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纱的缓缓落下,一张美丽妩媚中还带着几分柔弱的脸庞完整的展露在了眼中。
哗……!
顿时,全场一片哗然。
不少人伸长了脖子,眼睛里迸发出贪婪的光芒!
秦轩眉头一挑,脸上也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美。
而且,似乎因为心中的绝望,即便只是自然的展露,也不由让人心生怜悯。
漂亮中带着无助和楚楚可怜,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大杀器!
正常男人见了,恐怕没人会不动心。
一股想要心疼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包括二楼的秦轩,也有同样的感觉。
秦某人从来不是正人君子,对漂亮女人同样会喜欢。
前提是……不是想杀自己的!
李斯到底老练沉稳,很快就从惊艳中缓过神来。
得意的笑道:“怎么样,老夫的推荐还不错吧?”
“嗯,很好!”
秦轩微微颔首,赞同的点了点头。
如此美丽又有独特气质的女人,难怪能被捧成花魁了。
之前还担心此女容貌过于娇媚,会不太适合。
但是在美丽妩媚中透着那一抹柔弱绝望,正是最好的人选!
秦轩抿了一口酒水,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今夜,必须此女争夺下来。
一旦落入他人手中,其价值就要大打折扣了!
毕竟,男人在一起肯定是讨论女人,而几个女人在一起必然也是八卦哪个帅哥。
在风月场所中男人们扎堆,讨论的必定是哪个女人功夫如何!
对此女的名声有莫大影响,自然会影响其身价。
只有保持神秘和矜持,才能保持话题的热度!
就如同今夜,无数权贵子弟赶来,不就是想成为第一个和此女共饮的男人么。
等过上一两个月,即便依旧有热度,但身价却远不如现在了。
代言的效果自然也大打折扣。
甚至,反倒让其代言产品的格调大打折扣。
只有一直保持清倌人的形象,才能让秦某人的利益最大化!
虽然在这个职业中清倌人通常都是相貌出众能文善舞,可到底只是一层包装而已,真勾起了买家的兴趣依然只能沦为一件商品。
铺着红布的高台边上,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
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欣赏着花魁美艳中透着苦楚的容颜。
这些人基本都是知道无力争夺,只能过过眼瘾。
哪怕过上一两个月,也轮不到他们。
最后,此女应该就会像之前的花魁一样,为酒肆赚取了大量钱财后被某个大户买走。
不过以秦某人的身份地位,哪怕以后让其继续留在这里,如同以往一般三天抚琴一曲,也没人敢打主意了!
铛~!
忽然,铜锣一响。
在锣声之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静静看着上方的老鸨。
熟客们都知道,真正的重头戏开始了!
那将是豪客之间的对决!
老鸨用丝巾擦了擦脸,笑眯眯的说道:“苏妙姑娘已经抚琴一曲,不知道各位大爷是否满意?”
“不满意!”
“再来一曲!”
“……”
顿时,下方响起一片喊叫声。
老鸨只是笑容满面的看着,等到渐渐安静下来。
才挥动丝巾道:“如果意犹未尽……那么,接下来将有机会与苏妙姑娘彻夜长谈!
至于谁能得到这个机会,就看各位大爷的诚意了!”
话说得婉转,但意思已经很清楚。
价高者得!
苏妙跪坐在软塌上,长长的睫毛闪动,眸子中泛起一抹悲凉。
从被贬为奴籍那一天接受训练开始,就已经知道了今日的结局。
虽然心中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奴籍,连命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更何况是身体呢!
也有性情刚烈的女子反抗过,但除了被活活打死,用一张破草席裹起来埋掉之外,并没有任何帮助。
而且因为是奴籍,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人会多问一句。
就是如此的残酷!
曾经的贵族家眷被当做货物叫卖,心中升起无尽的屈辱。
在踏上红布那一刻,心就已经死了。
老鸨丝毫没有在意后面女子的感受,已略显老态的脸上满是喜色。
因为今夜,酒肆将大赚一笔!
这里到底是大秦官府开办的,虽然挂着酒肆的牌子,但该赚的钱却不能少。
赚钱了,才能向上面的大人交代不是。
老鸨铺垫了半天,终于图穷见首了。
咧嘴笑道:“今夜,价高者,各位大爷请出价吧!”
……
顿时,下面一片寂静。
一个个都傻眼了。
以往争夺,至少还会报一个底价,这次竟然连价都没有,该如何加价?
老鸨脸色保持着兴奋的笑容,心里一点也不着急。
果然
大厅中有人见无人出价,秉着捡漏的原则抬手高喊道:“我…我出五十金…!”
“哈哈哈……!”
顿时,引来了一片哄笑。
以往争夺花魁,起价都是百金打底的。
五十金,简直就是笑话!
出价之人被嘲笑,脸色胀红,不满的叫道:“你们有高价倒是喊啊!一个个不喊价是几个意思!?”
话音刚落下,立刻就有人忍不住加价了。
“六十金!”
有人竞价,气氛渐渐变得热烈起来。
“我出七十金!”
“八十金!”
“九十金!”
“一百金!”
“……”
哄抬之下,价格一路升到了二百金。
不过在场人都清楚,这些坐在大厅中的人只是凑热闹。
在记录中,曾经在秦国遭受六国联合进攻之时,咸阳形式紧张,最低的成交价也在一千金。
毕竟,七国打了几百年,也没见谁把谁怎么样。
对那些权贵而言,该玩还不是继续玩。
所以二百金,之时大厅中的酒客喊价过瘾好玩罢了。
谁也没想过会真成交。
“六百金!”
顿时,一个高昂的声音从靠墙的隔间传来。
一名身穿锦衣的男子直接把价格翻了三倍。
“七百金!”
“八百金!”
从服饰上看,这些人应该都是从六国迁徙而来的权贵,因为皇帝特许才以黔首身份穿上了丝绸做的锦衣。
虽然迁入咸阳后没有了曾经的封地,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还是有的!
忽然
二楼传来傲然的声音:“一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