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母歇斯底里,恨不得撕了初聿。
初聿却一如既往,平静地吩咐助理读了一段判决书的内容。
正是初诀犯下的那些罪以及判刑的依据。
初聿面无表情地对初母说:“我是不喜欢他,但在他插手我的事情打扰我的人之前我从没想过要弄死他,现在是他犯了罪,损害了集团的利益,集团上下都要求严惩,我不能动用私刑,只能报警,我错了吗?”
“初诀犯了罪,你却来质问我为什么要害她,你清醒着吗?”
平静又冷漠的初聿让初母的记忆突然复苏,她想到了半年前质问她为什么不保护亲生孩子却给嫌疑人说话的那个初聿。
我要失去这个儿子了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初母就有些发慌,她连忙去抓初聿却被避开了,她声音沙哑地解释,“初聿,你听我……”
初聿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不必了,你们终究没把我当儿子,没把我当亲人看待,我注定了没有父母缘,我认了,就这样吧。”
在场的高管都有些心疼初聿了。
他们很多人的孩子和初聿一样大的年纪,都还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宝贝,可初聿呢?
小小年纪就受了那么多的波折,还被亲生父母这么不喜误会,真是太可怜了。
别说他们,就连愤怒不已的初董事长都觉得初聿有点可怜了。
初海没出息又混账,但初海好歹有他这个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父亲,可初聿呢?
除了集团,一无所有。
……
阮唐亲自去接初聿,在问了助理当时的情况后,笑的直不起腰。
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又坐起身捧着初聿的脸,仔细端详半天,然后学着初董事长的语气感慨,“你也是个可怜人啊!除了集团除了钱,一无所有哈哈哈……”
初聿忍俊不禁,一手扶额,宠溺地看着阮唐笑。
说实话,在老爷子向他投来同情可怜的目光时,他想到的也是这个,不过不是一无所有。
他除了用之不尽的钱之外,还有她。
司机早就已经对他们的相处模式产生了免疫效应,但这会儿也忍不住跟着笑。
他做梦都想成为董事长眼里的“可怜人”。
……
烦人的苍蝇都解决之后,生活又回归平静。
阮唐主要的工作还是在A大,业余时间也会帮朋友们一些忙,利用她改良后的天眼系统帮助抓获罪犯,寻找被拐卖的妇女儿童。
初董事长跟初父初母依旧会闹出一点儿小动静,但很快就会被初聿解决,然后阮唐可能隔上一两年都不会再见到他们。
阮唐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初聿十八岁那年,初母带着她被初聿发配到国外时相中的贵族儿媳妇到她面前耀武扬威。
之后初母再次被发配,期限五年,还被停掉了卡,被迫过上了靠卖珠宝首饰包包为生的日子。
期间她跟初聿领证结婚,举办了一个盛大的让初母看一眼就能死掉的婚礼。
等初母再次回来时,他们的小孩都已经能够打酱油了。
而初诀,也改造结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