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因为身带怪病在家医治,这大半年都没有出过门。
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变成这么一副模样。
面对这样的江邵岸,荣安公主没提废驸马,简直是太仁慈,太厚道了!
可偏偏江邵岸不知死活,与他人勾结,隐瞒家中情况,欺骗君王,哄骗利用公主,任何一条,都足以叫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崇帝知道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女留着江邵岸不处理是什么原因,也给足了时间让外甥女出气,他一早就知道江邵岸变成了什么模样,所以反应并不大。
弹劾江邵岸的人将他的罪名又说了一遍,江邵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谎言被揭穿了一样,整个球都滚到了地上。
“陛下赎罪,我,罪臣做错了事,但罪臣是有苦衷的呀!”
“罪臣心悦公主,公主殿下也心悦我,罪臣不愿看到公主殿下难过落泪,这才隐瞒了家中情况,罪臣并不是有意的呀,这一切都是为了公主殿下着想……”
“放肆!”
崇帝一开口,江邵岸便开始哆嗦,他本来就趴在地上,这会儿脑门直接磕到了地板上面。
“当日朕赐婚时便问过你可有婚配,你说你一心考取功名要为国效力为朕分忧,所以并未考虑过婚姻大事,一切全凭朕作主,你可还记得?”崇帝凌厉摄人的目光盯着江邵岸的脑袋。
江邵岸重重地磕了个响头,颤声道:“罪臣记得!”
荣安公主以前还叫人锻炼他,这一个月以来,什么苦他都没吃过,一直都是山珍海味,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的比神仙还舒坦。
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大祸临头了!
“那你还记得你发誓会好好对待朕的荣安,绝不会欺骗她吗?”崇帝说着,将几份写满了江邵岸以及他中状元后江氏族人仗势欺人罪证的奏折随手丢了出去。
江邵岸心头一震,正欲辩驳,脑袋上却被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紧接着一阵头晕,温热的液体便沿着额头滚到了地上。
本就高度紧张的江邵岸一见血,直接就晕过去了。
朝堂众人:“……”
这江驸马,是心理素质不好还是借机装晕呢?
“来人,去看看。”保公公立即走了下去,将江邵岸翻过来检查完,便道,“陛下,他是晕过去了。”
“把他弄醒。”
崇帝说完,保公公便使出了十成的力道,重重地掐住了人中。
一眨眼的功夫,江邵岸又疼醒了。
他神色茫然地看了眼四周,发现自己还处在大殿之上,高位之上坐的还是护短的崇帝,顿时就恨不得再次晕过去。
“江公子,你要晕,也得等陛下旨意下了再晕。”保公公在一旁提醒。
不然江邵岸这皮厚的,还得让他再掐一回。
太费劲了!
两边站着的大臣们都嘴角抽了抽,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欣赏江邵岸此刻惶恐和悲哀的神色。
连陛下和荣安公主都敢欺骗,想必状元郎在选择隐瞒时就已经料到了会有今天。
如此,也不算死的太冤。
毕竟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