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酒见底,侍者再续的时候,顾时允阻止了,“别给她续了。”
她嘟着嘴,“不,我高兴,我要喝。”
侍者左右为难,顾时允无奈,只能自己给她倒了半杯。
司冥见状,夺过了温邪手里的杯子,“你不能喝了,不是还要转场吗,要是醉了这么多人看你表演吗。”
说得也是,她只能不喝,吃起了牛排。
没想到司冥的话她这么听,顾时允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二人火药味渐浓。
温邪一直在想那双高跟鞋的事情,心不在焉的,这时候她才懂了一句话,纵使身边朋友无数,可没有他在,仍然觉得孤寂,君珩,真的已经不要她了吗。
虽然是她推开的他,可她的心,却比谁都痛。
顾时允坐在她旁边,低声道:“你在想什么,这么高兴的日子,为什么要想不开心的事。”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不是不开心的事,时故,你不懂。”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是,他不懂,他只知道君珩占据了她的一整颗心。
司冥眉头微皱,为什么温邪叫顾时允,不叫时允叫时故。
为什么温邪看顾时允的眼神,带着一种多年知己的感觉。
这个问题一直盘桓在司冥脑海里,挥之不去。
夜野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开口说道:“我在夜宴订了卡座,大家转场过去喝一杯吧。”
“行啊,走吧,喝了酒的不许开车啊,没喝酒才开。”
见人都出去得差不多了,顾时允把温邪扶起来,“走吧温温,坐我的车,我找代驾。”
司冥把温邪给带了过去,“我会照顾她,你自己慢慢找代驾。”
温邪心里却只惦记那双高跟鞋,“鞋,我的鞋。”
男人眉头微皱,“我送你,你想要多少我都送你,一双高跟鞋而已。”
她生气了,推开司冥,摇摇晃晃的哭诉着,“什么叫一双鞋而已,那是他送给我的,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顾时允以为是司冥刚刚的话惹到了温邪,他把人给扶住,“你喝醉了,别闹,好吗,我在。”
温邪吸了吸鼻子,“呜呜呜,还好你在,时故,我好难受。”
但其实司冥心里很清楚,温邪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在跟他生气。
可是她什么时候跟顾家那个爹不疼娘又死了的顾时允相熟了。
最后,是他们三个坐的一辆车,叫的代驾。
路上温邪一直在垂着脑袋想事情,两个男人坐在一旁,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她是在为别的男人伤神。
司冥眼尖看见了她脖子上半露的蓝玉,“小邪,你戴的这个东西,做什么用的。”
她茫然的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取暖。”
顾时允赶紧把蓝玉给她放进衣服里,“你往哪看呢,人家戴什么关你什么事?”
莫名其妙被顾时允怼,司冥也不是吃素的,“跟你有关系?还是你觉得你这个年纪,能争得过谁?”
温邪被说得头疼,“别吵了好不好。”
他们顿时闭嘴了。
代驾看了一眼后视镜,前面明明有副驾驶,他们不坐,非要三个都坐后面,是个人也看出来了不一样。
心道现在的小美女都这么吃香吗,一个年轻小奶狗,一个成熟有魅力的男人,这还挺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