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一愣，也来了精神：“师妹今天过来？”
早早便来到了实验室正在里面做研究的楚云，手上一顿，不经意的看过旁边顾沫沫的桌子。
她垂下眸子，口罩下不自觉就抿了唇，留神听着外面的话。
叶明道：“师妹现在正火，成绩也得到咱们学校官方认证，还不知道这些学弟学妹们有多疯狂呢，她真敢来？”
文老爷子喝一口茶，这倒是他没想到的事情。
不过他道：“她都是直接送到楼下的，应该没多少人知道。”
叶明耸耸肩，希望没有。
他随口又问：“老师找师妹有事？”
文老爷子眼里闪过一道幽光，并不急着搭话，喝了口茶淡道：“医学中心那边联系她，对她接下来的课题很感兴趣，希望她能去那边研究。”
叶明张大了嘴，眉毛差点飞出去：“医学中心来要人了？”
他自言自语：“完了，完了，医科大的新鲜血液，华国中医希望又要被挖走了。”他眼睛一瞪：“难道振兴中医只能由我来完成了？”
文老爷子没好气的瞅他一眼：“我就是问问她，意思意思，没打算放人！”
顶着叶明质问的眼光，他淡然讽刺：“再说了，没了你师妹，不是还有个喻神呢么。”
叶明保持一脸质问，一瞬不瞬看着老爷子……的胡子。
文老喝了一口茶水，嘴唇一瘪，有些气急败坏：“行了，要是她愿意去我还真能不放人？你也不看看小靳爷……”
后面那句话气息稍稍弱了些，叶明没大听清，但倒是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回答算是满意。
论资源设备，医科大在国内自然算是很好的，但是和国际中心比起来……相差甚远。
国际中心无论设施资源还是环境同行，资质都要比医科大强太多。
若是顾沫沫过去，不说她的实力需不需要再度精进，但是研究速度，想必也是要快很多的。
也因此文老爷子开玩笑不放人的时候他第一次老师有了小性子，用目光“迫使”老爷子玩笑都不开了……
叶明正兀自点着头，文老爷子瞪着他喝一口茶，房门适时打开。
这次来的是正主，顾沫沫背着一个小包，很有些雀跃的进来。
将包搁下，往沙发上一坐，她开始掏出计划书查研究进度。
老爷子笑眯眯走了过来，正打算跟她说话，瞅一眼叶明，暗示他离开。
叶明煞有介事的坐下来，咳了一声：“师妹啊，天气还好吧，还习惯北方吧？”
顾沫沫：“……还好啊。”
文老爷子：“……”
见这人赖着不走，老爷子也没办法，只得道：“沫沫啊，国际医学中心给了个名额，点名要你过去……你看怎么样？”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有些紧张，装作不大在意的看着顾沫沫，等她回答。
顾沫沫只是稍抬头看了一眼他们，心里门儿清。
略做思考，她神色认真：“我不去了，师兄去吧。”
老爷子一喜，马上借着捋胡子压住，不过脱口而出的话却是：“你师兄不知道能不能去？”
叶明则是心情有些复杂了。
他的水平去是标准的进修，但师妹去那就是精益求精再上一层楼。
人家就这么把机会让给他了……他有些过意不去的道：“师妹，要不还是你去吧。学成归来就好。”
顾沫沫眸底闪过一抹笑意，敢情这两位不是另有打算，是担心她见多了国际中心便不再回来？
她一笑：“师兄你去吧，我在这边……拖家带口的，就不去了，你去学习，还可以顺便找找漂亮姐姐谈恋爱嘛。”
又对文老爷子道：“阿靳在国际医学中心有些办法，或许可以让他联系一下。”
老爷子点了点头，神色有些认真起来，启唇欲语，看一眼叶明，意思不言而喻。
许是眼神认真了些，叶明拿起实验服就走，顺手将未关拢的实验室门关的严严实实。
外面顾沫沫也停了手上动作，认真听老爷子说话。
老爷子踌躇了几秒，问她：“靳爷没跟你说点什么？”
这话来的突兀，顾沫沫很有些不明所以，阿靳告诉她什么？
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于是老爷子决定选择性讲述。
“最近京城不太平。”看一眼顾沫沫一无所知的脸色，他更加小心翼翼起来，“从徐家那件事之后一直有些乱了，徐家那小子，徐明垣和他二叔较着劲，最近应该是看你的顾氏药业慢慢发展起来，两个人歇了一点，你那边应该会有压力？”
顾沫沫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只是摇了摇头。
因为……林今好像没有丝毫压力的样子呢。
文老爷子眉心跳了跳，心里有些感喟。
徐二和徐明垣，都不是好惹的主，两个人要联合起来做点事，绝不可能是什么简单就能应付的了的。
可是到了江靳砚这里，还是在顾沫沫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悄然解决了。
他神色淡淡，没再说什么，只是沉了声音道：“之后会有一场研究院的转让仪式，你来出场。”
“转让仪式？”顾沫沫有些微讶。
恰好这时，房门大开，喻川进来了。
正好听见顾沫沫这声问，他眼里飞快闪过一丝什么，又迅速掩饰住。
他歉意的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抱歉，门没关好，风吹开了。”
冷冽的狂风应景的吹进屋里，带走几分暖意，他道：“文老，我找一下叶明。”
老爷子神色淡然，指了指实验室：“他在里面。”
是在喻川走了之后文老爷子才开始继续之前的谈话的。
他先是将被喻川关好了的门从里面锁上，又望了一眼实验室，这才小声慢诉：
“研究院是有院长的，每四年选任一任院长，院长掌控着整个研究院。”
顾沫沫点了点头：“那老师您是？”
他看一眼顾沫沫，眼里闪过一丝什么，笑着摆手道：“我已经连任好几期了，都当厌了。”
“但是你，我可以把研究院交给你。”
顾沫沫愣了愣，交给她？
彻底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