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很快就见到了骆总,然后把季姝让他传达的那些话一字不落说个了骆总听。
而且他还不是私下说的,是在一次私人宴会上说的。
当时身边除了他和骆总再没有外人,可四周都是耳目,他们说了什么,等宴会结束时,到访的客人都知道了。
知情者笑而不语,不知情者四处打听,了解原委后,也觉得骆总现在的夫人上不得台面。
骆家少她吃了还是少她穿了?
她应当也不缺买包买衣服的钱,她怎么好意思跟女儿要钱呢?还是一个刚生下来没养几天就抛下的女儿。
都离婚那么多年了,财产什么的离婚时就应该分割清楚了,怎么能在前夫去世后逮着亲女儿吸血呢?
闻所未闻。
稀奇啊真是稀奇!
骆总肃然不知道其他人已经知道了他老婆做的事情,但直觉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离开前还拉了个关系不错的人试探了一下。
对方也不好明说,但还是提醒了他,“骆兄,这事业重要,但也要兼顾家庭,修身齐家治国,就算做不到完全兼顾,也不能太偏颇,你说对不对?”
骆总:“…………”
不用说了,全明白了。
他回到家里时,不仅黎秋月和一双儿女在,连大儿子二儿子都在。
要是往常,他但凡教训妻子,一定会在没人的地方,反正绝不可能当着前妻两个儿子的面。
但想到宴会上的事情,想到那些同行们的眼神,他就克制不住。
黎秋月虽然察觉到丈夫情绪不太对,但也只以为是工作谈得不顺利,看他走近,立即上前去帮他脱外套。
“啪!”
一个耳光下来,黎秋月傻了,骆娇娇和骆子琰看傻了,连骆大少爷和骆二少爷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老骆你……”
“你闭嘴!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再去找那个女孩,你就那么缺钱?还是你真的想你那死了的前夫想去陪他?你他妈的少了你吃穿还是没给你钱你去跟一个十八岁的小孩抢财产,你是觉得我还不够丢人是吧?”
这番话一说其他人都明白了。
骆子瑜手里还端着一杯酒,闻言看了他哥一眼,晃了晃酒杯。
骆子铮看到了,也端起了桌上的牛奶,兄弟两个碰了个杯。
幸好今天回来了,否则就看不到这出好戏了。
此刻其他人都盯着黎秋月和骆总,根本没注意到兄弟俩的举动,否则又要争吵一番。
骆娇娇愣过之后立即跑过去扶黎秋月了,黎秋月捂着半边脸,眼泪不停地往下掉,“老骆你说的什么,我怎么会做那些事?我确实去了那里,可我只是觉得我这么多年来没对她尽到母亲的责任,我猜想她肯定会去祭拜她父亲,我怕她一个人伤心难过才过去的……是谁跟你说了什么?这完全是污蔑我!”
骆总冷着脸,太过生气了,他也没有别的顾虑,话就跟刀子似的往外蹦,“污蔑?你过去十八年都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女儿,现在突然良心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