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一看清来人的真面目,就更是恨不得一巴掌将其拍死。
当初江邵岸犯了欺君之罪,与朝中人士勾结,欺骗陛下和荣安公主当上了驸马爷的时候,他还只是个秀才,对江邵岸的行为极为鄙视。
一股脑子想做驸马想升官发财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从不将江氏一族和林县百姓放在眼中。
好在陛下和荣安公主并没有牵累其他人,他们这些林县的学子才放下了心。
没成想,十年过去,江邵岸还是没一点长进,居然还想要谋害荣安公主,简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可饶恕啊!
“殿下可安好?”
“下官管理不周,才让他又出现在殿下眼前……”
阮唐有些困惑的看向县令:“大人,难道我和他认识?”
县令:“……”
也是,公主殿下那么忙,哪里有时间记江邵岸这等狼子野心之人!
江邵岸:“……”
这恶毒跋扈的公主居然已经忘了他!
害得他成了哑巴,害得他成为阶下囚,让他被族人排挤殴打,成了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她却已经忘了他?
他呜呜呜地叫了半天,又用手指不停地比划着,但谁也没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长时间没有清理过,脸上头发上衣服上都是陈旧的污垢,让人根本不愿意靠近。
阮唐扫了一眼,在江邵岸以为她响起他认出他的时候,视线又移到了别处:“林县不缺水吧,这人是怎么回事?”
县令和周围的人听了脸上都烧得慌,这个养殖厂里的人,光鲜亮丽不敢说,但大多数都是干干净净的,因为这也代表了他们林县的形象。
可江邵岸一个人,就破坏了他们一直以来给人的好印象。
顿时,大家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射到了江邵岸身上,如果能华为实质,只怕江邵岸此刻已经面无全非了。
县令连忙解释,林县水源吩咐,自是不缺水,只是这个人他生性懒惰,平时除了上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从来不洗,所以才会这般,最后还说一句请公主明察。
他可不想过些天被上司斥责教训。
阮唐:“林县境内,百姓都很有精神气,我自不会误会,大人放心。”
县令一听,高兴道:“我替百姓谢过公主殿下夸奖!”
说完瞥到江邵岸,又不悦道:“把他押回去。”
差点又害了全县的人!
既然不喜欢养猪,那就去牢房里待几天吧。
江邵岸挣扎着不愿意走,甚至不惜摊平到地上,抓住任何一个可以抓住的东西,就是不想离开。
“好啦,既然他不想走,暂时就让他留下来吧。”阮唐发话,江邵岸自然不会被移走,但还是有几个衙役扣着他,生怕他又疯了似的撞到阮唐身上。
“阿娘,我想看小猪。”小郡主脆生生地说。
阮唐心想这孩子惦记了那么久,总不能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不满足,便叫县令带路,前往小猪崽所在的地方。
县令一边走,一边介绍林县,介绍养殖场。
林县能有如今的发展,可是全靠荣安公主的恩赐,他们每个人都记着公主殿下的恩情。
走到目的地,还没介绍小猪,一个正在给小猪喂食的妇人看到江邵岸被衙役抓了,大叫着“我的儿”就冲到了江邵岸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