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夜野也没有说话,他已经彻底清楚了自己的定位,除了好好读书,管理好公司之外,不想把心思花在其他地方,那个人是温邪也不行,因为她亲口跟他说过,没有功名成就之前,不要谈儿女情长。
这天晚上,温邪失眠了,十点都毫无睡意,要知道她可是九点就必须得睡觉的人,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有些恼了,怎么身边全是君珩的味道,脑子里全是君珩的脸,她不要,赶紧消失,消失掉。
君珩以为她睡着了,去书房处理事情了,十一点的时候,他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却发现小家伙根本没睡,有些意外道,“怎么了温温,没有我,睡不着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温邪只能想到这一个原因,她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白璧无瑕的脸上染着几抹红晕,“不知道,我脚痛。”
男人会意,坐到床边,把她的脚握在掌心,轻轻揉捏,“这才是乖孩子,想要什么,就说出来,只要你说,我能办到,就都不是问题。”
温邪咽了口唾沫,她陷进去了,不管怎么防,怎么对他竖起高高的围墙,依然对他产生了感情,而且似乎愈发浓烈,甚至,已经到了她无法接受的地步。
“你对我这么好,真的没有私心吗?”
男人的动作微顿,而后继续按摩,“温温所说的私心,是指什么。”
她望着他深邃又立体的俊脸,讷讷道,“比如让我爱上你,夺走我的一切,然后把我抛弃。”
君珩眉头微皱,她怎么会这么想,不过也对,有这方面的嫌疑,“宝贝,就算不让你爱上我,我想夺走的东西,仍然会得到,我不会多此一举。”
温邪朱唇微张,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他说得对,完全不需要多此一举,浪费时间,还浪费精力,“万一,你就是喜欢这样的乐趣呢。”
男人眸色暗了暗,“乐趣,身为一个不知能否见到明天太阳的黑.手党首领,没有乐趣,心里只有最想要,和最想杀的人。”
侧面表示,她是他最想要的人。
少女垂了眼眸,就不该问的,就算他心里想的不是这个,她也窥探不了,万一就是最想杀的人呢。
“你还小,不用在意这些,只需要记住,我会是你的男人就行。”
她把头埋进枕头里,不去看他,只闷闷道,“我变得好奇怪,你别对我这么好。”
君珩温热的手掌仍然在捏她小巧的脚,“那就奇怪下去,我喜欢的,就是无拘无束,不按常理出牌,对我喊打喊骂的温邪。”
这恐怕是他们相处得最和谐的一天了,温邪咬着唇,没有再说话,不管是温柔的他,还是霸道的他,都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个结果让她害怕,甚至无法面对君珩。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家伙就爱口是心非,把喜欢他,当做是一件奇怪的事。
一双玉足都快揉红了,君珩收回手,去卫生间洗漱一番,换了睡衣,也躺上去睡觉了。
本以为一直没说话的温邪睡着了,却没想到她还没有睡,君珩眉头一皱,“你怎么了,马上十二点了,怎么还不睡。”
她委委屈屈的露出小脸,“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