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朱一看这个段树理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于是也就没客气,立刻就让人毙了段树理的那个傻侄子。这小子是段树理堂哥的儿子,他堂哥一看自己儿子死了,就非要来找段树理拼命。
结果段树理一句话就给他打发回去了,“你要有种就去找李老朱拼命去!是你儿子先招惹的他才会被杀的,你怎么能赖在我的头上呢?!”
从此以后段树理的亲戚们就再也不登门了,以至于最后是谁给他收的尸都没人知道……
我们几个听他说完之后,也都觉得这老头其实也挺惨的,其实他从头到尾只不过是希望能有个值得托付的人来传承他们段家的祖传药方。
不过很可惜,似乎除了段树理之外的所有人……都只看重的是利益,对治病救人并不感兴趣。要说段树理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能找到这样一个人,最后也只能将这个配方一并带进了黄泉。
黎叔这时就叹气道,“老前辈,我真的特别能理解您的心情,因为我也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苦于没好苗子来传承衣钵。可是现在这一切对于您来说早已经是前尘往事了,您就算再后悔再忧心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我劝您还是尽早去阴司报道吧,否则耽搁的时间长了对您没有任何好处……”
结果老头儿却摇摇头说,“我现在还不能走,因为一入阴司我只怕就会将前尘往事忘记,那到时我段家的红丸配方就真的断送在我的手上了。”
我一听就吃惊的说,“老爷子!您的意思是说您现在还能记得那个红丸配方?”
段树理听了点点头说,“当然了,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怎么能轻易忘记呢?”
此时我到是打心眼里由衷的钦佩这个老头儿了,浑浑噩噩当了这么年的孤魂野鬼,差点连自己是谁都给忘了……可是却还能记得这“红丸”的配方,看来在他的心里对此事真是非常的执着啊!如果不让他了却这桩心事,只怕很难劝他去阴司报道啊。
想到这里我就忙对段树理说,“段老爷子,您这个配方还是只能传给你们段家的后人吗?”
段树理听后冷笑了几声说道,“我这一脉已经断了,堂哥堂弟他们的儿子都不成气候,他们的子孙又能好到哪里去?只怕配方到他们的后人手里,最后也只能被卖换钱……否则的话当年我早就传给他们了。”
我听了就点点头说,“这样啊,那假如我认识一个医生,也就是你们那个时候的郎中,他的医术特别高超,不知道您老愿不愿意把这个配方传给他?”
段树理听后想了想说,“那得让我先见见他,然后才能考虑是否将配方传给他!”
我一听立刻高兴的说,“得嘞!那我现在就给你叫人过来!”
旁边的黎叔听了一愣说,“这大半夜的,你叫谁去啊?”
我嘿嘿笑道,“老赵啊!他对这些东西一向很感兴趣,而且这样一来段老爷子也算是了却了这桩心事,那他还不是分分钟钟就能去阴司报道了!”
黎叔一听还真是,可他又觉得这么晚了老赵不一定会来。我听了就让他放心,只要我将情况一说,他就是在美国也得打“飞的”回来……
果然被我说中了,老赵在接到我的电话后高兴的声音都快飞起来了,他让我一定要先稳住老爷子,他立刻就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当然了,我也并没有和他说的太清楚,因为我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说,“有个一百多岁的老鬼想看看你有没有资质继承他的衣钵吧?!”估计我要真这么说了,老赵肯定以为我不是喝酒喝高了,就是感冒发烧了。
老赵来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快很多,可当他看到佝偻着身子坐在圈椅上的谭磊后,顿时就是一脸的懵逼……
于是老赵就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我说道,“来,小舅子,和你姐夫我解释一下,这一位就是你电话里说的段老爷子?”
我听了忙将他拉到一边说,“医者人心,这孩子现在犯癔症了,我不是没办法才让你过来的吗?你就全当他是个老人,陪他聊一会儿呗,他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就行了。”
老赵听了半信半疑的说,“我怎么感觉你在忽悠我呢?!”
我一听心里这个急啊!这聪明人可真难骗,于是也就不再和他多费口舌,而是直接将他推到了谭磊的身边让他坐下,然后我又一脸谄媚的对谭磊说,“段老爷,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医术高超的……郎中。”
老赵一听我说他是个郎中,那脸上的表情别提多好看了,要不是我强按着他,估计他已经要站起来走人了。
最搞笑的是,段树理竟然让我们全都出去!说是他们一会儿要聊的内容不方便我们听?!
我心想好像谁愿意听一样,要不是担心老赵的安全,我们早就去门外等着了!
可是我们不走这个段树理就是不说啊……于是最后实在没法子,我们就只好先出去,然后由丁一悄悄来到窗户根儿听音,以确保老赵的人身安全。
我和黎叔两个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我就有些担心的说,“你说他们一个现代的西医和一个民国的中医真能聊到一块去吗?”
黎叔听后想了想说,“别管中医还是西医,他们后面不都有个医字嘛,我相信只要是治病救人的医生,最后都会殊途同归的。”
我听黎叔说的煞有介事,看来他们应该不至会打起来吧!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了,老赵一脸兴奋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到我站在门口,就立刻高兴的说,“我先走了,这个配方我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再说,你帮我谢谢那位段老爷子了!”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一听就忙拉住他说,“别这么着急走啊!那个红丸的配方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像他说的那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