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明瑾想要揭过这句话,可阮唐就是抓着不放。
“什么意思?”
阮唐目光一凌,突然沉下了脸:“你是说父皇不是真的宠爱我?封我为长公主也是另有目的?为了穆家?兵权?你是说狡兔死走狗烹,鸟尽弓藏,父皇要过河拆桥?收了我外公和舅舅们手中的兵权?”
阮唐每说一句,宗政明瑾和在场其他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每个人眼底都写满了惶恐和惊悚。
仿佛,下一秒他们就会人头落地一样。
宗政明瑾缓过神,急急忙忙反驳:“不是,我没这么说过,我只是被你气狠了,一时头脑发热说错了话,你不要当真!”
可她方才说那话时笃定的神色和语气,颗半点儿都不像是假的。
太平长公主自小就聪慧,哪里会听这样一句叫垂死之际的辩驳之言。
阮唐看了眼宗政明瑾,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继而对身后的人道:“小玄子,刚才见了本宫没有行礼的,继续按宫规处罚,至于其他,等本宫去问过父皇,再行处置!”
小玄子和长乐殿的一众宫女太监齐声道:“是,殿下!”
一听阮唐要去找皇上问个清楚,宗政明瑾立马慌了,转身就要扑向阮唐,惊慌道:“什么?你不能去,此时父皇正在宣政殿见大臣,打扰了父皇可是会……”
“啊!”
连阮唐的衣角都没抓到,宗政明瑾就被突然飘过来一样的小玄子给一脚踢了出去。
那一脚正中腹部,宗政明瑾瞬间疼地皱起了眉,看着仿佛要被疼晕了一样。
吓得宗政明琼一脸惨白:“长公主,皇姐她并无恶意,可长公主宫里的太监,未免太狠毒了些!”
正要离开的阮唐脚下一顿,眼里露出几分轻蔑:“别说踹一脚,就是打她二十板子,也是合情合理的,她先是对本宫的母后和本宫不敬,后又污蔑父皇对本宫的宠爱有假,挑拨本宫和父皇还有穆家的关系,简直其心可诛……”
宗政明琼听得心都颤了。
如果长公主铁了心要追究,闹到父皇那,今天在场的皇子和皇女还有太监宫女必然不敢有所隐瞒,到时候,皇姐说的那些话可就瞒不住了……
母妃隐忍筹谋至今,难道要因为愚笨的皇姐一句话功亏一篑吗?
不!
“长公主赎罪,长公主息怒,皇姐嘴拙,臣妹愿意受过!”
宗政明琼立马又跪了下来,不怕毁容似的在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上“咣咣咣”地磕起了头,那力道,任谁看了都会感受到她的诚心诚意!
又是替亲姐姐受过,还会得一个“仁厚”的名声。
而阮唐,如果继续追究,只会被说是斤斤计较,以大欺小,以权压人,屈打成招,恶毒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可阮唐偏不吃这一套。
在她穿过来的时候,原主身上早就已经有了许多的帽子,倒不如坐实了那些传言,让所有妄图欺她辱她害她的人都不敢动半点心思!
她斜睨了一眼宗政明琼,冷漠道:“别说是本宫宫里的太监,就是一只猫一条狗,踹她这个不尊母后不敬长公主污蔑父皇挑拨本宫以及母族和父皇关系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也是可以的!”
毕竟,她的477宝贝儿化成猫的样子可是十分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