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阮唐要去抓蛐蛐,云殊一早就过来了。
“糖糖,去山上还是出城?”长大后的云殊,五官很精致,已经接连五年被评为京城第一美男了。
当然,相对应的就是阮唐。
不过阮唐是郡主,身份尊贵,大家心里都默认她是最美的,却没人敢在公开场合议论什么。
阮唐还以为只是云殊,没想到林涧顾渝天他们都来了。
“你们今日不用进宫?”这十年来,他们倒是成了很好的朋友。
顾渝天撇撇嘴,“今日不用进宫,大皇子生了病,二皇子伤了腿,三皇子被陛下罚闭门思过了,我们去了,也没事做。”
林涧嘴里咬着一根草,有种雅痞的感觉,他骑在马上,身子弯下来,下巴抵在马头上,笑着说:“陛下是年纪越大人越糊涂,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皇贵妃在位那么多年,都生了小皇子,却一直不封后。
他有那么多皇子,却一直不立皇子,又怕某个皇子独大,对几个无能的皇子也监督防备。
早几年还专心于政事,关心国事,随着前几年他身体出了问题,便开始求长生,一天召见最多的不是后宫娘娘,而是端着高人架子的神棍。
为此他专门在宫里建了一个观星楼,一个炼丹室,让妖魔鬼怪都成了国师。
听信谗言,残害忠良,像老国公侯爷那些早年为大楚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如今都失去了实权,成了一个空架子。
林涧吐槽了两句,阮唐一个眼神过去,他就闭了嘴。
“好,我不说了。”如今京中环境可没以前那么舒适,陛下疑心重,成立了一个金甲卫,简直无孔不入,你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说过的话就会传到皇帝耳朵里面。
“今日不坐马车吗?”云殊问,阮唐摇头,下人把马牵了过来。
一行人骑上马出了城,跟着保护的护卫都守在四周,近距离没有人了,林涧才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可算是出来了,近来京中气氛越发沉闷,不过三天,陛下就发作了五个老臣,祖母不让我出门,也不让我发牢骚,可把我憋死了!”陛下成了疯子之后,哪怕尊贵如大长公主,也过的战战兢兢。
林涧这个身上流着皇室血脉的世子,在陛下眼里也是个不安全的因素。
他仿佛觉得谁人都会谋反一样。
顾渝天直接在草地上坐了下来,摘了一朵野花递给阮唐,还没到阮唐手里,就被云殊抢走了。
顾渝天:“……这我给阮唐的。”
云殊:“我的未婚妻不需要你的花。”
一句话说完,顾渝天和林涧两个都扑上去要揍他。
不声不响地,竟然跟他们之中唯一的女孩儿订了亲,这小子实在是太心黑了。
不过想想,从他们更认识的时候,恐怕云殊就已经在为今日做准备了。
那时候大家都是半大小子,吃了吃就是玩,成天地不着家,拉帮结派,狗都嫌,唯独云殊,成天穿一身月白色的衣裳,装端庄君子,那么小就知道给自己定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