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张嫂正在菜市场买菜,郝东悄悄走到她身边,对她说:“张嫂,你跟我来,我们有事要跟你谈。
张嫂有些惊慌,闪烁着眼神问:“找我有什么事么?”
郝东温和地说:“就是找你了解些情况,用不了多长时间。”
张嫂和郝东走进附近派出所的一间办公室,田春达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他们。他给张嫂倒了一杯水,温和地对她说:“张嫂,我们把你找到这里,是想向你了解些情况。”
“你们想了解什么?”张嫂看着田春达小声问。
“关于陆瑶和她女儿的死,你怎么看?知道些什么情况?”
张嫂稍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情况。”
“对刘传广这个人你怎么看?知道些什么情况?”
张嫂又迟疑……
田春达温和地说:“我们把你叫到这里问话,就是为了给你保密。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们一定给你保密。”
张嫂还是迟疑……
“你放心说吧。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张嫂还是犹豫着不说话。
“陆瑶母女接连自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冤情,而且很可能与刘传广有关,否则陆瑶也不会在刘传广家院子里当众自杀。你天天在刘传广家干活,一定知道些什么。你就说吧,陆瑶母女的冤魂应该得到解脱呀。”
在田春达和郝东的反复劝说下,张嫂终于开口了:“我就说说我知道的情况吧。在陆晓月自杀前,刘传广曾经给她治过一段病。他让陆小妹每三天来一次,在他的卧室调配药水给她喝。每次喝完药水陆晓月都要在他的床上昏睡一段时间……”
“那么,刘传广是在陆晓月的药里做了手脚,又在她昏睡时对她动了手脚?”田春达看着张嫂问。
张嫂微微点点头。她喝了口水后又说:“以后陆晓月的身体可能出了情况,她又害怕、又害羞、又悲愤,就……”说到这张嫂的眼晴里现出悲愤。
“你是说陆晓月怀孕了?”
张嫂点点头:“很可能是。”
这时田春达问:“你说的这些情况有什么证据么?”
张嫂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这时田春达和郝东眼中都放出了光芒。田春达看着张嫂说:“有什么证据?你请继续说。“
张嫂的眼晴闪了闪,好像下定了决心,“我己经四十多岁了,也不怕什么了,就都说了吧,这也是给我自己一个解脱。我就曾经被刘传广动过手脚。”张嫂说到这羞愤地低下头。
田春达给张嫂的杯子添了些水,说:“你慢慢说。有什么冤仇我们会帮你解开的。”
片刻后,张嫂终于开口了:“我四十多岁了,也不怕什么了,就都说了吧。我也这样被刘传广动过手脚。今年春节,刘家应酬多,我劳累加上着凉感冒了,身上酸疼。刘传广说给我治病,把我叫到他的卧室。他给我服下了他配的药水。回到我自已的屋里,很快我就感到非常困倦,不由得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刘传广的床上,身上的衣服好像被人动过了。我一向内-衣下摆是掖在裤-钗里的,可现在却在裤-衩外边。”说到这张嫂停下了。
听到这田春达和郝东有些失望,这并不能作为明显的证据啊。
张嫂又开口了:“我还有更有力的证据。”
听了这话两个警察都兴奋地睁大眼晴。
“我说了你们可不要笑话我。”张嫂脸上露出羞涩。
田春达连忙说:“你为我们提供证据,我们怎么会笑话你呢?你放心说吧。”
张嫂喝了口水继续说:“我觉得身体被人动过了,感到恶心,又觉得脏,就去洗澡。在洗澡时我注意观察下-体,发现一根特别长,又特别粗黑的阴-毛不见了。刘传广给我看病前,我上了趟厕所,那根特殊的阴-毛还在。这肯定是让刘传广拔去了。他可能有搞完女人搜集女人阴-毛的习惯。”
“如果能找到这个证据就太有力量了。”田春达说。“张嫂,你能想办法找到这个证据么?我想很可能是个小盒子,里面放着这类东西。”
张嫂说:“出了这件事,我就想离开刘家,可刘传广老婆挽留我,说我勤快,会干活,还说给我加工资。我孩子治病很需要钱,就暂时留下了。不过我很小心防备了,尽量少接触刘传广,打扫他的卧室也是快进快出。刘传广也感觉到了,没有再对我动手脚。不过我想,那证据刘传广肯定藏在他卧室的秘密处,不会太好找。”
田春达说:“你就找机会找找看吧。不过,一定注意不被发现,否则刘传广会转移或销毁证据的。”
张嫂点点头。
田春达又说:“如果刘传广有这个收藏习惯,那陆晓月的阴-毛可能也在其中。找到这个收藏盒子,刘传广骗奸陆晓月,致其母女自杀的罪证也就有了。”
张嫂点点头,“我努力找找看吧。”
“一定注意不要暴露。”田春达再次叮嘱。
张嫂点点头。
9
刑警支队重案一组的电话响了。郝东拿起电话听筒。话筒里传来一个有些沙哑,又有些机械,像是机器人发出的男声:“是刑警支队吧?”
郝东回答了一句:“是。你有什么事?“
“我要报案。”
“报什么案?你说吧。”郝东看了坐在一旁的田春达一眼,打开了免提键。
“你们不是正在调查陆瑶和陆晓月死亡的案子么,告诉你们,陆晓月是我强-奸的,以后她怀了孕,就自杀了。”
“你是谁?在哪里?”郝东连忙问。田春达这时守到了侦听设备旁,注意侦听。
“我在绿岛咖啡厅,你们过来吧,我详细跟你们谈。”
“你说的是真话么?”郝东这样问,也是为了拖延时间,以便侦听他打电话的位置。
“你们要是相信我,就马上过来。不相信就算了。”
“你等着,我们马上过去。”
“我等你们四十分钟,如果不到我就走了。”对方说完就关闭通话。
“监听显示,对方确实在绿岛咖啡厅那个位置。”田春达说。他又一挥手:“在家的人都出动,马上出发。”
重案一组在家的六个人马上乘上门外的越野车,向绿岛咖啡厅进发。
三十五分钟后,16点15分,越野车到达了目的地。田春达下令:“我和郝东进屋,其余人散开守在附近。”
田春达和郝东走进咖啡厅,只见厅内有十张卡座,只有一张卡座有客人,是两个中年妇女在喝着咖啡唠喀。
田春达走到服务台前,向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发问:“35分钟前,有一个男人在这里打电话要报案么?”
女服务员睁着圆圆的双眼,诧异地说:“没有呀,这一个小时店里就没进过男客人。”
郝东又问两个女客人同样的问题,她们也是一样的回答。
上了警车,田春达气愤地说:“看来我们被人耍弄了。”
郝东说:“会不会是刘传广搞的鬼?想转移我们的视线。”
田春达点了一下头:“也有这个可能。队里有我们同刘传广谈话的录音,我们回去后可以做一下声音比对分析。
回到局里,田春达请声音分析专家做了分析鉴定。专家说打电话报案的声音可以断定不是刘传广的声音。
三天后的下午,这个人又给刑侦支队打来电话,依然是沙哑的机械般的声音:“我是三天前向你们报案的那个人,我都告诉你们我在的地方了,你们八成也侦听到我在的位置了,可你们怎么还找不到我呀?你们真是笨呀!我又给你们寄去一张照片,是陆小妹被强-奸后的裸-体照片,证明我不是在撒谎。我现在在香茗茶馆喝茶,你们来找我吧。要快哟,我可没耐性等你们。”
操控侦听仪器的田春达摘下耳机后说:“他是在香茗茶馆那个方位打电话,我们去两个人看看吧。“
郝东说:“他八成又在耍我们。”
田春达说:“那我们也得派人去看看呀。”
郝东和另一个刑警向海洋,开着辆警车直奔香茗茶馆。四十分钟后郝东打来电话:“我们又被骗了,茶馆里并没有来这么个人,一小时内也没有人打电话。”
“妈的,这个混蛋竟敢耍弄我们,抓住他让他好瞧!”一个年轻刑警叫到。
田春达也气恨地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