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网上传了顾沫沫和黎微站在阳台上说话时的照片,江靳砚并没有入境。

画面中黎微眼神柔弱,微垂着头,显得很有些受摧残的模样。

而顾沫沫,满脸都是恣肆,没什么顾忌的直直看着黎微,唇角微勾,笑容显而易见的有些冷淡。

再加上顾沫沫比黎微略高,加上营销号的一番话术,看上去越来越像那么回事——顾沫沫不敬前辈,仗着背靠时代影娱百般刁难。

顺带着还将黎微描述成了忍辱负重的识大体的前辈。

顾沫沫翻着几条微博看了几遍,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去完善自己的实验方案去了。

实验草案已经理好,具体细节之前也已经做完一半,现下思路也基本理清,只需要实践好,然后培育出相关药材,提取出相应的物质变好。

因着去医科大研究院难免麻烦,江靳砚索性为她在三楼置办了一间实验室,让她安安心心的在家里也能做实验。

顾沫沫在实验室一待就是一个下午,到了饭点,江靳砚上来找她。

轻轻推开门,便看到整齐有序的实验器材,金属光泽闪烁,理性又严谨。

顾沫沫一身白衣,戴着遮住脸的口罩,只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眸。

手上拿着几根试管,手指间夹着,正互相倾倒。

姑娘眼睛凝神盯着看,细心控制着量,没注意到他。

江靳砚倚着门,也不出声,唇边微微勾了勾,也看得入神。

眼前的人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神态间也不复当年天真无忌的模样,认真且明确方向的成熟目光。

他恍惚想起当年海边初遇,那时候小姑娘还是傻乎乎任人戏耍的人儿。

到的现在,已经是个能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物了!

他微微笑了笑,眼里不知是欣慰还是自豪。

顾沫沫正好结束,将桌上仔细收拾好,又将十几株药材放进温室培养,这才摘下口罩,沉沉呼出一口浊气。

抬眼看见江靳砚,她有些惊喜的笑了。

江靳砚走过来,替她脱了外袍,嗓音温柔:“喊你一起下去吃饭。”

顾沫沫站了半天,腿酸的厉害,见他来了,那股子矫情劲也来了一点,软软倒在他身上撒着娇让背。

江靳砚笑了笑,没有背她,而是弯身将人抱了起来。

忽然悬空,失重的感觉让顾沫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勾住男人脖子,惹得江靳砚更是愉悦的笑了笑,低头落下一吻。

顾沫沫心疼他累,捶他:“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

江靳砚不依,手绕过她的膝弯,将人又往上抬了抬。

顾沫沫自己都觉得自己沉,便接着说:“撑不住就放我下来,三层楼呢,别摔了。”

也不知道她是怕自己摔了还是怕江靳砚摔了。反正江靳砚听到的关键词不是这个。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我是不是要证明一下,江夫人,嗯?”

顾沫沫哽住了。

她扭过头:“我信你,相信你…的能力…”

江靳砚抱着她下楼丝毫不费力气,将人放上了餐桌,道:“好好吃饭。”

顾沫沫不知怎么的突然问了句:“吃完饭干什么?”

江靳砚抬眼看她,半秒后,垂眸开始切牛排,漫不经心说:“吃完饭,好好睡觉。”

顾沫沫:“……”

顾沫沫脖子缩了一缩,低着脑袋扮鹌鹑,乖乖吃饭。

……

翌日一早,顾沫沫起床粗略吃了个早餐便去了实验室待着,一待就是一天,连中饭都是匆匆扒了两口敷衍的。正好江靳砚不在江宅,也没人管的住她。

待的江靳砚下午回来,照例问了几句佣人才知道这丫头这么糟践自己。

正待上楼去提人,却看见小丫头伸着懒腰走下来,步履迟缓,满脸倦容,一时间只余心疼。

顾沫沫昏天暗地忙了一天,总算提出来两种化学物质,这会儿腰酸背也痛,眼睛还很是疲倦。

从楼上下来,见到光风霁月满眼温柔的男人,一时间也忘了抱怨,欢欣的笑起来,小跑两步就从楼上跳下来,抱住了他。

江靳砚两手搂住她,正好厨师上好了菜,顺势便将人抱了过去。

吩咐女佣去放好热水,顾沫沫无甚胃口的扒了两口饭,然后便靠在椅子上,疲倦复又涌来。

江靳砚低眸看她:“要不要睡会?”

顾沫沫低低说:“不想睡。”

“你去哪里了?”她揉着肚子轻轻问。

江靳砚也放下筷子,抽了纸巾抹去唇边并不存在的油渍,道:“去了徐家一趟。”

去了一整天呐。

顾沫沫心里淡淡感叹一句,“徐家怎么了?”

“徐明垣无法掌权,徐家二爷处处挖坑作对,徐老爷子让我去压阵。”江靳砚并不避讳,淡淡回答了。

顾沫沫扯开唇一笑:“压了吗?”

江靳砚也低低笑了:“没压,还放了把火。”

他语气里有迁就她的孩子气,顾沫沫听着听着笑出了声,说:“怎么放的火?”

江靳砚垂眸沉吟片刻,似是整理好了措辞,慢慢道来。

说来其实也不是什么难想到的手段,徐家两个老的,都有一个心病。

那是几十年前的老事,即使是当年江老爷子震怒之下用尽了手段查也无从下手,到了江靳砚,虽则人脉更多手段更繁,到底时过境迁,也难以知道。

但是不知道并不妨碍江靳砚挑火。

再者徐明垣并非徐家亲生,这一点,就让徐二爷即使是死了亲儿子也不愿意他承接徐家。

至于徐老爷子,虽然不说,但心里,必然也是有芥蒂的。

是以江靳砚到了之后,没有如徐老爷子所想的站队,轻飘飘说了几句话,反而让徐明垣与徐二爷更加水火不容。

之后江靳砚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一派淡然低调。

徐老爷子当时看他的眼神他注意到了,但是没有必要停留。

师生情分或许早就终结在了那场与江老爷子毕生声誉有关的利用中。

徐老爷子不会明白,当他的精心培养和耐心教导都是出于利用的初衷时,这些体贴和教诲本身就变得廉价了些,更别提他还动到了江靳砚最重要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