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微皱,但依旧不示弱,“不过一个保镖罢了,随便你”。
追出来的夜野恰好听见这句话,站在门口,瞬间血色全无。
君珩没想到温邪自从那次在医院过后,连戏都不跟他演了,现在更是一点都不听话,“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监护人,等哪天我来了海城,你也只能在我身边,而不是傅家。”
又拿这个威胁她,“什么监护人,你是我爸爸吗?比我大五岁的爸爸?我不承认,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男人气得够呛,“我要当的,是你男人,你敢跟那个夜野有什么,我会让他生不如死,而你......”
他突然发现自己太生气了,竟然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温邪抿着朱唇,桃花眼闪过一丝晦暗,“我什么,你是真的觉得自己现在手眼通天不怕爸比了吗?”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表里不一的男人吗?”
少女心口微微刺痛,他不仅表里不一,还亲手杀了她,所以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他觉得自己可以受他控制。
“是,你恶心,我不要见到你,更不要再接你的电话。”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还直接拉黑了他。
君珩捏紧手掌,骨节泛白,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闪着几分凉意,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竟然敢把他拉黑。
温邪心口堵得慌,耳边似乎还在不间断的响起他说的话,她说要做她的男人,这些话,前世她到死都没有听过。
夜野的门被敲响了,他打开之后,看见温邪站在门口,表情冷淡,“刚刚的事,不是故意的,别往心里去,我就是讨厌君珩,没有理由,还有,你不要喜欢我,作为一个男人,要做的是争权夺利,而不是儿女情长,我希望你知道审时度势。”
说完之后,她又快步离开,根本没有听夜野说话,也没去看他表情。
他抿着嘴唇,垂下眼帘,有些失落的把门关上,小姐真的喜欢大师兄,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讨厌他,难道是因为大师兄抢了髅门继承人的位置吗,应该,不会吧,但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
自刚刚听见温邪说他只是一个保镖而已,他就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做她喜欢的那一类人,争权夺利,有身份地位,不会成为弱者被淘汰。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之后,司机就把三人送去学校上课了,一路上温邪都没有说话,她似乎真的很喜欢独处,亦或者沉默,把自己封闭。
傅桀也很识趣的没有去招惹她,毕竟昨天看戏这件事的确是他做得不对。
到了斯灵顿学校,三人一前一后的进校门,她突然叫住傅桀,“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我听着。”
温邪看着他,淡声道,“在学校不用维护我,对外就称我是乡下来寄住在你家的表妹,没有背景。”
傅桀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为什么,你不是怕麻烦吗,有了这层关系,会省掉很多麻烦。”
她勾了勾唇角,“我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那好吧,但是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温邪并没有回答,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