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娶妻娶贤,你哪怕想要给儿子娶一个亲近你的儿媳妇,可首先也该从世家女中选一个大方得体温婉淑静擅长管家的女子做摄政王正妃,谁知道这蠢人进宫后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竟然是为了求她给摄政王与赵家女赐婚。
真是蠢透了。
就那赵家女,给摄政王做妾都不配。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儿子都当了皇帝,她们母子几人却还是仰仗摄政王的鼻息而活,处处都受到辖制,地位都朝不保夕……
好容易有个机会,不说一纸婚约就把摄政王困死,单单是可以给摄政王添堵这一点,她就只能成全赵太妃。
否则就太不近人情了。
现在只等着看摄政王府的好戏了。
要是摄政王不尊旨意,那言官就能派上用场,再将摄政王多年来的狂妄之行一一细数,以他自恃功高无视皇权为由收回一部分兵权,好戏才算真的开场。
然而。
太后还是失望了。
太妃请到了赐婚的旨意,甚至派人去赵家将赵文蕙接到了王府,但一整天的时间,她们连摄政王的面都没见到。
被她关心的摄政王和阮唐等人正在别院喝酒。
幽州王傅子珩率先抵达了京城,他带的人马尚在路上,因此皇帝不知道他已经到了京城,还在那不停地给幽州送信,给傅子珩送信,想要以私自进京可当作谋反为由将傅子珩困在封地。
否则傅子珩一来,他就要分心,就没有那么多的心力与兵力对付摄政王了。
可他再次失算了。
“这次小妹的事,谢了。”傅子珩也是高大英俊帅哥一枚,只是他面容粗犷豪放,颇有一种侠士之风。
他给其他人敬的酒便是他从幽州带来的特产,极其稀有而珍贵。
傅子珩说完,坐在他身侧的傅小姐傅子瑜也端起了酒杯,“子瑜写过王爷和几位公子相救。”
若不是摄政王及时出手救了她且给了她一个成国公府不敢打扰的栖身之所,只怕她早就被成国公府的人害死了。
她虽然在别院没有外出,可每日都有人往府里送信,她也知道宫里的成妃和成国公府的人里应外合想要给她泼脏水的事。
若不是王府的人拦着,恐怕她也不会有这些天的清静日子过。
景玄余光一直关注着阮唐,生怕她又嘴馋喝酒,一边道,“不必言谢,本王与你哥有过命的交情。”
起初傅子珩并不服他,还总是挑衅他,认为京中贵族子弟都怕他敬他是因为他是皇室中人,颇受先帝宠爱,又有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爹,后来被他打怕了,才老老实实认输。
说完,景玄立即伸手压住了阮唐的手背,轻声说,“这酒后劲更大,少喝一点。”
私心来讲,阮唐喝多了才会展露长久以来的习惯,才会毫无保留地亲近他依赖他,可她醉酒的样子他看着难受,也只能阻拦。
否则心疼的还是自己。
傅子珩从见面开始就在观察他们俩,说他是铁树开花,见他连阮唐喝酒都要管,不免又揶揄起来。
在座的几人中,也就只有他敢调侃摄政王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