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皛皛回到更衣室,优哉游哉的冲了凉,换了衣服,一场架打下来,汗如雨下却也痛快淋漓,这时候吃午饭格外的香,冷面淋上微酸的酱汁,拌上胡萝卜丝、黄瓜丝,佐以炸虾和牛肉,不止开胃,更是美味到极点。

这天气,荞麦冷面最是应景,饭后还有一碗蜂蜜水果龟苓膏作甜点,真是人间一大享受。

想到康熙这只妖孽,她心里就有点矛盾,天天被他这么伺候,真的不要紧吗,每日三餐,下午茶,偶尔还有夜宵,她是越来越习惯,也越来越坦然了。

要哪天这家伙不乐意干了,怎么办?

想到此,她的心如同这蜂蜜水果龟苓膏,香甜的味道下带着一丝丝的苦,她即挡不住甘甜,也挡不住苦涩,混淆在心头,却莫名发酵成了一股酸涩。

瞟向书桌上的手机,她下意识的拿了起来,打开微信,好友圈里总共也就三个人——安卉、景飒、康熙。

安卉每天必刷微信,名副其实的吃货,晒得最多的就是食物,也有自拍、卖萌,或者转发些段子和心灵鸡汤类的帖子,景飒就比较单一,老转发全国各类刑事案件的报道,以及康熙在娱乐圈的各种新闻。

以前,她从未关注过,现在不时会看看,每次看都会觉得不可思议,这高冷又拽得二五八万的男人,和住在她家的逗逼真是一个人吗,一点都不像,媒体镜头下的康熙是个不折不扣的冰山面瘫男,想努力博得一笑都难,要多冷艳有多冷艳,万年的波澜不惊,而家里那个活像一只哈士奇,又黏人又会卖萌,要不是名字一样,真怀疑是两个人。

她忍不住扬起嘴角,突然瞅见康熙发在微信圈里的照片——和芝麻糯米一起的自拍照,三只脑袋并列,他在中间。

文字是:主人不在家……

她当场笑喷,忍不住动动手指,点了个赞,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欢快的将龟苓膏吃完,然后将饭盒洗干净。

本想打个小盹,张武急冲冲的奔了过来,“端木,几个大学的课程时间表发过来了,你看看,要是时间不合适可以改。”

要求上防身术课程的学校有七八所,都是名校,看起来非常重视,排课时间都放在了精神抖擞的早上。

她比对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工作时间,确认无误,表示接受,“就按照这个时间来吧。”

“那我让人去回复!”张武收回表单,偷偷斜睨了她一眼,见她表情轻松,还透着一点小欢愉,心里有些纳闷。

输了的人一脸好心情,赢的人却像三魂去了七窍似的,一直在发呆,唤他都没反应,整个一颠倒,让他有点捉摸不透。

“还有事?”见他眼神怪异,她忍不住问道。

他摇头,没敢多留,一是怕说错话,二是最近他比谁都忙,还得赶着回去训练新人,考核临近,是特警队的头等大事,一点都不能松懈。

等他走了,皛皛抽空完成了新人考核的题目,整理归档后发送给了张武的邮箱,教官第一阶段的工作算是结束了,她伸了伸懒腰,打开存在电脑中有关虐杀案的卷宗。

每一条记录她都细心通读和研究了一遍,但线索好像完全断了,一个可疑的人都找不出来,S市虽然很大,但三人同为教育工作者,不可能真的一点接触都没有,而且三人还曾一起支教……

支教……?

她目色一亮,立刻拿起手机拨打景飒的电话。

“喂?”

“阿景,派人去三人支教的地方调查一下,或许会有线索。”

“支教的山区?你等……等一下!”景飒刚巧在吃饭,嘴里塞了东西说起话来有些模糊不清,朝着一头嚷嚷道:“师兄,你先别走,我有事跟你说……皛皛,我马上和师兄去找邓局说这件事,晚上给你回复。”

“好!”

**

临近下班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雨势不算大,像天庭飘下来的千万条银丝,密密地斜织着,洒向各个角落,过了一会儿,雷声响过,银丝变成了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往下落,滴滴答答的下个不停,花草的叶子上都凝结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

皛皛听了康熙的话,包里塞着一把伞,办公室离停车场距离不算近,她慢悠悠的撑起伞在雨中漫步,上了车就放心了,福邸的地下车库有直达的VIP电梯,任它雨势再大也没关系。

回去的路由于下雨,稍微小堵了一下,停车时,她下意识拿出手机给康熙发了微信,告诉她自己可能会晚些回家。

他立刻秒回了一个大哭的表情。

她叹气,又多加了一句:“堵车!”

表情立刻变成了大笑,“哦,那你当心,慢点开!”

雨势越来越大,堵车也变得越来越严重,走走停停,半小时的路程,竟然磨蹭了一个半小时,回到家免不得要听康熙一顿哀怨的碎碎念,她耳朵已经生茧了,任由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要忍不下去了,吃饭的时候就给他夹个菜,他一准会闭嘴,百试百灵。

吃过晚饭,她照旧去了书房,案子没破,实在没空逍遥。

景飒很快打了电话过来,“师兄决定亲自跑一趟三人支教的山区,明早就出发。”

有曹震出马,她绝对放一百个心。

她又问:“你怎么突然想到要调查那个山区?”

“三人支教的时间是在20年前,符合凶手受迫害的时间段。”

S市里没有嫌疑犯,三人曾经呆过的山区未必也没有,仇恨可不会因为路程远而消失。

“呐,上次你说任彦可能拍下折磨凶手的照片和录像,为什么不从这条线跟进?如果能找到他拍摄的东西,凶手就无所遁形了。”

这绝对是一条大线索,张志遥的书架就是最好的例子,皛皛却无半点动静,从未提过要去任彦的办公室或家里走一遭。

“从死亡方式来说,他用摄像器材拍下折磨凶手机会很大,但这些东西不可能还在!”

景飒疑窦道,“你不是说他很喜欢拍折磨女人的画面吗?那应该会收藏才对,说不定偶尔还会拿出来欣赏,这种变态不是不可能。”

“这种可能性我也猜测过,但三人在S市没有任何接触,显然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这种情况下,有人会愿意自己的把柄落在别人手里?风水轮流转,要是谁没混好,这就是敲诈的资本,就算不会被敲诈,要是有人不小心发现了怎么办?对于张志遥和鲁岳伟而言,任彦拍摄的东西就是颗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太过危险!既然决定不再见面,这个隐患必须要先拔除!”

如果要断,就断得彻底,抹去所有可能威胁自己的东西,也是为了避免日后的纠缠不清。

“我想东西一定是在三人亲眼的见证下毁掉的,所以不可能还存在!”

“任彦就不能拷贝一份,偷偷留着?”

“三人的从属关系中,他最弱,不会有这种胆子!”

景飒忍不住哀嚎,“这帮畜生也太狡猾了!”

“再狡猾,也会有马脚!不过是我们还没发现罢了!”

“我只求师兄能带有用的线索回来,别又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这案子已成她的心病了,一天不破,心里就膈应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