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上个学期她充分地意识到，在某些时候，进步太小也是一种退步。
还有一个道理是，欠下的总归是要还的，初一没还，十五也得还。
想当初大二的时候，如果她好好学材料科学基础，不至于考个可怜兮兮的67分，她至于那么惨吗？
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
徐悦抱着季长玖，开始往她身上蹭，季长玖嫌弃地用回拨开她的头，“淡定，淡定！”
“淡不定！”
下一秒，瞥到季长玖手中的腊肠和兔丁后，果断地松开抱着她的手，去拿零食了。
季长玖：“……”
果然，在她眼里还是零食更重要。
呵，女人。
季长玖算是看透她了。
徐悦拆了一包小的，然后开始八卦，“听说你男朋友过年回去找你了啊，怎么样，见家长了吗？”
季长玖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见了，还住我家了呢！”
“哇偶，厉害，你们这节奏快啊，要是再过几个月，是不是都得把民政局给你搬过来了？”
看剧开弹幕，总能看到这样的评论，不知不觉也学了去。
原地结婚，可不就是把民政局搬来的意思嘛？
季长玖面色微红，捶了她一拳，故作淡定地对上她八卦的视线，“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和小蒋……？”
八卦，得是相互的才有意思。
说起这个，徐悦顿时冷静了许多，“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是觉得现在见家长太早，以后怎么样，谁都说不准。”
她看过太多身边不成功的例子，所以并不是很有信心。
她和小蒋都打算读研，但研究生能不能去一个城市还有待商榷，如果不能，两人能不能熬过异地恋也是问题，就算熬过了异地恋，工作以后呢？
谁去谁在的城市？
谁做的牺牲更大？
一旦牵扯到这些，就是很头疼的问题。
只要一想想就头疼的那种。
所以她现在完全不想考虑，想再逃避一会儿。
实话说，她是有些羡慕季长玖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秦时那样，也并不是所有父亲都能像秦教授那样。
也许是她之前的两段感情都太顺了，所以她现在才需要面对这样的问题；而长玖最开始虽然遇人不淑，但之后却能一直甜甜甜甜下去。
“行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拍了拍季长玖的肩膀，“想那么远干嘛，总有解决方法的。”
她能坦率地说出来，却连自己都不太相信。
季长玖见她不愿意提，便也不说了，两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零食，完全忘了此刻已然过了十点。
当季长玖凌晨两点还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时，拿起手机给徐悦发了条微信：【你睡了吗？】
徐悦秒回：【没，哈哈哈哈，睡不着】
两个可怜的失眠人开始抖图，什么时候睡着的都已经忘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一人带着一双重重的黑眼圈进了教室。
“学姐，你们……是来旁听的嘛？”
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季长玖一愣，略略掀起厚重的眼皮，勉强将眼睛睁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