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移步关上窗户,走到她面前,把他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放到一旁,:“我不管着你了,你别取下来,它的作用不仅仅是监听,去吃饭吧,我还有事要忙。”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复杂又后悔,好像什么事君珩都不会跟她计较。
桌上那枚戒指孤零零的落在那里,温邪拾了起来,细细观摩着,才发现跟她手上的是一对,只是他的这枚很简约,看不出什么玄机。
暖色调的卧房里,温邪下意识拢了拢外套,她把那枚戒指收起来,放在柜子里,下楼吃饭了,刘嫂见她下来,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了过去,:“小姐,先生呢,他早上送你去学校之后就没回来,不知道有没有吃晚饭。”
温邪眉头跳了跳,不是跟他说,让他回来补觉的吗。
这个男人怎么一点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她咽了口唾沫,温声说道,:“我去叫他,今晚吃什么?”
“炖了一个乌骨鸡,莲藕排骨汤,蒜蓉虾,还有酱肉丝。”
这些都是不辣的,为了迎合她的胃口,君珩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不喜什么,她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温邪眸色带了几分暗色,:“好,出菜吧。”
“好的小姐。”
她转身进了电梯,直奔三楼的书房而去,站在门口,抬手想敲门,又没有,而是轻轻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一盏台灯照着办公桌,温邪脚步轻轻的走了过去,只见君珩侧趴在桌子上,呼吸均匀的睡着了,温邪的心一时间软得一塌糊涂,男人的睫毛很长,闭上眼睛,安静的休憩着,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找了个薄毯盖在他身上,却把人给弄醒了,男人睁开双眼,还带着一丝迷离之色,而后整理表情,恢复冷清,:“怎么了?”
嗓音微哑,似乎冷到了,有床不睡,偏偏要在这冷硬的桌子上,趴着睡,温邪心里难受得紧,却又不好在刚刚吵了架之后,就示弱,:“没什么,吃饭了,走吧。”
君珩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似乎在恼怎么处理公事的时候睡着了,但温邪却心疼得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能在处理事情的时候睡着,想必真的很累。
每次温邪跟他吵完架之后,都很后悔,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她站定,看向眉宇间仍然有些倦色的君珩,解释道,:“我跟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多想。”
男人没想到她会在此刻解释,凉薄的眼里略过一丝柔软,:“嗯。”
“你想吃什么就让阿姨做,不用顾及我,明明有钱又有势,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要是因为这些事情短了命,别说管我自由,我跟别人睡一起,你也管不着了。”
君珩握住她的手腕,:“要认错就好好认错,说这些来气我做什么。”
温邪微嘟粉唇,:“这不是气你,这是忠告。”
“我知道了,一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更不会短命,把你拱手让人。”
她嗤的一声笑出来,细白的手指放在男人的唇边,:“胡说,你是祸害,祸害遗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