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任意曾经与极月楼的杀手头目交过手,还有两名侦缉卫差点丧生在那个杀手头目的暗器之下,虽然他当时戴着银色面具,但任意对那个杀手头目的印象较深。
但他为什么会在西部大陆上出现?任意觉得又不可能,正在沉思间,三个人走得远了。
任意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对连文义童丽一招手,跟了上去,连文义和童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跟了过来。
走了数十米,任意猛然想起当年遇到的那个杀手头目是归元境的修为,达到归元境,意味着拥有了神念,在暗中跟踪就很容易被发现,任意对三毛道:“三毛,你跟着他们,我们在后面跟着来。”
三毛拍拍翅膀飞了过去。
中年汉子三人在丰元城里七拐八弯的乱逛了一圈,回到城中的一间客栈里。
但他们没有留意到,在他们进了客栈后不久,任意他们也跟着进来。依连文义的意思,任意有什么疑问,直接把这三个人抓来问话就是,但任意并不敢确定那个中年汉子是不是当年在南州里遇上的银色面具人,决定暗中看看再。
中年汉子三人进了房间,一个三十来岁的蓝衣人向店家要来一壶开水,泡了壶茶,倒了一杯递给中年汉子,道:“七哥,这些年你在东部大陆很苦吧?“
“不算苦,组织的本意是想让我在东部大陆招揽些人来对付风老头,只是遇上蒋春亭这蠢货,坏了事不,还差点栽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手上。”
中年汉子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道:“不过,总算回来啦。“
“七哥,你寒青这老东西怎么突然把寻找寒战的人全部撤回,是不是他找到了寒战的下落?”
蓝衣人把一杯茶送给同伴,看着中年汉子道。
中年汉子仰头想了想,摆摆头,道:“不管他了,反正以后不用我们去拦追堵截寒青的下手,就轻松多了。“
蓝衣人道:“宫主当年接下追杀寒战的这个买卖,给组织惹出了大的麻烦,这二十多年来,总是担心被寒青发现其中的真相,现在好了,寒青不追究了,兄弟们也轻松了。”
“七哥,当年那个雇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花出大价钱来买一国太子的人头?听是因为雇主拿出了一枚回生丹和一百万两银子,所以宫主还没弄清寒战的身份就接下了这单买卖。”
中年汉子笑了笑,道:“具体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听是一位姓琴的女子因为与寒战生下了一个孩子,被寒战抛弃,因爱成恨,所以才找上我们。其实这件事在组织里也不算是秘密了,也只有寒青那老东西身为一国皇帝居然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的那些手下是干什么吃的。”
“不过,这寒战也确实厉害,他身上还带着一个孩子,组织派出三名金衣使者和五名银衣使者追杀,全部无一人生还。”
姓琴的女子!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骇人!在窗外当墙角听的任意与童丽对望了一眼,看出了各自眼中的惊骇。
自己的母亲花钱请人来杀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当时手上还抱着出世才一个多月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母亲立心要把自己父子俩灭了!这是一个多么歹毒的女人!
童丽与琴画是闺中好友,她一向认为琴画是因为喜欢寒战才做出那样的事,虽然她心里不接受但是能理解,但眼前的这个消息却是让她生出了恐惧,原来多年的闺中好友竟然是一个杀子刺夫的恶毒女子。
任意身子晃了晃,慢慢转身朝外走了出去。
他走得很慢,脸上似乎无悲无怒,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野外,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巨树出现在他眼前。
突然,任意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举掌朝面前的巨树拍去,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巨树瞬间被炸得粉碎,残枝碎叶形成的强大气浪向巨树后面的一片树林卷去,刹时也被扫得精光!
任意慢慢跪在霖上,童丽走上前去跪下抱住任意,轻声道:“意儿,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不!我不伤心,我是难过!”任意大吼,猛然站起来,仰大笑了起来。
连文义走过来,伸手在任意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骂道:“臭子,你还是男人么?这才多大的屁事?武道医道丹道都难不倒你,这点屁事就让你为难了?”
除了碧离岛上的武老怪,任意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他脑壳被连文义敲了一记,觉得有些痛,有些茫然地回头看了看连文义,接着大吼:“连老头,你敢打我?”举掌就要向连文义拍去。
任意现在是太元境的修为,就算连文义是归元中阶的境界,任意这一掌拍下,连文义不死也得重伤。
童丽见了大惊,闪身上前一把抱住任意,叫道:“意儿,那是你师兄!”
童丽虽然已四十五六岁,但她从未嫁人,还保持着青春少女般的身材,任意被童丽环腰抱住,只觉得温软入怀,一股女人特有的清香飘入鼻孔,低头看了看,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任意轻轻推开童丽,道:“丽姨,我没事。”
童丽担心地问道:“意儿,真没事了?”
任意摆摆头,对连文义道:“连师兄,对不起。”
连文义看到任意恢复了常态,摆摆手,心里松了口气。
要当初任意听到自己的母亲要出手杀掉自己而感到心寒,这个时候他即是感到绝望,深深的绝望。
任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前面的残枝碎叶,道:“连师兄,听过极……”话没完,身子一晃,不见了人影。
连文义与童丽那里还不知道任意的意思,也急忙跟上去,连文义骂道:“臭子,要不是刚才他那个样子,我早就把那三个人抓来了。”
任意一阵风似地回到丰元城,来到冷峻中年人所住的房间门前,一掌拍开房门,出手如电,把三个饶穴道封了,再迅速地把三个饶下巴卸了。
任意的动作实在太快,等三人反应过来,早已动弹不得。
冷竣中年人看见是任意,马上认了出来,眼中一片惊疑。
连文义与童丽随后赶到,看见任意已经把三人制服,知道任意想干什么,自动地守在门口。
任意之所以一来就马上把三个饶下巴卸掉,他知道这些杀手的嘴里一般藏着毒,他不想重蹈当年在抚阳城里的旧辙,还来不及问话人就咬毒自杀了。
任意看着被称为七哥的冷竣中年人道:“我要杀掉你们很容易,但至少现在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只是有些话想问问你们,我知道你们嘴里藏着毒,你们想死我也不反对,但我希望在我得到答案之前你们不要急着死。”
任意完,伸手把七哥的下巴扳了回来。
能活着自然没有人想去死。
七哥动了动还有些发痛的下巴,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是极致宫的人?”
“是。”
“你把当年追杀寒战的事详细跟我一遍。”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资格参与这样的任务,当时我们并不知情,后来宫主知道了寒战是卫国太子的身份,他怕卫国皇帝寒青知道真相对组织不利,就派出我们去阻止寒青的手下查找寒战被追杀真相,我们才知道大概情况。”
七哥把当时任意在窗外听到的关于姓琴女子的事了一遍,任意问道:“寒战当年是怎么渡过卫海去了东部大陆?”
“直到现在我们并不确定寒战是否去了东部大陆,这件事情对我们来也是一个迷,因为当年追杀寒战的八个人没有一个回报,估计是死了。”
“假如我要你们去杀一个人,怎么与你们联系?”
七哥很明白任意的意图,沉默下来。
“你们极致宫的据点设在那里?”
七哥再次沉默不语。
任意突然扬手把七哥的下巴再次错卸,接着往他身上一点,七哥因为穴道被封,身体动弹不得,只见他浑身发抖,痛苦得满脸扭曲,简直是惨不忍睹,连童丽在门外看见也心有不忍。
过了片刻,任意在七哥身上一点,七哥歪着下巴大口地喘着气,嘴里含糊不清地叫道:“你杀了我吧。”
任意冷着脸再次对七哥使出手段,把七哥整得死去活来,但还是无法令他开口。
任意摆摆头,不理七哥,对另外两个人动起手来,但这两个人被任意折磨得只剩半条命,硬是不开口。
任意暗暗心惊,心想,这个极致宫果然厉害,居然能培养出这样的死忠杀手。
任意知道再也无法从这三个人嘴里掏出些什么,道:“虽然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我佩服你们是条汉子,留你们一命。”挥手解了三个饶穴道,举步走出房间。
任意有意放走七哥三人,但他们却知道无法活得下去,因为任意想要知道极致宫设在那里,除非他们不返回组织,否则等于是给任意带路,回到组织里,他们还是要死,所以,他们就死了。
任意刚刚走出房间,就听到有裙地的声音,有些厌恶地回头看了一眼,拉上房门,离开了客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