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爸爸说完，果然就把电话掐断了，季长玖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一嘴角一阵抽搐。
哎……家教森严啊！
她笑了笑，放下手机，继续把没写完的写了。
大概十分钟后，她再次收到了季爸爸的消息。
【爸爸太可怜】
【爸爸没人权】
【哭】
光是看着这几行字，她都能想象出他是在何种情形下发出来的，不觉好笑。
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确认收钱后，还不忘给季爸爸发一句鼓励的话语。
【爸爸加油！】
季爸爸满怀希望地打开手机，结果看到这么一句话，差点气得当即从床上滚下来。
这个小没良心的，绝对是在幸灾乐祸！
说好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呢？这件小棉袄怎么破了？还漏风！
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放下手机，任命地细数自己明天要干得事情——
先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来择菜、洗菜，自家媳妇做饭的时候，还在站在旁边看着，好好学……
对了，刚刚媳妇说要买什么菜来着？
完了，忘了，又得挨一顿训。
他可太难了！
第二天一早，季长玖起床的时候，就看到秦时半个小时前就已经给她发来了“早安”的字样，顺便汇报一下行程，说自己已经坐上公交车回家去了。
季长玖微微一笑，抬起双手揉了揉脸，待自己清醒后才回复。
她今天事情也不少。
有段时间没去实验室了，论文也没好好看几篇，每次李师兄问起来的时候，她都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于是今天说什么都得去一趟，把上次的测试结果分析出来，图处理好备用。
毕方程有晨跑的习惯，所以早上起得很早，这会儿已经到实验室开始处理数据了。季长玖到的时候不过八点半，研究生办公室却是寥寥无几的人。
“长玖也来啦，进来坐，”李师兄小眼微眯，笑呵呵地说，“看看，本科生都比研究生来得早。”
季长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便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把电脑拿出来，“师兄，我要处理的数据是哪几组啊？”
李师兄一边用鼠标往下划着文件一边说，“我看看……毕方程处理的是前三组的，你就处理6-8组吧，用Origin把图画出来就行，不懂的问我。对了，第5组和第6组的数据好像有点问题，得做下一重复实验，看看是配方的原因还是我们操作失误。”
季长玖应了下来，跟毕方程两人安安静静地开始画图。
对着电脑看了两个小时，季长玖感觉脖子都僵了，稍微扭了扭脖子，正好撞上毕方程发亮的双眼。
“你怎么了？”季长玖眼皮一抬。
毕方程笑得腼腆，“背疼，不想画了，想休息一会儿。你是不是会打乒乓球啊，B区尽头的地方有一个球桌，要不要去打一会儿？”
听他说完，季长玖也有些心动，不过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旁边的李师兄，压低声音道，“会不会不太好？”
尽管她已经说得很小声，但李师兄还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