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叶子晔现在的身体没有办法就这样出门,而且此时事务所只剩小清和昏迷的火锅。
叶子晔看着窗外的雪月问小青道:“我睡了多久了。”
“已经三天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早上九点多。”
“已经到了暗无天日的地步了吗?”
叶子晔看着窗外的月色沉思,又问了小青很多自己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
当了解到此时此地是现世时,叶子晔的心又沉重了几分。
虽然人们已经在鲛人的歌声中沉睡,但古智野还在外面,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煽动精怪来对抗云弥渡他们。
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女娲会出现在他的梦中?
依照她所言,他是四象初元的容器,并不能对四象初元有任何的控制与决策。
但是她却说他能结束这一切,也就是说这其中,还是有可以解决的办法的。
但叶子晔不甘心将这一切结束后,古智野就脱离轮回。
就算不能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至少也要将它封印个数亿年。
他正想着,云弥渡和浮黎就回到了事务所,看到已经苏醒的叶子晔,两人都松了口气。
在叶子晔的询问下得知,古智野此时已经藏匿在城市中。或许是四象初元对他的排斥,还没有和身体完全融合,所以他并不出面战斗。
之前设定的结界已被攻破,众人统一回到现世,为了防止他对精怪煽动,无水和众龙子正在努力镇压。
也就是说只要在古智野和四象初元融合之前找到他,就有可能彻底将他消灭。
听完云密度的话,叶子晔将梦中的一切告知了二人。
两人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显然他们没有预料到,女娲在这个地方等着他们。
更没有想到的是,一切是一个轮回的局。叶子晔看着两个人,轻松的说道:“既然我是一切的关键,那事情就好办了。我可以想办法结束这一切,但是绝对不会让古智野和女蜗如愿。
所以我首先要知道怎么去控制四象初元。”
浮黎想了想试探性的说:“四象初元是盘古初期为了让万物有灵,而从盘古身上抽取的灵气制作的内丹。
如果你只是作为容器接纳它们,那对它们并没有控制的权利。
但是既然女娲那么说,就证明在你容纳四象初元的同时,他们还放了其他东西进去。
而这个东西,可以将四象初元分散。
四象初元的内丹聚在一起,有非常恐怖的破坏性。一旦有人能跟他完全融合,那这个人是谁都阻挡不住的。
所以,如果你能想办法将已经聚合但还没被融合的四象初元分散掉,并且同时分给你认为可以驾驭四象初元内丹的四个人,就有可能结束这一切。
只要古智野身体内没有四象初元,凭借前九世修来的仙骨和之前老道的金丹。我们几个是可以完全制服他的。”
“不对!如果我将四象初元分散,古智野相当于完成了他的修行。
这中间有某个环节是错误的,准确说这中间有某些环节是女娲摆的局,我必须把这个局破掉。
怎么样才能将思想出院分散的同时,将古智野的仙骨和内在金丹全部处理掉?
只有这样,他才能原形毕露,坠轮回也好封印也罢,都容易的多。”
想到这里,叶子晔陷入了沉思。
云弥渡和浮黎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没有再打扰他。
冥想中,叶子晔看到了整个城市的状态。
他努力寻找古智野的气息,却一直没有找到。
最关键的是,古智野有幻化成他人的能力。
这个是最棘手的,即使现在他们之间有了特定的标签,以此来分辨是否是真实的本人。
但是这并不能表示就不会被古智野钻空子。
所以,即便叶子晔想到了控制它的方法也不会跟任何人说。
这是最后的底线,即使是云弥渡他也不能说。
这一冥想就过了整整一天,众人皆是悻悻而归。
陶五担心鲛人的吟唱并不能控制整个城市的人类很久。
毕竟,所有东西都需要运转,最迟还能坚持三天。三天内必须找到古智野并且彻底解决掉它,否则,无论人类苏醒还是古智野和四象初元融合,他们都无力回天。
夜晚叶子晔走在院中,看着当空的血月,月亮红的发透红的渗人。
如果在梦中他没有反抗女娲,是不是就能从她的嘴中知道如何解除这一切的方法?
又或许知道了反而没有办法控制古智野?
怎么样分散已经聚在一起还未被融合的四象初元?怎么样抽离古智野的仙骨?怎么样取出他体内老道的金丹?
一时间叶子晔想的太阳穴发疼,就在这时,白泽突然走出来,对叶子晔说:“有办法了,刚才阎罗派人来,说古智野第十世的寿命在三天前已经结束了。
也就是说现在他的是非人非仙非妖的状态,理应受到天劫的惩罚,被五雷轰顶。
但一直没有收到惩罚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是之前一直在我们设定的空间结界中,不受天劫的掌控。
第二就是他现在身上有四象初元内丹,天劫将他视为容器,不能对他实施惩罚。
所以只要你能将他身上的四象初元内丹打散或抽离,天劫会立刻降下天雷防止他修仙成功。
到那时,我们只要在天劫发生的同时彻底消灭他就没问题了。”
叶子晔听言也很欣喜,真是如此就只剩四象初元的问题了。
这时候他才想明白,女娲打的什么算盘。
如果叶子晔抽离了四象初元内丹,在没有人为阻碍的情况下,只要古智野挺过天劫,就能飞身成仙,真相跳出轮回变成天神。
那他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呢?既然他是容器,是不是想办法让东西回到容器中,就可以让四象初元内丹脱离古智野的身体了呢?
但关键是古智野在哪啊?得先找到这孙子才行!
走了计划众人都安心了不少,叶子晔看着天上的血月,露出了一个有史以来最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