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芪连忙把血给擦干净,但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了,谭芪为了不被千手和月无痕担心,连忙上妆,把脸色给遮掩了起来。
千手和月无痕分头行动,总算是找到了皇宫的藏宝地,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去,所以两人很快就退了回来。
到了谭芪和月无痕的表演,两人依然默契十足的表演,之前看过两人表演的贵妇们,还是很捧场,也从侧面反映了,这些古代的贵妇们,娱乐方式实在太少了。
表演结束后,戏班子被送出了宫,千手和月无痕,乔装打扮一番后,找到了防护最弱的地方,成功进到了皇宫,谭芪则是在宫门外接应。
这次的盗宝与原主那一世不同,原主之前回到了谭家,没有去接应,之前师徒三人一起行动,都是两人行动,一人接应,原主的轻功最好,月无痕的机关术最好,而千手则是暗器和武功最厉害,所以危险的行动,都是原主负责接应。
而这一世,谭芪之前做过谭家的家主,系统的学过毒术,蛊术,机关术,医术和毒术也是相当的精湛,比起原主,谭芪的本事要大得多,原主唯一比谭芪厉害的就是轻功了。
谭芪在已经知道了宫里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到她的妖魂,所以不敢再轻易的释放妖魂了,只能凭借人类的本事了。
皇宫内院的一处院子,一个年轻的和尚正在念经,突然,院子四角的风铃拼命的响了起来,和尚的脸色大变。
在院子外伺候年轻和尚的一个内侍,听到了风铃响起,却脸色一喜,连忙推开了房门:“乐恩师父,太好了,风铃响了,风铃响了。”
年轻和尚很快平复了自己的惊讶,看到一直伺候自己的内侍大喜的样子,本来想要责怪他擅自闯了进来,又于心不忍了。
“木公公,我的身子早就不报希望了,那不过是一个传闻。”
木公公急了:“怎么会是传闻呢,空空大师说过,这四个风铃,是空心铃,平日怎么风吹雨打都不会响,可是现在它响了,发出了清脆的声音,那位异世之魂,出现了,空空大师说过,只有异世之魂能让这空心铃响起来,她可以救你的命。”
年轻和尚自嘲了一声:“就算那位异世之魂出现了又怎么样,我被困在这座四方院子里,谁能帮我找到那个人,我现在就是废人,他又凭什么救我,救我有什么好处呢?救我,就是跟当今的圣上作对。”
木公公听到年轻和尚的话,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是啊,他们都是被这座皇宫刻意遗忘之人,他们只能在这里老死,一生都不能踏出这里,就算被那异世之魂救了又怎么样。
年轻和尚的身份,在整个王朝来说,都是禁忌,除了少数的人,知道年轻和尚身份的人,几乎都死光了,如果不是先帝有旨意,这世上没有杀他的人和事,年轻和尚早就被处死了。
宫里知道年轻和尚存在的人都少之又少,木公公本来充满希望的眼神,很快又暗淡了下去,颓废的打开门,又走了出去,拿起一把已经秃得不能再秃的扫帚,继续在外面扫着一只手就可以捡干净的落叶。
年轻和尚眼里闪过挣扎,痛苦,最后归于平静,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千手和月无痕,很快就得手了,两人并不是贪心的人,除了任务的还魂丹,其余的东西,两人并没有盗取,两人悄无声息的到了出宫的地点。
谭芪察觉到了两人,连忙发出了警示,表示安全,千手和月无痕,很快就出来了,一切顺利得不像话。
虽然谭芪相信他们三人的本事,但这里毕竟是皇宫,全天下守卫最森严的地方,这么容易就被他们得手了,谭芪总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过再怎么想,谭芪也不会在现在说话,毕竟他们还在皇宫的势力范围之内。
三人很快回到了之前找的掩护的地方,千手看着已经到手的还魂丹,满意的点了点头:“芪儿的嫁妆有了,无痕的老婆本也有了,以后我就可以当老太爷享福了。”
月无痕也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千手安排的事情而有任何意见。
谭芪伸手拿过千手手里的盒子,打开后,直接说了句:“让我看看还魂丹是什么样的。”
仔细的闻了闻之后,谭芪眉头有些微微的紧皱,总觉得这还魂丹有点问题:“师父,我觉得这次咱们是不是得手的太容易了,之前咱们盗岳阳首富家的东西,都废了不少的力气,这可是皇宫,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安。”
月无痕听到一向很是自信的谭芪怀疑这次任务的情况,也突然觉得好像是有点问题:“师父,我觉得小师妹说的也有道理。”
千手和月无痕就这点好,不管谭芪说什么,都觉得是对的。
千手一听,想了想:“你把药给我看看。”
千手作为神偷,对宝物的鉴定这一块也是一绝,虽然还魂丹是药,不过千手还是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的。
“这药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传闻还魂丹是婆娑国进贡的,是十年前的圣女练成的,至今应该是有十年了,可为师觉得这药丸,好像有点新的样子。”
千手一说,谭芪突然恍然大悟:“对,师父你说得对,这药丸就是太新了,应该根本不是之前的那颗,这药应该是被人掉包了,我现在怀疑,雇我们偷这掉包的药的人,一定有什么阴谋,说不定就是要把什么罪名推到我们的身上,来转移什么事情的视线。”
谭芪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原主那一世,千手和月无痕明明得手了,最后却暴露了,凭借两人的本事,既然安全的从宫里出来了,就根本不可能留下尾巴的,所以肯定是一开始,就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只等他们盗宝成功,就把他们的身份给揭露出来。
想到这里,谭芪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原主那一世,他们师徒三人,分明就是从一开始就被人算计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