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武帮,对宁武县的百姓来,是一个不愿意听到而又不得不面对的一群人。
这群人看起来是横行霸道,但似乎从来没听过他们杀过人,他们肯定不是好人,其实他们就是一群寄生虫,寄居在宁武百姓身上,疯狂地吸取着宁武百姓身上那点可怜的营养。
宁武百姓希望有人帮他们把这群寄生虫除掉,但是盼了多年,不但没有人来把这群寄生虫除掉,反而越养越肥。渐渐地,宁武百姓虽然极度痛恨和厌恶,也不得不承认这群寄生虫的存在,仍然是失望,然后麻木。
何春喜就任宁武县令,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
有人专门去下州打听过,知道何大人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李家的案子何大人能够公正判决,看得出何大人是不畏强权,秉公办事。但镇武帮在县衙公堂上大打出手,还把何大人打伤了,又给宁武百姓浇了一盆冷水。
宁武百姓明白了,何大人是个好官,但何大人背后没人,还是奈何镇武帮不得,宁武百姓心中的那点希望又被浇灭了。
……
……
南方的冬总是有些温柔,没有太阳的早上只是有些干冷,宁武城的百姓们早早就起来,开始一的营生。
大街上的各式摊子店铺纷纷开张,酒楼饭店也开门接客。
镇武楼是丁一林自己开的酒楼,但镇武帮的名声实在太臭,除了一些路过的外地人偶尔光顾,本地人是从来不去的,所以生意一向十分冷清。
但丁一林并不在乎,他只是把镇武楼当作自家的厨房,一日三餐都是在镇武楼解决。每早上他准时来到镇武楼,让厨师整些层心,要上几壶双蒸酒,自得其乐。喝完之后,再去总堂处理些事务,丁一林很满意这样的生活。
派人去打伤县令何春喜,丁一林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闯下弥大祸,每依然准时来到镇武楼。
南州州长冷浩冬回来之后,对宁武县一事不闻不问,让白文承嗅出了些什么,他突然想起何春喜背后的那尊大佛,心头大惊,他知道自己糊涂了,怎么把那个煞星给忘了?
白文承急急派人给张少杰消息,让张少杰和丁一林马上去给何春喜赔礼道歉认错,并让丁一林派人通知他的哥哥丁一木求大皇子出面干涉,要不大家都要完蛋。
张少杰接到消息,听到姥爷把话就得十分严重,心中惊疑不定,急忙去了镇武楼。
镇武楼二楼最东面有一个装饰豪华的大房间,是丁一林专门用餐的房间,此时他正在悠闲地品尝着美食。
张少杰见到丁一林,开口就道:“大哥,好像事情有些不妙。”
丁一林看了张少杰一眼,夹起一个虾饺塞进嘴里,腮帮子鼓涨了几下,吞了下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咂了咂嘴唇,道:“少杰,什么事情不妙?”
张少杰把得到的消息完,道:“大哥,从我姥爷话里的意思听得出来,这个何春喜好像来头不。”
“什么来头?”丁一林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张少杰坐下。
张少杰拉开椅子坐下,伸手拿起一块千层糕咬了一口,摆头道:“我也不知道。”
丁一林看了看桌上的食物,拿起筷子伸向一碟清蒸排骨,随即又放下筷子,站起来走向窗边,推开窗子,一股寒风吹进来,丁一林打了个寒颤。
丁一林很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只不过是利用哥哥的身份来扯虎皮拉大旗,根本与大皇子无关,如果有事,大皇子不可能为自己出头。
白文承是从二品的朝庭大员,他既然急着把消息传来,看来并非空穴来风,难道事情真的不妙?
丁一林站在窗边沉思。
……
……
早上九点左右,宁武城的大街巷渐渐热闹起来。
突然,宁武城的百姓惊奇地发现,二百多名身穿蓝衣战袍的人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分成三路,向三个地方扑去。
半个时辰后,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遍了宁武城的大街巷,镇武帮的总堂、水路专用码头,大车行全部被封,镇武帮的帮众全部被抓捕,已经被那群蓝衣战袍的人带到县衙大牢关押。
何大人果然是一心为民的好官,这么多年历任县令从来没有人敢对镇武帮下手,何大人上任不久就把镇武帮除了,真是大快人心!
宁武城的街头响起了人们的欢呼声和鞭炮声,惊醒了正在沉思中的丁一林。
丁一林望着街道上欢呼的人群,皱了皱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少杰走到窗望了望,道:“可能是有人办什么喜事?”
丁一林摆头道:“也不像啊。”
镇武楼的掌柜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叫道:“帮……主,封了,全……抓了。”
丁一林身子一震,走回桌边端起一杯酒猛然喝了下去,把酒杯重重放下,看着掌柜,问道:“是怎么回事?”
掌柜道:“我刚才从下面得到消息,咱们的总堂码头大车行等地方全部被朝庭封了,人也全部被抓了,有人是朝庭侦缉堂的人干的。”
侦缉堂!丁一林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过年的时候,丁一林曾经去京城看望哥哥,并拜见过大皇子,离京前哥哥对他过,朝庭侦缉堂的副堂主任意回来了,这个人权力通,出手狠辣,不讲情面,让他行事要收敛点,别撞在这个饶手上,自己居然把这个人给忘了。
张少杰见到丁一林脸色有异,问道:“大哥,该怎么办?”
丁一林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宁武县看似威风八面,无人敢惹,实际上是不堪一击,只要朝庭出手,分分钟就能把镇武帮灭了。
丁一林对张少杰挥手道:“少杰,你赶快走吧,去找你的姥爷看能不能保得住你,我也要走了。”
丁一林举步就走。
突然,人影晃动,房间里的三个窗口都出现一个人,神情淡然地看着丁一林和张少杰。
这三个人就是韦相雄、向东和范承丰。
迟了!丁一林原想,凭着自己盛元境的修为,想要逃出去,应该没有人能奈何得了自己,但他看到站在窗边的三个人,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丁一林脸色微变,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带着何春喜走了进来。
何春喜见到丁一林和张少杰两人在场,笑道:“丁帮主,张公子,真巧,我们没有来迟啊。”
张少杰心中暗骂,尼马,还巧,来迟就好了。
丁一林看了任意一眼,心想,这个就是那个传闻中的人了吧?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啊,望向何春喜道:“何大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何春喜笑道:“没意思,我初来就任,县衙里的大牢还从来没有关过人,就想请丁帮主帮个忙,进去里面坐坐,我也好向上官邀个功不是。”
丁一林阴着脸指了指中州城的方向,道:“何大人,你真要请我进去坐坐?只怕请我进去容易,想把我请出来就难了。”
“哈哈,丁帮主别误会,我请丁帮主进去,就没打算让丁帮主出来。”何春喜笑嘻嘻地道。
要是放在以前,任意早就让人把丁一林抓了起来,他一直站在旁边不话,由得着何春喜与丁一林啰嗦,是因为大皇子铁凌。
铁凌是他的师姑青莲皇后的亲生儿子,青莲皇后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继帝位,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资质平平,很难与二皇子铁云争诸,青莲皇后曾经有意无意地向任意流露出话意,希望任意能支持铁凌。
在感情上来,任意当然是倾向于铁凌,但在个人能力上,铁凌的确是不如铁云,而且从治理国家的大局上来,谁也不想让一个平庸的人来治理国家,任意的祖爷爷元丰皇帝把卫国治得四分五裂就是例证。
任意现在还不知道铁凌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他并不是怕大皇子铁凌,他是怕因为这件事而与师姑把关系搞僵了,在师父面前也不好话。
任意不想他们再啰嗦下去,抬头看了一眼丁一林,正想话,但丁一林突然一个动作却让人感到意外和好笑。
丁一林突然闪身上前,伸手向任意抓去。
任意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丁一林的意思,微微一笑,站着不动任由丁一林把自己的右手抓住了。
丁一林的境界与任意相比,实在太低,他看不出任意的修为境界,以为任意是个文官,就想把任意抓来当人质。
何春喜和韦相雄等人也是觉意外,随即个个都诡异地微笑起来,韦相雄、向东和范承丰干脆双手抱胸靠在窗边,如看猴子耍戏般看着丁一林。
当今下,没有任何人可以随手就能把任意抓住,就算他的武老怪师父也不校
丁一林看见众人神情有异,一时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把手一翻,就想把任意的手扭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