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老爷一直在跟秦家老爷喝茶,等他的儿子侄子把话说尽,才悠悠闲闲地放下了茶杯。
对着满头大汗面色青白难堪至极的阮老爷,漫不经心道:“我陈家家教不严,养出来的小子一个个都这么不懂事,冲撞的地方还请阮老弟见谅!”
阮老爷:“……”
呵呵。
不敢!
陈老爷淡淡地瞥了眼阮老爷,继续道:“不过,这也正是我陈家门风的难能可贵之处,我陈家的儿郎,敢作敢当,绝不纳妾,更不会欺瞒失信与人还妄图掩盖隐藏,与那种自私自利心怀鬼胎敢做不敢当的畜生自然是不同的,就是脾气太大,性子耿直,一点儿不好管,连我也管不住,他们说话太直,得罪的地方,只能抱歉了。”
言外之意,陈家公子们只是将陈家良好的家风发扬光大了而已,做的都是光耀门楣的好事,骂的是拿心怀鬼胎的畜生,威胁的是明知儿子是畜生还妄图掩饰纵容的无脑家长。
他们陈家的儿子,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没错!
所以错的人,只有阮家。
只有阮霂!
阮老爷一张脸从白变青,又从青变黑,接着又被陈老爷这冷嘲热讽说的红通通的,跟打翻了颜料似的,好看极了。
原本读书用功懂事听话经常被人夸奖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却成了阮老爷头上的催命符。
陈家人说的,绝不是空口威胁。
如果他处理不好这件事,让陈家小姐的名誉受到一点损伤,那不管是阮家还是阮霂,都会付出代价。
尤其是阮霂,做了那样的事情,陈家是绝不会让他安然无恙地!
“阮老弟,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陈家和秦家一样,绝不可能再与阮家结亲结盟结友邻,我陈家也不可能女儿被人欺辱了还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如果你不能给出一个让我们满意的答复,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为我女儿讨回公道了!”陈老爷说。
陈老爷作为笑面虎,从来都是温和的,如今露出锋芒,说出狠话,自然是气急了。
阮老爷心里发急,嘴上却结巴了,“陈兄,有话好说,这事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
“放屁!孰是孰非已经很清楚了,还商议什么?我家小妹绝不可能嫁给你那不知廉耻的儿子,绝不可能有一个谈婚论嫁时便与人私通珠胎暗结的大姑姐,更不可能与那青楼女子共侍一夫!”陈家二公子骂完,直接拔剑砍断了桌角。
阮老爷吓得浑身一颤,差点就从椅子上滑下去。
“贤侄……”
陈二公子剑指阮老爷,语气狠历不留一点情面:“别他妈跟我攀交情,你最好立即能押着你儿子到我陈家门前磕头请罪说明退亲的原因,否则我绝不会放过阮霂,见一次我打他一次,直到把他打残打死为止!”
秦家公子也道:“我秦家的要求也是如此,你们夫妻押着阮雯到我秦家门口磕头认错道歉,敢坏我哥哥名声,我们亦不会放过阮家!”
陈家其他人跟秦家人一样,都悠悠闲闲地喝茶看戏,完全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
阮老爷两眼一闭,直接晕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