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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里透着庄严。

“您不会让我来搞卫生吧?如果是这样,我还是直接跳海好了。”

空气里弥漫的灰尘味道让黎浅咳嗽了两声,蓬托斯瞥她一眼,手指动了动,整个城堡从顶部开始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层层翻新下来,散在空中的是无数晨星般的蓝金色光点。

运用到了极致的清洁术。

黎浅眼睁睁的看着红毯尽头灰暗的颜色被自动打扫变成了艳丽红,一路清理通过她的脚下,又往外面去。

她跑到了窗户边,外面长期无人打理的野草也从内而外被清除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盎然绿色,变干净的喷泉池重新流出了水,喷洒出一道彩虹。

这骚操作...

此时此刻黎浅都不得不说一句牛逼。

不过如此大范围的清洁术还是让蓬托斯消耗了不少神力,他消失在了一扇门后,声音传到黎浅耳边,“厨房在一层尽头,做完送来顶层。”

黎浅在窗边站了好一会,欣赏了外面的海景在黑下来的夜色前,按着他说的找到了厨房。

一个古堡厨房比她在老小区的家还要大出了一倍,光是厨台的占地面积就快比床都大了。

看得出蓬托斯确实是喜欢尝试各种新鲜东西,厨具一应俱全什么工具都有,却独独少了食材。

黎浅抿了抿唇,正打算走出去叫他变些出来,古堡的大门就咯吱一声推开了。

她想到的蓬托斯自然也想到了,比斯利和几个鲛人在神明的命令下化出了双腿,每个人的手里都抱着一箩筐的食物。

这些东西鱼贯而入进入厨房。

黎浅看着带头的人说:“我从前就见过你,对吧。”

比利斯带着人将东西放好,恭敬的回答,“比利斯·罗纳康德,我的名字,小姐。”

“我叫黎浅,或许你已经听过。”黎浅打完招呼,将注意力又放在了那些食物上面。

一箩筐的马铃薯,一箩筐的现成黑面包,还有豌豆,唯一的例外是里面多了一块猪肉...

她无语道:“比利斯,我让海神吃这个真的不会掉脑袋吗?”

“黎浅小姐,这是神主要求送来的。”

黎浅:...

蓬托斯还真是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和喜好。

比利斯见她不说话了,又说道:“我明天会去陆地上带回来一些仆人来照顾您的生活起居,您只需要照顾神主当一个尽心尽责的厨子就好。”

黎浅还得去神学院,暂时只能利用这段时间和丹德里恩学院的人岔开。

马上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报名加入神学院了。

收回心思,黎浅又问道:“仆人?是类似于奴隶市场那样的地方买回来的人?”

比利斯摇摇头,“那些身负罪孽的人没有资格,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尽快制作晚餐吧。”

他带着人退了出去,只留下黎浅和那几箩筐看着就没有食欲的食材。

她思考了一会,既然要符合自己南边少女的身份,那么一些家常菜就不能露出来,至少第一天是不行的。

简单粗暴的将几个马铃薯洗干净煮了,至于黑面包直接就用刀切片装了盘,配上一碗尼弗迦德最平常的豌豆汤。

黎浅捏着面包沾着汤汁先饱了自己的胃,才端着东西往楼上走去。

蓬托斯的主卧外大门上镶嵌着各式奢华宝石,在走廊的壁灯映照下五光十色看着就特别值钱,她费劲推开了那扇高耸沉重的卧室大门,踩着红地毯走了进去。

在烛光和油灯光的照耀下,是满墙的复古壁纸,呈圆形的大床摆在中央。

蓬托斯就靠在床头,身上的黑雾消失了,逆天的身材比例宽大的黑袍也挡不住,露出来的那一节手腕,肌肤雪白,指节修长。

黎浅无法直视那张兜帽下的脸,他还是没有允许。

但光看那只手,也依旧能回忆起那张俊美无俦的向她撒娇的面庞。

知道蓬托斯不需要睡眠,现在也是清醒状态,黎浅走过去将东西放在了壁炉前的镀金圆桌上,然后面不改色的扯谎,

“可能吃不惯,但这是我吃的最多的食物。”

青年从床上坐起身,慢条斯理的走到桌边。

黑乎乎的壁炉在他过来时自动点燃了木柴。

海中央的岛上在夜幕降临后温度还是很低的,昼夜温差大,多变的气候让外面又下起了小雨,有壁炉起来的卧室内温暖舒适。

黎浅也不管他会不会同意就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了壁炉边上。

蓬托斯瞥了她一眼并没说什么,他咬下一口黑面包就蹙起了眉。

黎浅没怎么刻意去注意他的动作,只是在听不见进食声响才转过头去看。

面包和马铃薯都吃了一大半,放过肉末的豌豆汤也被吃完了。

这倒是出乎意料,蓬托斯好像不是她想象中的会挑食。

黎浅主动问,“是不是很难以下咽,您喝完的那碗汤对于穷人来说也是金贵东西。”

蓬托斯淡声说:“你想说什么?”

现在的黎浅还没有资格去教会他一些事,她想了想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明天再给我送来这些东西,您也只能吃这些了。”

蓬托斯静了一瞬,忽然说:“我并不是没有尝过,早在很久之前。”

黎浅眨眨眼,“什么?”

他显然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明天会送新的过来。”

黎浅眼神疑惑,她好像捕捉到了什么。

一转而过的落寞与厌恶。

他是什么意思?

“别妄图揣测我。”

蓬托斯的声音暗含了一丝警告。

黎浅也顺从的不乱想了,她环顾了一下幽暗又舒适的房间,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那张超大圆床上。

“我需要睡眠,也需要洗澡换个衣服,可我的所有行李都在那艘船上。”

蓬托斯观察了她的裙子,外面还套着那件外袍校服,现在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身上一直是半湿的。

从坠海到现在确实过了很久。

“下面有空房。”

蓬托斯说着,又向黎浅丢过去了一把金钥匙,她手忙脚乱的接过,“这是什么?房间钥匙?”

“我遗留的一间宝库,在地下一层,有你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