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第二天早上,是从床上醒来的。
床榻另一侧的地铺,也早已被人收拾干净,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想来江俞沉应该已经成功地避开时栩泽,回到自己房间去了吧!
完全不知道昨天夜里自己睡着后究竟发生过什么的时溪坦然地梳洗完毕,结果一推开门,正好就看见时栩泽正直直地杵在她房门口,吓得时溪差点还以为是昨天的事情没瞒过去!
“你一大早上的,在这里做什么?”
迅速地整理好情绪,时溪满面坦然:
“不会真在这里守了一晚上吧?”
“怎么会?”
时栩泽神色郁郁,还不忘趁机告状:
“哥我觉得你真该长点心了!江俞沉他现在就敢夜不归宿,以后真要是结了婚还不定怎么浪呢!”
“……夜不归宿?”
时溪嘴角一抽,还来不及再多说点什么,就见时栩泽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
“绝对是夜不归宿!我昨天就在客厅守着,一直守到我睡着他都没回!而且我记得很清楚,我睡着前最后看手机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时溪:“……”
要不是江俞沉昨天就在她这边打的地铺,她说不定还真会相信。
唇角无意识地抖动两下,时溪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出来,最后只好主动转移了话题:
“先不说他,你现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薄家派人过来了。”
时栩泽刚刚忙着打小报告,差点就忘了正事,现在被时溪一提醒,他才连忙说起了这一趟的真正目的:
“不过也没说是什么事,就说要见你,不会是那个薄家主的病情突然恶化了吧?”
“不可能。”
别的不说,时溪对自己的专业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她想起自己昨天找薄寒森帮忙的那件事情,若有所思地走下楼去,却发现来的还不是什么随便过来传话的人,而是那位堪称薄寒森心腹的管家!
想着有些事情时栩泽日后总归是要知道的,时溪也没刻意避开,直接就当着他的面走到了管家跟前:
“您这么早特意赶来,是薄家主有什么要紧事找我吗?”
“不是家主,是我个人想请您帮个忙。”
管家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站起身来,神色看上去略显局促:
“您也知道,我们家主他身子骨不太好,但这一趟想要将希尔家族前任家主的公开审判日时间推后,就必须要家主他本人到M国那边去一趟。
我这就是有些担心,万一家主他在国外出了什么事,这……”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时溪了然地点点头,面上也浮现出几许歉意之色:
“这件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周,我没想到会需要薄家主亲自到M国那边去,我待会就跟他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我再想别的办法解决。”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时大少您误会了,虽然希尔家族的事情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但我们家主去M国,其实也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也就是说不论如何,M国是肯定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