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悯闻本来就很不悦,他寝宫里面的人,从太监总管到门口的侍卫,无一例外,都受了罚。
一听那女子的家人竟然当众拦阮唐的车驾,在街头污蔑阮唐声誉,便怒不可遏,直接叫人抄了那家。
就那女子所作所为,与刺客有何两样?
别说抄家,就是把他们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之后,那女子便被丢出了宫,抄家过后变得一无所有的那家人开始意识到做了蠢事想挽回时,已经来不及了。
而陛下派来抄家的人,也对外宣扬了他们家的所作所为。
原本有几家不错的亲事,如果答应下来,他们家绝对可以再上一层楼,可如今听闻他们女儿胆大包天私闯宫廷行刺陛下对长公主不敬这些消息后,便纷纷歇了求亲的心思。
说是行刺陛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行刺?
到底是什么愿意才抄家的,明眼人都一清二楚。
说是“行刺”,并不是陛下仁慈要给那女子一个生路,而是不想跟这女子扯上任何关系而已。
管不住腿,走错了路,那就打断她的腿,让她记住不要去不该去的地方。
婚事被退。
全家获罪。
虽然勾引陛下的决定是全家人一起做下的,但事与愿违,到了承担错误的时候,可没人愿意承认自己错了。
原本为了同一个目标团结一致的一家人,如今却因为不能承受的后果撕破了脸,将家中丑事闹得人尽皆知。
最后,也只能以惨淡的离京作为结束。
……
“爹爹,你该不会,真的有什么隐疾吧?”这话也就阮唐敢问。
太监宫女听到了,都把头垂的更低了。
阮悯闻哭笑不得,“你怎么会这么想。”
阮唐,“你明明,以前你身边也有伴儿,我先申明,你找不找床伴,我没意见,你就是再生个儿子女儿出来,我也没意见。”
阮悯闻闻言就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一天到晚在想什么?爹爹答应你的事情,难道会反悔?”
上辈子就说过,他只会有糖糖一个女儿。
“那你怎么不找床板,选一个长得好又有才艺的人陪着你不好吗?就当是养了一个文工团。”阮唐说。
阮悯闻:“…………”
文工团?
你可真说得出口!
阮唐却觉得这个提议十分可行,“要是咱们京城的你不喜欢,那还有塞外的呢,我上次与虞戟出去,那些女孩子,一个个腰细的让人移不开眼,全部都是天生的舞者,琵琶弹得更是让人沉醉,你就不想见识一下?”
“你喜欢?”阮悯闻只关注这个。
阮唐无奈,“一般般,反正我让人在外头养着一群小姐姐,各个都是大美人,只是身世不太好,但好在有才艺,靠着才艺也能好好地活着。”
阮悯闻:“如果你喜欢,把他们召集起来给你表演倒是可以,但爹爹不需要,我一天到晚那么多奏折要看,可没时间去做别的。”
这倒是真的。
想要管好这么大一个国家,必须要花费足够多的时间和精力。
为数不多的闲暇时光,他得留着陪女儿和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