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喜欢我,我现在也是你的监护人,有权利管你。”
她却摇头,:“我不戴,你戴上我都会取掉的,拿走。”
男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那么恼,他盯着温邪苍白的小脸,语气陌生道,:“温邪,你马上十八岁了,为什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让我离开的是你,把自己作进医院的也是你,你以为,不是顾时允打电话,我会来吗?”
顾时允走了过去,阴鹜的看着君珩,:“你有病是不是,凭什么指责她,她想这样吗,长这么大,隔三差五发烧,早就家常便饭,如果不是你昨晚那么对她,她会这样吗。”
温邪松开了手,缩进被子里面,不想听他们吵,也不想看见君珩冰冷的眼神。
君珩抿着薄唇,仿佛这根凳子有强力胶似的,怎么也站不起来,他闭了闭眼睛,睁开之后眼底一片清明,在满心不舍的情绪里,站了起来,:“我给你想要的结果,那就是离开,你看没有我,仍然有很多人愿意照顾你,这就是区别。”
“不要再任性,有的东西,失去之后,是回不来的。”
他说完快步离开,段北川横了顾时允一眼,朝温邪说道,:“你拿他的真心当空气,害他为你放弃一切最后还麻烦缠身,昨晚是我见过君珩这辈子最脆弱无助的模样,他喝了一夜的酒,可惜,临走前还要看你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真是好样的,温邪。”
病房内趋于平静,顾时允眉头微皱,看着温邪一抽一抽的身子,就知道她在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心知肚明。
温邪知道自己有双重人格,另一人格杀意很重,特别是对君珩,如果君珩一直在她身边,她又戴着那个蓝玉,说不定哪一天她就把君珩杀了。
那个男人脖子上的是咬伤,而且还很严重,这说明,就算是温邪当着他的面,要杀他,他都不会反抗一下,温邪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才把他推开,越远越好。
他一瞬间竟然觉得君珩很可怜,这种可怜不是其他,是他爱温邪爱得很卑微,卑微到骨子里。
但凡他强势一点,不顾温邪的感受,都不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而眼前的温邪,显然是最乖顺的那个性格,也是最爱君珩的那个人格,自然会选择自己伤心,也不去伤害他。
站了许久,顾时允轻声道,:“别哭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冷淡了,我会帮你的,这学期放假,我带你回罗马,让长老给你看看。”
正在哭的温邪显然很错愕顾时允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她掀开被子,眼眶红红的望着他,:“真的吗?”
男人被她这幅模样逗笑了,:“真的,你这家伙,好爱哭,是要把前世的眼泪一并哭回来吗。”
她噗嗤一笑,还冒个鼻涕泡,顾时允笑得更欢了,:“小哭包。”说罢,抽纸给她擦掉,一点也不嫌弃。
不过之后他就正色道,:“你现在必须戴好这个东西,不然会一直倒霉,直到死掉,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变成她的,好吗?”
温邪呆呆的望着他,:“你喜欢的不是她吗,我怕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