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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乃是将门之后,楚国贵胄,如果立下契约文书,我们任由将军通过的我军防区之后,将军送还我家将军李鼎。”

束郭神情凝重道:“当然,如果将军不写的话。

那基本上是可以预料得到,李鼎将军早晚都有一死。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算是拼着将来可能会被李皇贵妃处死的风险,也绝对不会让将军在这个时候安然度过荆山道口。”

项声眼眸里带着思量之色:“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我可不是刘邦那个老蠢货,没有那么好糊弄的。”

束郭正色道:“签订文书,承诺安然抵达楚军之中后,将我家将军李鼎放走。

而且,我看我家将军现在重伤,我需要带着军医帮助我家将军治疗。

我们这些随行人员,将军也不得欺凌杀戮,到时候也要一并将我们放回去。

而我荆山道口,还有襄阳城那边的守军,则全然不会为难将军,任由将军和麾下的大军通过。

同样,将军和麾下的大军在通过的时候,不得挑衅,辱骂我大秦军卒。

自然,我大秦军卒,也不会挑衅和辱骂将军,以及将军麾下的任何军卒。

不知道,将军觉得这样的契约文书,可否?”

项声随即正色道:“我之本意,便是领着麾下的军卒,回归大楚。

本无意和你秦国再战,你只要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自无不可!”

“将军应该记得清楚,李皇贵妃在我大秦是多么受宠的。

这李鼎又是李皇贵妃的二哥。

再加上,此前李弃和赵佗两人争吵,被赵佗失手打死之后,李皇贵妃直接就杀了赵佗这件事情,天下谁人不知道?

可后来呢?李皇贵妃照样得皇帝恩宠。

我们这些人只求功名富贵,将来能够封妻荫子。”

项声颔首:“你可以携带军医过来,但是我要查验清楚,到底是不是军医。”

“大善!”束郭转头,大声喝道:“把军医带过来!”

“得令!”秦军阵列中,顿时就有校尉大声应喏着。

不多时候,就有坐着马车的军医走了过来。

这军中的马车非常粗狂,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露天敞篷马车。

两个上了些年纪的军医,带着一大堆的药材,就坐在马车上。

项声警惕的看了看,然后挥了一下手,在他伸手的楚军军营中,立刻就有数个军医小跑着上前去,查看起来药材里边有没有藏着刀剑。

结果发现,确实都是一些药材,只要稍微一凑近了,就能闻到那两个老军医身上浓厚的中药味道。

几乎都不用开口询问什么,就知道这两人是货真价实的老军医。

“笔墨来!”束郭又是一声大喝。

秦军这边,就有一个军卒端着笔墨快步走上前来,项声翻身下了马。

就在一边的大木板马车上,提笔开始书写令书。

写完以后,束郭立刻微笑道:“还需要加盖上将军的印绥才是!”

项声微微一愣,转头吩咐了一声,军阵之中赱出一个亲兵来,直接把项声的将军印取了过来。

束郭一看,这是汉国将军印,顿时摇头道:“这可不行,汉国都已经灭了,将军代表的是楚国,怎么可以使用汉国将军印绥呢?”

项声眉头微皱:“我楚国的军印,已经上交了。”

“这个简单!”束郭含笑道:“将军总有自己的私人印吧?直接用上便是了。”

项声这次有些不情愿的取出自己的私人印来,直接印在了这文书上。

束郭小心翼翼的吹干了墨迹,这才招来了一个校尉,神色凝重的吩咐道:

“守好了这令书,我等死活,全靠着东西了。”

那校尉迟疑了一下,心中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就这样放过了项声这条大鱼。

可是,他被束郭瞪了一眼之后,立刻双手捧着令书,直接退了回去。

“开——”

秦军那边,有校尉振臂一喝,顿时军阵朝着左右有两边散开。

项声这边翻身上了马,就看到束郭让人把困在大纛上的李鼎放了下来,两个军医开始有条不紊的卸掉项声的甲胄,帮着项声清理伤口。

“严重吗?”束郭看着血葫芦一样的李鼎,紧张的直咽口水。

“还好!”一个军医一边伸手摸骨,一边说:

“身上骨折的地方有好多出,脚踝脱臼了,肩膀上也脱臼了。”

说着,他直接一一帮着李鼎正骨。

清脆的“咔擦”声,骤然响起。

半昏状态下的李鼎,发出痛苦的轻哼声来。

看着军医把甲胄完全卸下来,束郭又看到了李鼎后背上有一个巨大的血红色印子。

他坐在马车边上,伸手扯了扯那血糊糊的甲胄,才发现这足足有一指厚度的板甲,像是被一个大锤砸到了后背,都已经砸的有些变形了。

束郭看着那伤口,就觉得心惊肉跳,更不用说别的了。

他心中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战场上下来的武将,素来都看不起朝堂上玩嘴皮子的文官了。

这可真的都是真刀真枪,流血流汗杀出来的功劳。

换成自己是这些从战场上下来的武将,自己也必定是会看不起那些朝堂上玩嘴皮子的文官。

“还好,没有伤到脊椎骨!”军医松了一口气,板甲里边是细细密密的链子甲,几乎完全护住了李鼎的后背。

锁子甲的衣服血汗混杂在一起,变得粘乎乎的。

军医小心翼翼的混着水壶里边的凉开水,把这粘乎乎的衣物揭下来,这才开始清洗伤口。

还没有完全把李鼎的伤口包扎起来,另外一个军医就已经赶忙扯过一张崭新的摊子,把浑身赤裸的李鼎改了起来。

束郭忍不住问道:“李将军又不是女人?看了就看了呗?”

“哈哈哈……”一边上的楚军军医忍不住笑道:

“这叫卸甲风,他身子热的像是火炭,贸然脱光了包扎伤口,如果不盖着点东西,在大军里边风一吹,可能会害了急诊死掉的。”

束郭急忙看向那秦军的军医,求证起来。

军医点点头,随即看着那楚国的军医说道:

“如何?我秦军救治伤兵的手段,与你楚军比起来,孰强孰弱呢?”

束郭一听,顿时颇感无语。

这不仅是两国的将士要分一个死活,俨然是两军的军医,都要在医术上分一个高地啊!

只是,老大哥就没想过,我们现在人在楚军军中,你这样直接的问话,不怕被人打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