹城最大的酒楼,一共五人,三人是老板,两人是管事儿,都是能做主的人。
白束还挺好奇宫孙策到底是如何把几人骗来的,随口问了一句,结果这男人居然说:“我说我们决定偷偷卖掉炼药机的完整图纸,问他们有没有兴趣,结果他们就来了。”
“这么简单?他们也信?”白束诧异反问。
宫孙策自信的拍了拍胸膛,得意的说:“那当然,也不看看这话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
说完,得到白束看傻子一样的眼神,顿觉尴尬,赶忙低咳两声认真解释道:
“其实是我花重宝请来的,但炼药机完整图纸的确是诱饵,没有那个商人不想赚更多的钱。”
“这话听着还有点逻辑。”白束点点头,笑着催促道:“走吧,让我去会会他们。”
“请!”宫孙策抬手做出请了姿势,等白束先进门,这才随后跟上。
二人来到三楼包间,刚走到包间门口,就感受到了五道强大的气息。
宫孙策解释道:“是他们的护卫,都是东陆顶尖高手,有一位甚至达到化神境界。”
说实话,要不是宫羽尘那小子说过这个白束修为绝对在化神之上,他还真不敢带她来吃这顿饭。
白束看了看包间四周,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推开了房门。
五双打量的目光立马投了过来,见来的是个年轻小姑娘,几人颇为诧异。
看骨龄不过双十年华,这般年轻,听说本事还不小,不可小觑啊。
宫孙策给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后,请白束入座。
他觉得她可能会有什么出其不意的手段对付这几人,却没想到,屁股刚挨着板凳坐下,眼前场景顿时一变,一阵天旋地转,一片广袤草原出现在眼前,将几人吓了一大跳。
“宫孙策!你居然使诈!”东陆五人立即看向宫孙策,满眼怒色。
但更令他们惊慌的事情发生了,宫孙策和那个白束不见了,眼前的草原忽然烧了起来,红色烈火席卷而来,迅速冲至空中,将他们五人圈在烈火中。
“卑鄙的西陆商人!!!”
他们喝骂出声,随即调动灵力腾空准备飞出包围圈。
却没想到,一只大手忽然兜头压了下来,带着神的威严,轻轻一扫,便将他们投入远处深海中,仍其沉浮。
一股无力感席卷而来,五人根本无法反抗,体内灵气瞬间被抽空,变成了五条任人宰割的“海鱼”漂浮在海面上。
巨浪卷来,将他们高高抛起又压趴下,如此反复,宫孙策在空中都看得头皮发麻。
“这是哪儿?”他惊讶的看着这片完全陌生的空间,连吹过脸颊的风都是那么逼真。
但他清楚的知道,这里不是现实世界。
端坐在云端,悠哉悠哉戏弄海中五人的紫衣女子微微侧过身子,用她那深深黑眸直视着他,薄唇亲启,说:“神的域。”
“什么域?”宫孙策不知是真没听清还是假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没有得到回复,他松了一口气,并迅速擦干了额头上滴落下来的冷汗。
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海上那五人,再不出声。
白束浅浅勾了勾嘴角,觉得欺负得差不多了,这才抬手命令巨浪停下,笑嘻嘻问道:
“一条生路和一条死路,你们选什么?”
问着,见几人已经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根本说不出话来,又补充:“选生路眨两下眼睛,选死路就不用眨了。”
听见这话,五人疯狂眨眼,眼里的真诚化成泪花滚滚落下。
大海消失,他们惊讶发现,消失的房间又出来了,而他们正如死狗一般躺在地板上。
身前坐着一名紫衣女子,她身后还站着让他们恨得咬牙切齿的宫孙策。
然而,暗处隐藏的高手丝毫没有反应,就说明他们现在没有任何退路。
想活命只能听她的。
“几位别躺着,地上凉,都坐吧,咱们边吃边聊,时间很多,不着急。”她笑眯眯的说道,语气亲切得令几人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惶恐起身,五人知道,自己今天是要栽了。
宫孙策“咳咳”低咳两声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气氛,挤出和善的笑脸,和白束一起,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和谐的把这几个顽固的药材商给解决了。
......
“什么!”
“买不到药材?咱们不是有专门的供应链吗?宫家的手还能伸到其他大陆?”
“这不可能!”
一件幽暗的房间内,某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一直不断,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这才安静下来。
垂首立在屋内角落的黑衣人见他终于安静下来,这才继续说:“家主,那几位商人放言就算是死,豁出命去,也绝对不会再搀和咱们盛启的事。”
“那老祖宗哪儿就没有什么反应吗?”
“回家主,老祖宗说,不要命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不能逼得太紧,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挽回?如何挽回?”男人愤怒的拍了书桌一掌,上好的玉案瞬间化作粉尘,给昏暗的房间布上一层浓浓迷雾。
“家主,老祖宗还说,这事儿让我们自己解决,但不能少了每月给他的份额。”黑衣人冷冷说道。
他这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气得家主青筋直冒。
“滚!!!”
黑衣人消失,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