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点了一杯果汁之后，工藤里莎才开始她今天真正的目的，“你的微博账号，是自己在管吧。”
李软菡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
“那你发博说你明天就发新专辑。”
她皱了皱眉，“会不会不太好，就算我发了，姜总也会让我删掉，然后出一个澄清说明，没有用的，说不定还会因此雪藏我。”
工藤里莎看着她，沉声说道：“本来如果小邪回海城的话，你的专辑一个月前就已经问世了，可他们一拖再拖，不就是不看好，害怕被同行嘲笑吗，为什么不能自己争取呢？”
李软菡眼神一暗，“我知道姜总是怕回报率低，无人问津，我也怕，如果孤注一掷的结果只是寥寥几人，那么我这些年的坚持，也会成为一场笑话。”
“难道你想放弃吗？”
“里莎姐姐，这个圈子根本就不成熟，熟知的唱见也只有那么几个，戏腔加唢呐的元素，基本算是开创，如果到时候数据惨淡，我要怎么为我的冲动买单呢？”
工藤里莎捏了捏手掌，原来在这个不过十八岁的小姑娘心里，她是想过这个办法的，只是把后果也想了一遍，就算大火，也得罪了公司高层，更别说无人问津了。
所以先斩后奏，基本不可行。
“所以，你就想一直等下去吗？”
李软菡眸光微闪，“如果我说，我后悔了，里莎姐姐相信吗？”
工藤里莎看着她，“后悔签doom？”
她点头，“我以为，总有一个地方，会实现我心里，一直执着的梦想，但其实，没有一个商人会为艺人的梦想买单，他们想的是怎么赚钱，赚更多的钱，吸更多的血，就算我火了，就算戏腔火遍大江南北，也会有人争相模仿，谁唱不出来两句腔声呢？”
“我是不是第一个开创先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人宣传力度更大，公司更加力捧他们，而我，也只能江郎才尽黔驴技穷。”
这是第一次，工藤里莎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少女，她不仅才华横溢，还聪明绝顶，甚至成熟稳重，和外表完全不符，工藤里莎这才清楚，她为什么要梳着脏辫，穿着另类的服装，就是想掩饰自己的内心。
沉默了一会，工藤里莎语气复杂的说道：“你和小邪太像了，难怪她会这么理解你，软菡，其实你不需要后悔，doom和其他公司不一样，至少，你得到了一千万的签约费和一套价值千万的房，他们没有要求你做任何过分的事，只是因为新专辑的事，在做考虑。”
“梦想都是循序渐进的，你还年轻，总有实现的那一天，到了那时，你就会感谢如今拼命的自己，也为你的家族争得一席之地，重新发扬你爷爷的戏曲精神。”
李软菡眨了眨眼睛，“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吗？”
她笑着说道：“当然可以，我相信你，小邪也是。”
“好了，有些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李软菡点头，“好，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工藤里莎特别喜欢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很喜欢，现在深入了解之后，更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