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路走好吧!”
听到曹氏的话之后,两人没有任何的犹豫,手中的佩剑直接刺向地上的两人。
就在两人刺出的一瞬间,地上的两人竟然同时睁开了双眼。
这突然的变故,让刺杀的两人蓦然一惊,手中佩剑的去势一顿。
就是这短暂的一顿,让地上的两人瞬间起身,拉开了距离。
与此同时,无数大网突兀的从天而降。
在堂内的众人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直接都被笼罩在了其中。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侯子江面色苍白,身体不断的扭动着。
只不过,他扭动的越厉害,身上的麻绳网便捆得越紧。
“你们可真是厉害啊,我的两个好弟弟!”
在夏侯楙说话的同时,堂外传来剧烈的喊杀声。
无数惨叫声不绝于耳,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越来越小。
直到最后,归于平静…
曹氏被麻布绳编制的大网套住,却没有任何的挣扎。
她无力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
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几番的大起大落,让她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她突然发现,夏侯楙仿佛变了一个人。
变成了一个她好像从来就不认识的人。
其表现出来的镇定,诡异,果敢,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他…他到底是谁…”
曹氏嘴唇在不停的抽搐,无神的双眼看着夏侯楙低声喃喃。
似乎感觉到了曹氏的目光,夏侯楙也同时看了过来。
目光对视,夏侯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冷笑。
“抓起来!”
一旁的张连冷声开口,指挥着侍卫将网下所有的人抓起来。
“告诉我,为什么!”
夏侯楙双拳紧握,一步一步的走向夏侯子江。
他的双眼血红一片,胸口随着呼吸急促的起伏。
同时面对兄弟和妻子的背叛,无论是谁,恐怕都会当场暴走。
面对已经在暴怒边缘的夏侯楙,夏侯子江只感觉口干舌燥。
“咕…”
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夏侯子江颤抖着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他实在没有想到,计划的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会全盘皆输。
自己这个无比熟息的大哥,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更恐怖的是,一向会喝酒醉到死的大哥,竟然会直接站起来。
这算什么?
“我在问你话!”
夏侯楙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接过一把长剑。
伴随着长剑摩擦剑鞘的声音,一把闪烁寒光的长剑被夏侯楙握在了手中。
“大…大哥…我…”
夏侯子江彻底丧失了斗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大哥?”
夏侯楙露出一个痛苦且自嘲的笑容。
“现在你知道我是你的大哥了?你拔剑想杀我的时候,为什么不想着,我是你大哥?”
“啊!!”
夏侯子江痛苦的惨叫一声,一把长剑正笔直的插在他的肩头之上。
“这一剑,是为了死去的父亲!”
鲜血顺着长剑缓缓滴落,打湿了他的右边整条裤腿。
“呃啊…”
夏侯子江再次惨叫一声,长剑被狠狠的拔出。
他只感觉右腿已经不属于自己。
微微一颤,直接半跪在了夏侯楙面前。
一旁的夏侯子臧看着这惨烈的一幕,喉结滚动间,咽了一大口唾沫。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他来不及想太多。
直到现在平静下来,他才蓦然发现,一切似乎都在夏侯楙的掌控之中。
“你要杀便杀,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夏侯子江在恐惧和剧烈的疼痛的强压下,终于爆发了自己的反抗。
如果无论如何都是死,那还怕什么?
“杀了你?哈哈哈…”
夏侯楙手中的长剑依旧在滴血。
嫣红的鲜血,将他的笑容衬托得异常的阴森。
“这么容易就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夏侯子江和夏侯子臧几乎同时开口。
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
“你们恐怕很奇怪,为何如此周密的计划,我是怎么知道的?”
夏侯楙反而收起了手中的佩剑,淡淡的看着被捆绑起来的众人。
尤其是在曹氏的身上,多看了一眼。
“来!”
夏侯楙朝着大堂门口招了招手。
随即,一个优雅的身形缓缓来到了众人面前。
当曹氏看到这个人影之时,心中的震惊已经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阿香?”
她无力的喃喃出声,似乎对方的出现,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你…”
夏侯子江和夏侯子臧愤怒得跳了起来。
不顾身后侍卫的拉扯,疯狂的挣扎起来。
他们宁愿是自己的过失,也宁愿承认是夏侯楙的英明过人。
但是他们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是因为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在他们眼里,如爬虫一般的人物。
“怎么样?是没有想到,还是不敢想?”
夏侯楙非常喜欢对方这种表情。
想要让他痛苦的人,他必加倍奉还。
“为什么…为什么?!”
曹氏几乎声嘶力竭的冲着阿香喊道。
她无法接受这个跟随她多年的女人,竟然是背叛她的那个人!
两个侍卫竟然隐隐有些按不住她。
曹氏目中的狠毒之色,几乎化作了实质。
“为什么?夫人,同为女人,您说是为了什么?”
阿香一改她平时的气质,不再谦逊温和。
反倒是一副高傲,沉着的模样。
强大的反差,让痛苦挣扎的曹氏都为之一愣。
“只要夫人您不在了,那么以后的夫人,不就是我了吗?”
阿香相当嚣张的话语,再次让曹氏一愣。
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大笑声,直晓得眼泪打湿了整个脸庞。
“女人啊女人,为什么总是会相信男人的鬼话!”
大堂之内一片安静,只剩下曹氏痛苦的咆哮…
…
“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在所有人都被带走之后,张连长叹一声坐了下来,看着夏侯楙道。
要知道,曹氏可是公主,是当今皇帝的亲姐姐。
无论她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处置她的人除了皇帝,没人敢动她!
夏侯楙摸了摸圆圆的肚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嗝道。
“她是公主,但同时也是我的妻子。
勾结小叔子谋杀亲夫,这样的人,足以死上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