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得到阮家的消息时已经到了年底。
还是初聿说的。
阮唐没怎么关注,初聿却一直叫人盯着阮大东他们呢,得知阮大东夫妻卷铺盖滚回村里去了,初聿就给阮唐打了电话。
“我以为他们还能再坚持一下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滚了,真是脆弱。”阮唐说。
要是旁人在这里,一定会说不然你试试,都赔的就剩下底裤了,还因为借钱让所有亲戚朋友都绕道了,不滚还能如何?
但初聿才不会这么想,他张口就附和,“姐姐说的对,他们就是太脆弱,在这样一个竞争激烈的社会,又喜欢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被淘汰也是迟早的。”
阮唐静静地听着,等初聿说完,又问他有没有被欺负。
初聿如今在阮唐面前越来越健谈了,他说没有被欺负,但讲了几个很好笑的事情。
最后说:“初诀总把任何人当傻子,以为我跟其他人一样,但他也不想想,他跟初海除了样貌之外,性格脾气手段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能他还比不过小时候的初海,就那样都还想着算计我呢,不过我没上当。”
“他每次来找我不久,母亲就会跟上来,指责我太过分太冷漠,但我其实什么都没说,但现在已经好多了,有管家看着,他没资格上二楼也就没资格打扰我了。”
“前些天他们又出去度假,初诀还说我不去他也不去,为此他们还说我不通情理没有爱心,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不想跟他们一起。”
如果是跟阮唐出去,那还用得着阮唐等他?
他说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还有几分对傻子的轻蔑,但语气却透出几分孤独跟失落,他期待阮唐的反应。
如他所想,阮唐果然心疼了。
心软了。
同在一个屋檐下,说不在乎就能真的不在乎?
听见阮唐担心的话,初聿想说姐姐要是心疼我就抱抱我,但这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一开始是我教你不要在意的,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样对你是好还是坏了。”阮唐说。
她心理强大,说不在乎就不在乎,但初聿到底跟她不一样。
初聿连忙说:“当然是好的,如果姐姐没有开导我,那我现在肯定钻牛角尖里出不来了,我亲生父母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养子,为了养子误解我冤枉我责备我孤立我,我肯定会难过死。”
阮唐听得越心疼了,温声说:“不会的,他们不喜欢你,还有姐姐,还有娇娇拉拉一群人喜欢你,初家人欠你的,我们会加倍地补给你。”
初聿趁机说:“那一言为定,姐姐可不要对我失信。”
“一言为定!”阮唐说。
……
十年后。
“糖糖,你是想进入公安系统还是做学术呢?”十年过去,阮唐从小美人长成了大美人,曲教授两鬓也有了白发。
为了早点毕业工作,减轻曲教授的负担,也为了能够更好的照顾几个小的,阮唐中学几乎都是跳级上的,今年她才二十岁,就已经博士毕业了。
家里人为她的工作未来操心着,A大的学生却是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可算是把这位大佬给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