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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乒乓的兵荒马乱,厄瑞玻斯的蹄子上挂了一只幼龙,怎么都甩不下来,他长满黑毛的羊脸皱起,“你喂点东西给它。”

黎浅好不容易将它的嘴拔了下来立马想到蓬托斯说这龙吃绵羊和金币,她从手袋里拿了两个金币出来试探的递到了龙的嘴边。

这只幼龙趟在她的腿上,一脸餍足的将金币啃得四分五裂全部塞进了肚子。

不愧是氪金才能养的宠物,和啾啾这个什么都吃的真是对比明显...

黎浅将金币都喂给了幼龙,这才喂的它吃饱陷入沉睡,她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只剩下几个铜币的钱袋。

明天回来得祷告把蓬托斯喊来给她钱了,不然她真的要穷死了。

“你的蹄子没事吧?”黎浅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厄瑞玻斯的前蹄上。

他的羊蹄被咬的凹陷了几个牙印下去,厄瑞玻斯说:“没事,当然如果你愿意将那只龙给我炖了赔罪更好。”

黎浅立刻抱着龙站起身,“改天给你做羊肉汤当做我的歉意了。”

她回到卧室关上门,厄瑞玻斯磨了磨牙走出房子站到花园里,“尼尔森,我的狗呢?”

一团雾气从底下窜出,尼尔森收拢翅膀蹲在厄瑞玻斯跟前无奈说:“看着神殿大门呢,没有人类会喜欢长着三个头还有獠牙的狗,这在他们眼里是邪恶的象征。”

言下之意是您可别在送狗了,厄瑞玻斯的脚下炸开黑雾,他恢复了原型看着手指上的牙印,“那我让它来吃了这只龙。”

尼尔森说:“您不会希望那位人类小姐哭鼻子的,还是抽空回去一趟吧,神殿又被人献祭上来一批少女。”

厄瑞玻斯眯了眯眼,“现在走吧。”

一大早的厄瑞玻斯这只羔羊又完消失,黎浅到也不管他去哪了,反正他是个神,最坏也是回到冥土恢复身份。

她在去使徒宫前去铁匠那买了一根铁链回来给幼龙拴在了四柱床的柱子上,昨天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它今天就有两个巴掌大小了。

这成长速度是真的快,黎浅摸了摸它的脑袋,轻轻说:“奥蒙,你的名字,Amon的同音词,寓意忠诚,从今往后你只有我一个主人,只忠与我。”

幼年红龙啃着自己脖子上的铁链颇为不满的朝着她发出龙吟,黎浅将上次蓬托斯带过来吃剩的一些羊肉装在盆里放到它面前,“在你没懂得我的命令之前,我不能让你毁了我的家,乖乖等我回来吧。”

她换了一身白色蓬蓬裙,带了一顶蕾丝礼帽和啾啾一起出门了。

黎浅今天没法去上课,因为加西亚的马车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出来的时候就等在了门口。

她一脸淡然的坐上马车,但里面并不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对面坐着一个浅黄色的短卷发青年,那双淡绿的深邃眼眸在她上车后就没离开过她的脸。

黎浅皱起眉,透过玻璃小窗对着加西亚说:“为什么马车上还有位这么不礼貌的男士。”

“帕克先生刚回来任职,他是已故威弗列德大主教的儿子,教皇怜悯他孤身一人失去父亲,便召回他到身边做了一名骑士。”加西亚转过头说了一句,随后扬起鞭子加快了车速。

帕克被说不礼貌,唇角扯动,“黎浅小姐,你是我父亲的众多情人之一吧,长得确实很独特让人难以忘怀,不知道床shang功夫和滋味如何?我父亲伺候你的吗?”

这已经算是侮辱了。

黎浅心中微动,逐而将头上的礼帽摘下放在腿上,清澈的杏核眼染上讥讽的光,“大主教这么神圣的职业却和情人生了个儿子,您知道这在南边会被如何称呼吗?”

帕克皱起眉,“什么?”

“野种、私生子。”黎浅面无表情的说:“不要脸的贱货所生的儿子人品和礼貌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您说是吧?当然这不单只针对您,有可能大主教也不只有您这么一个野种。”

黎浅一口一个野种让马车上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格雷斯握紧了拳头,眼里冒出火光,“我迟早要将你的头割下来,身体用罪恶的火烧成灰烬,将骨灰永远埋在充满动物粪便的泥坑里!”

“那对我可真是个恶毒的诅咒。”黎浅笑着说,面上依旧淡定的很,“不过我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对她抱有这么大的敌意,无非是因为蓬托斯把大主教杀了,这杀父之仇烧到她身上来了,不过,这跟她确实也有脱不开的干系。

一直安静的啾啾也察觉到了帕克的敌意,它在狭小的空间里飞了一圈,然后精准的将自己的鸟屎拉在了帕克的脸和盔甲上,惹得他又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

挑衅是他引起的,而现在还不能动黎浅,包括她的鸟。

帕克擦掉鸟屎,愤怒让他的脖子上青筋爆出。

加西亚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教区的使徒宫。

这一片教区居住的几乎全是拥有神职的人员,当然这些人和神一点都挨不到关系,不过都是借着这个职位在捞油水罢了,至少黎浅是这么想的。

他们虽有信仰,可人性的贪婪在这种宗教权势下又被无限放大,或许有真正无条件信仰神的人,但在使徒宫里绝对是少数。

黎浅踏进这座装修的跟王宫差不多的宫殿,感叹教皇的权利之大,装修快比王宫还要奢靡了。

那些象征着海洋的壁画走廊,连裱画的框都是纯金打造,精致的壁灯将整个大殿照的富丽堂皇的。

教皇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红地毯一路铺到台阶下面。

就像是面对君主一样,两边站着拥有职位的各大主教。

在尼弗迦德主教并不只有一个,威弗列德的权利仅次教皇,他的地位也为帕克带来了很多好处,现在人死了,他当然也是有充足的理由怨恨黎浅,尽管他都不确定眼前这个黎浅到底是不是他父亲的情人之一。

那些主教的目光都快在黎浅的身上戳出一个洞,她昂首挺胸路过一个又一个身穿长袍,看着和邪教没区别的大小主教们,走到了最中间的红地毯上站好,像是要接受审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