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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正想着心事。这时几个喝完酒的男青年从餐厅里走出来,一个染着金黄头发,穿着新潮的小伙向蔷薇喊道:“蔷薇姐,你在这呀!”
蔷薇转过头去,她认识这几个男青年,是一伙浮滑的富二代,身上有些臭钱,一个个骨子子里就都透着傲气和骚气。蔷薇咧嘴笑笑,便摇摆着腰肢迎了过去,“是你们几个呀,看来今晚是又没少喝呀。”
染成黄毛的小伙喷着酒气笑说:“是没少喝,我们五个人,喝了三瓶茅台,还有二十多瓶啤酒,喝得不算少吧?”说着他就伸出胳膊搭在蔷薇肩膀上。
蔷薇笑说:“喝得不算少。我给你们找个房间喝喝茶,醒醒酒吧。”
黄毛咧嘴笑说:“别看我们喝得不少,可没醉。他又捏了蔷薇的脸蛋一下淫-邪地笑说:“我听说有个男人想领蔷薇姐走,那可不行,我们的小王哥可是还没过瘾呢、”说罢他身旁那几个小伙子都怪笑了起来.
“是吗?”蔷薇笑嘻嘻的答道,拉过那小王哥推倒在身旁的沙发上,又推开他笑道:“别跟我胡闹,你们的老相好来了,去跟她们跳舞吧。”
几个女招待已经走过来了,向这帮富二代笑着打招呼,又将他们拉到小舞厅中,紧搂着跳起贴面舞来。
蔷薇正要走开的时候,却发现旁边沙发上还有一个男青年坐在那。
“喂,小白脸,你怎么不去跳舞?”
“我不大会跳,我是来看他们玩的。”那个年青人嗫嚅.
蔷薇不由停住脚上下打量他。他不过是个二十上下的小伙子,恐怕还是个在大学里念书的学生,穿戴得倒十分整齐,一套浅灰西装,配条红条纹领带,清清爽爽的。但他周身都露着羞怯,一望便知是头一次到这高档交际会所的嫩角色。蔷薇向他伸出了手,笑盈盈说道:“我们这里不许白看的,今晚我来教教你吧。”
说着蔷薇便把那个羞怯的男青年人拉进了舞厅。乐队正在奏着“小亲亲”,是一支慢四步。台上面貌姣好的女歌手,妖妖娆娆地唱着:“你呀你是我的小亲亲,为什么你总对我冷冰冰?”
蔷薇借着舞池边的灯光,微仰头端详起这个年青男人来。他长得眉清目秀,胡须还很柔嫩,头上的长发梳得十分妥贴,透着一阵阵男士香水的甜香。
他不太敢贴近她的身体,只稍稍搂着她的腰肢,生硬地走着。走了几步,便踢到了她的高跟鞋上,他惶恐地抬起头,腼腆的对她笑着,含糊地对她说对不起,雪白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蔷薇对他笑了一下,很感兴趣地瞅着他,大概只有第一次到舞场来的嫩角色才会脸红,到舞场来寻欢竟也会脸红。她就是喜欢这样会脸红的男人,她想起了过去遇到的一个类似男青年。
那个男青年叫付林,和她跳舞的时候,羞的连头都不抬起来,脸上一阵又一阵的泛着红晕。当晚她把他带进宾馆的房间。当她发觉他还是一个童男子的时候,她把他的头紧紧的搂进她的怀里,贴在她的胸上,心中充满了疼怜。一霎那,她觉得她在别的男人身上所受的的玷辱和亵渎都减轻了。
当付林熟睡了以后,她爬了起来,跪在床边,借着月光,痴痴的看着床上那个赤-裸的男人。月光照到他青白的胸膛和纤细的腰肢上,她好像第一次真正地看到了一个赤-裸的男体一般。当她把滚热的面腮轻轻的偎到付林的腿上时,她禁不轻轻亲吻起来……
“这个舞我不会跳了。”那个男青年说。他停了下来,尴尬的望着蔷薇。乐队刚换了一支曲子.
蔷薇看了他一眼,温柔地笑了起来,说:“不要紧,这是三步,最容易,你跟着我,我来替你数拍子。”
说完她把男青年搂进了怀里,面腮贴近了他的耳朵,轻轻的,柔柔的数着节拍:“一二三—- ,一二三---”
陆梦华在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儿后,来到舞厅察看。走过一张椅子,一把让一个舞客拉住了,她回头看时,原来是华盛房地产公司的老板余富贵,他最近缠得美桃很紧。
“陆总,求求你帮帮我,美桃今晚的心气不太顺,不理我,劳您大驾帮我请请她好么?”余富贵死拉住陆梦华的袖子,一脸焦急地说。
“那得看你余老板怎么谢我呢,”陆梦华笑说。
“一条像样的项链如何?”
“可得拿得出手!”陆梦华伸出另一只手拍了余富贵的手一下。之后她便走到了美桃身旁,在她身边坐下,悄悄说道:“过一会儿去陪陪余老板吧,人家已经等掉魂了。”
“管他呢,”美桃正在和身边一个客人调笑,她头也不回就驳道“他的钱比别人的多值几文吗?你去跟他说:他昨天不是跟‘红月季’又聊天,又摸索,玩得挺欢么?去找她呀。”
“哦,原来是打翻了醋罐子。”陆梦华冷笑道。
“呸。为他也值?”美桃尖起鼻子冷笑了一声。陆梦华凑近她的耳朵说:“看在大姐脸上,你就过去陪陪吧,人家求了我好一会儿呢。”
“我不去,她求你,那你给他想办法吧。”美桃仍不给面子。这小女子有些不识好歹了。陆梦华冷下脸来,伸手抓住美桃的奶拧了一下。美桃又疼又怕叫着向旁边躲,惹得旁边的客人都笑了。看到陆总真的生气了,美桃醒过腔来忙讨饶,和陆梦华咬耳说道:“那你要对那个姓余的讲明白,他今夜完全沾了你的光,我可是没想理他。你告诉他,别拉着一个还扯着一个,我不吃这个。”
陆梦华又走到余富贵身旁,低声对他说了几句,又向美桃招招手。美桃这才扭着细腰走了过来。陆梦华看着美桃穿了一件石榴红的透空纱旗袍,两只雪白滚圆的膀子连肩带臂肉颤颤的露在外面,那一身的风情,别说男人见了要起火,就是女人也得动三分心呢。何况她又是个既风骚又难缠的妖姐,玩了别人,自己却很少栽筋斗。那个姓余的,在她身上少说也贴了十万二十万了,还不知道把她的骚舐着了没有?
陆梦华又想,美桃是有手段,站得住脚跟,可论亲和力就不如蔷薇了,所以她当不上头牌。可那个月菊又太软了,像个软柿子让人捏。听说最近她又让男人欺负了,详细情况她还没有跟自己讲,不过她肯定这两天要跟自己讲的,她有时是把自己当妈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