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娟以前听到妈妈讲爸爸的事情就当听故事了,可亲眼所见爸爸的威武程度,跟在家完全不一样,更加直观!
突然间就有些崇拜起了爸爸。
“爸,要不然你教我格斗术吧,我觉得兴许以后我能用得上。”杜晓娟星星眼的看着杜爸。
被人打开了思路,她觉得也许不用去工地当小工扛砖头了,去做生意也是一个好办法啊,虽然她什么也不会。
杜兴国仿佛看穿了女儿的想法,坐在了外孙的病床边,他难得跟女儿谈心。
“首先爸爸的格斗术不适合姑娘家学,大部分都是一招制敌的功夫,需要力量的。”
说着杜爸的眼睛下意识的扫过杜晓娟的麻秆胳膊,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杜晓娟不死心,“那你教弟弟啊,咱家这么多孩子,总得有个出息的吧。他老想着不读书了,多一门本事以后的路子也宽多了不是!”
自己在旁边偷学也是可以的呀,杜晓娟心中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杜兴国仔细考虑一下闺女的话,发现他以前还真就没有想过教孩子这些东西,也许潜意识里不想他们吃自己吃过的苦吧。
“等回去问问宏阳的意思再说,他不一定乐意学。”杜爸没有一口咬死,很民主。
撇过这件事,他给女儿讲了自己的以前的人生经验。
“你看小夏就知道了,现在的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会有小混混收保护费之类的,他们之间还会争夺地盘,牵连附近的商户都做不好生意。”
说着杜爸陷入了回忆:“我接你爷的工作之前,也就是五六年前,你应该还有印象,那时候我老也不在家,那时候我就是出去做买卖了。从种水田的乡下收几袋子粳壳子,倒手到其他乡镇卖给养猪的或是卖给人家装枕头,都能挣到钱。”
“可利润不大,又要车费又要吃饭,带着那些东西虽然不沉,却极其占地方,坐客车都不方便,要装到车顶的货架上,转车或者下车后去赶集,都要雇牛车或三轮车,自己扛着走的时候更多。”
许是想到那时候的辛苦,杜兴国脸上的皱纹都密集了几分,眉峰之间的“川”字纹更深。
杜晓娟不能体会那种感觉,只觉得爸爸的故事很新奇,一边捂热小外甥打针的那只手,一边仔细聆听。
“这些都不是最困难的,而是就这点东西,坐客车的时候还有人打主意呢,哼哼。”
杜爸发出不屑的冷哼声:“当时是往老家,也就是你爷家那边恒乡去的,客车上遇到当时的恒乡的地头蛇付老六,他看到粳壳子就想要两袋,当时我也没跟他起冲突,递给他了一支烟说‘老六不认识哥了啊,我东沟老杜家……’。
当时他都没接烟,仔细看了我两眼才认出我来,还勾肩搭背的叫兄弟,说我离开恒乡太久都变样了,大水差点冲了龙王庙啊。”
杜兴国说着说着来了兴趣,甚至都想找瓶白酒边喝边回忆已往。
咂了咂嘴忍住馋意继续道:“那个小子我在离开恒乡之后才得瑟起来的,遇到我还想拉拢我跟他一起干,帮我把粳壳子送到地方我也没有答应他……”
说到这,杜爸意味深长的看向闺女问:“你说要是老实的生意人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