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心还是很自责也很难过，被好朋友利用，又愧对新的好朋友。
她眼睛都急红了，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委屈又愧疚，
楚栖哪里能看这么软妹的妹子哭，她叹了一声，拉着池慕心坐下在她脸上捏了捏：“我说这不怪你。”
“毕竟，在这之前谁也不知道有人会这么无耻！”楚栖是看着向秋说。
当面吵架什么的她没兴趣，但今天这事她不愿意轻易地揭过，那一本本笔记，都是褚先生和她共同完成的！
楚栖的声音不算大，但那一句“无耻”却重重地敲在了每个人心上。
向秋本来想的是笔记已经复印出来了，班里其他人就算一开始拒绝但心里肯定也是想要的，谁不想考得更高？
她都已经抬高了楚栖赞扬了她奉献的精神，这种情况下聪明人就应该顺着杆子往上爬，还能博个好名声，而不是撕破脸。
没想到楚栖竟然不上勾，还当着大家的面骂她。
她抬头看去，楚栖背后站着的谭笑黑着脸，连眼神都比往日要深沉冰冷的多，而现在他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什么垃圾一样。
向秋浑身一僵，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逐渐变成了惨白色，好像她才是受了惊吓被欺负的那一个。
楚栖安抚了下池慕心，站起来走到了向秋跟前，她从一旁的钱飏手中拿起了订的最糟糕的数学笔记。
四个角都被揉皱了不说，重新装订的太深，有些字都看不到了。
钱飏趁着脸，对楚栖道：“页码都打乱了，我没找到写名字的第一页……”
楚栖翻笔记的动作一滞，眼神骤变，冷冷的扫到向秋身上。
从第一天她就察觉到了，向秋进教室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看到她和池慕心谭笑等人在一起时的敌意，给谭笑送的水……
她怀着什么心思又为什么对她有敌意根本就显而易见。
只是耐心太少，伪装不够，这么快就藏不住了。
“向秋，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楚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里面一片寒意，无形的威压让向秋心里一阵阵心虚后怕。
她往后退了一步，讪讪道：“我不是故意的要拿的，我也是为了班里人好，页码……这可能是复印店的人弄的……”
“哦？”她退一步楚栖就上前一步，没有温度的双眼直视着她，“我不想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你既然敢私自动我的东西，就应该想过要为此承担什么后果。”
向秋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太大意太理想化了。
楚栖那么恶毒，能因为苏羽的警告就把苏羽和苏家逼上绝境，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全班同学都在就不追究此事。
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她！
但向秋心里也清楚，这件事绝对不能闹大。
一旦被捅出去，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让她还怎么在学校生存！
对她的慌乱，楚栖视若无睹，其他人也像是没看到一样，只觉得自己是瞎了眼看错了人。
在全班的注视下，楚栖抬手，一把捏住了向秋的下巴。
一字一顿，不容拒绝地说：要么，现在就向我道歉，要么就找老师找主任找律师问问偷窃应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