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圣上,您要什么?”
听到保公公的声音,元夜伸手摸向一旁,空的,冷冰冰的,并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他倏地睁开眼。
阮唐呢?
明明在他怀里的,怎么不见了?
“平安,可有看到阮唐?”他急急忙忙起身翻下床,因为太急还差点摔倒。
保公公一脸懵地走进离间,“圣上说的是贵人?奴婢没瞧见有什么人……”
想到阮唐来无影去无踪的,又改口,“奴婢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元夜被填的又满又软的一颗心,又一次空了。
那她去了哪里?
难道昨晚上又是他的一场梦?
还是说阮唐只在梦里与他见了一面,然后等他睡着了就走了?可他醒来之前明明还抱着她的。
衣服,对了,还有衣服。
元夜一把推开保公公,在屋子里四处查看。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他鼻子一酸,颓然地在地上坐了下来,竟然真的是他的一场梦吗?
那梦里的一切,为什么都那么真实。
明明他们都做了夫妻了。
为什么这场梦不能更长久一些,至少让他拥着她醒来……
“圣上,圣上,您怎么了?贵人她好好儿的,在治理瘟疫呢,不会有事的。”保公公一边说一边去扶元夜。
元夜刚要起来,却瞥到了床帐上的一些不对劲,他再一次推开保公公,扑到了床边。
暗红色的……是血迹?
血迹!
所以他不是在做梦,阮唐真的回来过,真的跟他做了一夜夫妻,然后天亮之前就离开了。
但她不是急着跟他做夫妻才脱掉衣裳的,她只是不想让他发现端倪,不想让他知道她受伤了。
那她伤在了哪里?
昨晚上他并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丝毫异常,难道是内伤?还是修为……
元夜一时心急如焚。
“将程远找来。”元夜一边穿衣一边吩咐,都没穿好,披了个外衣就出去了。
程远跟窦尹是一起来的,他们不仅在训练手下,连自己都要修炼贵人赐给他们的武功秘籍,近来宫中太平,朝中也没大事发生,就不常在元夜跟前守着。
“圣上。”两人下跪行礼。
元夜脸色焦急,吩咐两人:“你们马上带人去李县,阮唐受伤了,你们一定要将她平安地送回朕的身边。”
他爱万民,爱苍生,爱天下,却也舍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瘟疫可以慢慢控制,既然阮唐提供的法子确定有效,那其他地方只要根据各自的情况融汇变通一下就好了,阮唐完全没必要留在那里。
“圣上,不可!”
加上保公公,都在阻拦,劝说。
他们是圣上的侍卫长,是圣上的亲卫军,任何时候都不能离开圣上半步。
“这是朕的命令!”元夜沉下脸,他从未这般对自己的心腹说过话。
可不管是程远还是窦尹,都无视了元夜的命令。
贵人临走前可交代过,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离开圣上,否则圣上要是出了事,别说贵人不会放过他们,就是他们自己也会自责而死。
元夜和两大护卫焦灼时,保公公满是喜悦的声音打破了严肃冷厉对峙的局面。
“圣上,贵人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