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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瑞玻斯?

那不怀好意的陌生眼神让黎浅暗暗心惊,他表现的一点都不认识她了。

黎浅刚想喊他的名字出口,嘴巴在张开后又在舌尖硬生生的改了口,“黑暗神。”

他离得近了一点,像一团雾气在她身边平稳无声的转了一圈,嘴里是感叹又是不屑,“他的品味怎么这么差?尾巴都快成化石了却只找了个如此平平无奇的女人。”

黎浅:...呵呵

她没了紧张心理,皮肉不笑的说:“彼此彼此,您也丑不到哪里去,也就是一般般丑而已。”

厄瑞玻斯的视线紧紧黏在她身上,他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不屑的说道:“无理的女人,他竟然还愿意娶你当神后。”

此时蜷缩在黑暗里瑟瑟发抖不敢说一句话的克拉克公爵与他的神术师,齐齐抖了抖身子,他们震惊于黎浅的大胆回答,但同时目光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一团黑暗,所以站在卧室里的黎浅,不是海神情人,是...神的妻子?

都不等他们从这个事情上回过神来,室内泛起一股潮湿,紧接着耀眼的蓝金光点从卧室的盥洗室漏出来,随后整扇门都被光给暴力轰开了。

耀眼的蓝光带着一圈圈的古老符文点亮整间屋子,把黑暗驱逐的如同白昼。

蓬托斯穿着神袍,金色的微卷长发极有规律的浮在空中,碧蓝色的竖瞳危险眯起,他只一个眨眼间就将黎浅拖到了自己身边护着,沉声说:“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啊、别生气。”厄瑞玻斯缩入黑色外袍,兜帽下一片黑暗,只有一双眼和精致的下颚是能看到的,他随意的伸出一根苍白的手指,指尖点了点角落里的神术师,“他要召唤一个灵魂,被我发现了。”

“十分抱歉!”神术师趴在地上,同时面临两位神的降临,不可抗力的威压让他连头都无法抬起来。

“召唤冥土的灵魂。”厄瑞玻斯发出低低的笑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可以,但明目张胆的把阵法丢我脚边,我没道理不来吧。”

这该死的运气。

神术师两眼一翻因为这阴恻恻不怀好意的笑声吓晕了。

蓬托斯不留情的说:“滚回去。”

厄瑞玻斯习惯了他暴躁危险的情绪,他的视线又在黎浅身上停留了一会,“如果你需要别的口味,我可以...”

他话没说完,蓬托斯已经挥手把桌子丢过去了。

不过厄瑞玻斯走的很快,卧室里只听见桌子砸在墙上碎裂的声响。

黎浅盯着他消失的地方,好奇道:“他完全遗忘了我,就连性格依旧如之前那样花心啊。”

蓬托斯解释,“我们打了一架、我捏碎了他对你的所有记忆。”

黎浅恍然,随后欣喜道:“最好不过。”

与她而言,她一百个希望跟这位一根筋拉不回头的神没有纠葛。

等黑暗神走了,黎浅才侧过脸对着角落里看上去有些狼狈的克拉克公爵,她从蓬托斯身后站出来,提着裙子走到公爵面前,温和的说:“不用找温妮莎回来试探我的身份了。”

“她也没有灵魂。”

黎浅瞥了蓬托斯一眼,又对着失语的公爵:“节哀吧。”

想必他自己都不知道竟然能同时让两位神降临在温妮莎的卧室里。

克拉克公爵努力挺直脊背,他无法直视位至高无上的神就一直低着头,他害怕这位从未想过会降临的暴戾海神,但他同样无比信仰他。

这种矛盾的情绪在见到真正的神时,脑子里呈现出的只有一片空白,和情绪本能的臣服。

克拉克公爵抖着脚绕开黎浅走过去,然后单膝下跪虔诚将双手抵在胸口弯腰,“我尊敬、无上的神,请原谅我的无理,接受我的谦卑。”

死亡的恐慌与兴奋的颤栗不停的在告诉他,他的怀疑与猜测都没错,他所想的都是对的,在事情没有铸成大错之前。

但他很怀疑神会因为黎浅而杀死他,因为他早已多次冒犯过她。

很显然,他的怀疑也没有错。

蓬托斯淡漠道:“他的女儿被我捏碎,却妄想召回她的灵魂来试探你。”

“神的事,不该由人来窥视。”

黎浅捕捉到他眼里翻涌起来的无情与冷漠,连忙过去拉住他的胳膊,“确实,但他作为公爵在帮助处理国事上的能力很厉害。”

“他蠢的可怜。”蓬托斯不为所动。

黎浅又晃了晃他的手臂,软了声说:“我需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

仅仅因为黎浅的一声需要,蓬托斯柔和下目光,牵起她的手捏了捏,“好吧,你想怎么玩弄他们都可以,我允许。”

等蓬托斯的脚下亮起传送阵他消失在卧室里,克拉克公爵才如脱水的鱼一般,满身的汗无力坐在地上。

黎浅在他面前蹲下,脸上挂起微笑,“您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克拉克公爵。”

“十分抱歉。”他手撑在地上想爬起来对她致歉,一脸惶恐的一边又说:“是我冒犯了您,我有罪。”

“不、您没有。”黎浅扶起他去椅子上坐着,面对这个总是穿的一丝不苟精明无比的中年男人,她客气的说:“准确来说,您的女儿是因为勾引海神才彻底消亡的。”

克拉克捏紧了拳头,瞬间感觉到了耻辱,“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确实该死!”

勾引一位神格暴虐的神,就要做好死的准备,而黎浅很欣慰他可以听进去,甚至他现在都没有多少悲伤。

卧室里沉默了一会,克拉克公爵才说:“原来所有的神迹都不是巧合,我早该明白的。”

从那封漂洋过来的信开始,直到今天他才彻底确定,确实蠢。

“我们不该让您在贫民窟,您应该受到包括女王在内的所有人爱戴。”克拉克满脸的认真忏悔,不过这没有让黎浅同意。

她在房间里慢慢走着,观察着这间奢华的卧室和那晕倒的神术师,“我没打算挪地方,也不用给我优待,你们只需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