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沫一愣，撞上文老爷子和蔼善意的笑脸，她理智的没有问出口，反正这张药方的归属权也不是那么重要，况且文老爷子必是有他的理由的。
徐明垣半信半疑的样子，不过转瞬恢复儒雅清俊，温声道“顾小姐能给我爷爷送药，真是谢谢你。”
顾沫沫笑得更客气了，“没事没事……”
文老爷子看着小姑娘这么聪明没有问出口，老眼闪过一丝赞赏。
若是一般人恐怕争着抢着要药方的归属权了，一张药方，不仅能卖出不少的价格，就在小徐少这里，也能得些钱财。
这小丫头一声不吭也不疑他，他是真的很欣赏。
文老爷子捋一把胡须，“顾丫头，你学中医多久了？”
“一……”顾沫沫正要说一个月，或者不到一个月，就被识海里系统声嘶力竭的哭天抢地打断，只得说道：“一年多了。”
顾沫沫笑得乖巧，眼神一点不发虚。
一年多时间学到这个程度相当不错，文老爷子点点头，赞一声，“不错啊小丫头，以后坚持学下去，来京城的话尽可以找我！”
徐明垣不着痕迹的挑挑眉，看向文老爷子。
要知道，文老爷子可是中医界第一人，就算在徐氏研究所地位也是不低的，这句承诺的分量可一点也不轻！
顾沫沫倒是从善如流，不卑不亢，笑着谢了声。
此刻识海中的系统几乎要泪奔，咬着小手帕压抑的拭泪。
顾沫沫总算是摸到一点脚脖子了，距离抱到大腿也不远了呀！
顾沫沫听着识海里隐隐约约的吸鼻子声音，十分无语，告辞一声就要离开。
正要转身时却忽然感到一道视线定在自己身上，她好奇的看过去。
阿阿阿阿阿靳？？
顾沫沫转身欲走的步子顿住了，慢吞吞往文老爷子身后移。
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老公眼神不善。
江靳砚看见顾沫沫许久了，小姑娘对着文老爷子笑眯眯也就算了，看着徐明垣也能笑那么甜？
他阔步走近，步伐很慢，拉过顾沫沫往身边带，沉声问：“怎么会在这里？”
顾沫沫讷讷解释，“来……来送个药呵呵……”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了，怎么看怎么觉着自家老公脸很黑。
文老爷子一见江靳砚先是一惊，再看他和顾沫沫这么亲近的样子，一双老眼眯起来，“江少，您……”
他还没说完，江靳砚淡淡道：“我夫人。”
夫人？
这话一出，有若晴天霹雳，将文老爷子震得瞠目结舌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就连徐明垣也没能掩饰住自己脸上的龟裂表情。
京城江三少江家靳爷的夫人是青城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儿？这话传出去，京城的女人得疯一大半……
文老爷子缓过来，眼眸微转，反应极快的建议道：“既然靳爷出来了，我也该进去看看徐老爷子，沫沫，你有那么好的医术，跟我进去看看？”
江靳砚微微眯眸，总觉得这老头子在打什么歪主意。
文老爷子笑的坦然，热情极了，顾沫沫没能拒绝，便跟着进去了。
江靳砚略一思索，瞥一眼跟着进去的徐明垣，抬步便跟了上去。
卧房内，徐老爷子看起来气色还是不大好，孱弱的模样，忽然蜂拥进来的一群人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看到去而复返的江靳砚他又是一惊。
直到文老爷子拉着顾沫沫给他介绍他才反应过来，勉强笑笑，声音虽然虚弱，语气里却是久居高位的权威感，“呵呵小丫头，原来上次是你帮的我啊……”
徐老爷子话还没完，文老爷子立马补充道，“沫沫是江少女朋友。”
徐老爷子微愕，心里打好的腹稿通通咽下去，目光极突然的划过顾沫沫看向江靳砚，眼里微微带着一丝求证。
江靳砚揽过顾沫沫，声音温和，“她是江夫人。”
徐老爷子怔怔看着他眼里闪过的一瞬柔情，老脸难得一僵，自己这个学生，多久没这样温和过了？
徐老爷子怔怔看着他眼里的一瞬柔情，老脸难得一僵，自己这个学生，多久没这样温和过了？
再看向顾沫沫时，他一双老眼里也多了几分温和，“丫头，事情我都听说了，谢谢你。”
顾沫沫乖巧笑笑，“徐爷爷，我只是帮着文爷爷打打下手，也没做什么。”
徐老爷子一愣，这声“爷爷”喊的清脆也喊的干脆，他看一眼那眼神灵动的小丫头，眼里又少了几分隐晦的审视。
苍声笑了笑，“呵呵，明垣，去把我那串舍利子拿来。”
马上，徐明垣就拿着一串手珠来了，手串上穿着五颗等大的舍利，手绳是雅致的灰色，舍利则是黑色，看着很是小巧好看。
徐老接过手串，招招顾沫沫，声音苍老，“孩子，你叫我一声爷爷，还替我看过病，我得送你一个礼物。”
顾沫沫抿嘴笑笑想要推拒，江靳砚长臂一伸就将手串拿到手上，握住她的手，倏忽便戴上了她的手腕。
江靳砚看着小姑娘的手腕，温声道：“你戴着很好看。”
白皙嫩滑的纤细手腕上，黑色的舍利子小巧，最是搭配相宜。
顾沫沫只得甜甜笑着，“谢谢徐爷爷。”
江靳砚转头看一眼坐着的老人，淡淡开口，“好点了那我们先走了。”
“咳咳……好多了。”徐老爷子僵了一下，旋即显得有些虚弱的咳一声道。
“明垣，你和靳砚说说帝都的事。出去说。”徐老淡淡吩咐道。
江靳砚握住顾沫沫往外走。
徐老不动声色的看一眼文老。
文老会意，上前两步看着顾沫沫一脸慈爱，“小顾啊，你留一下，我们讨论一下那张药方，有些药材我想问问你。”
江靳砚侧身看着床榻之上的老人，徐老一脸坦然，看也不看他一眼，时不时的重重咳一声。
他深深看一眼文老，没再坚持，松开顾沫沫，“好了出来找我。”
顾沫沫乖乖巧巧“嗯”一声。
直到江靳砚和徐明垣走出去，文老才转向顾沫沫，试探道：“小顾啊，你将来会和江少去京城吧？”
顾沫沫看着文老笑容满面，实在像极了老狐狸，不过她知道文老没有恶意，点点头笑吟吟道：“是啊。”
文老和徐老心中皆是一惊，那可是京城江家的第一继承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