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欢正与徐清悦学针线,忽然感觉到下腹沉甸甸的疼痛,这种感觉很熟悉,但是今生却是头一次,她立即站起身来。
凤雏看向徐清欢,脸色微微一变,立即放下手里的鱼竿快步上前:“大小姐,您……”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前阵子管事妈妈还将她叫过去嘱咐了一番,大小姐年纪差不多了,可能随时都会来月事,让她仔细着些。
果然就像徐清欢想的那样,她来月事了,每次来月事她都会疼的不得了,重生之后她一直没有来,还觉得日子过的很轻松……
凤雏道:“裙子脏污了,我们回屋子里换一换吧!”
徐清欢点了点头。
管事妈妈将干净的衣服拿出来,脸上满是笑容,嘱咐银桂和凤雏:“千万不要让大小姐着了凉。”
徐清欢换好了衣服,银桂立即塞了一只手炉在徐清欢怀里,紧接着厨房就端了碗热汤。
看着忙碌的众人,徐清欢有些不太适应,不用这样大动干戈吧,她歇一歇就好了。
……
管事妈妈将消息禀告徐太夫人。
徐太夫人立即吩咐道:“要照顾好了,万一清欢那里不舒坦就告诉我。”
管事妈妈应了一声退下。
“太夫人,大喜了,”杨妈妈笑着道,“您也该松一口气。”
徐太夫人脸上有了些笑意:“算一算年纪也差不多,虽然不算早,也不算晚,就是不知道后面怎么样,清欢仿佛感觉有些不舒坦。”
“十个有八个不舒坦,不一定就是当年留下的祸根,”杨妈妈抿嘴笑道,“您说这是不是好兆头,你才答应了大小姐的婚事,大小姐就来了天葵。”
“希望如此,”徐太夫人道,“真的这样,我也就能放心了,去吧,小心看着点,千万不要有什么差错。”
杨妈妈道:“奴婢让人在那边守着,毕竟是头一次。”
徐清欢送走了徐清悦,就感觉到有些乏力,前世的时候也是这样,每次都要休息两日才会好转,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看了一会儿书,又问问雷叔长公主府那边的动静,这才躺在床上休息。
谁知越睡越冷,竟然有些发热,这可急坏了屋子里的妈妈。
“没事,”徐清欢道,“应该是这两天有些冷,不小心着了凉,妈妈不要告诉祖母和母亲,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一碗药下肚,徐清欢裹着被子沉沉地睡去。
……
宋成暄在礼部处置好了文书,这才去看了皇上御赐的大宅。
宅院很大,比得上京中四品大员的府邸。
齐德芳说了许多恭喜的话,徐青安则背着手四处查看,这宅子不知道是收缴哪个商贾,内宅里有几个院子,应该是给小妾、姨娘住的。
徐青安心里愈发看不上那宋某,这么快就为自己做了打算。
徐青安指指点点:“这几处院子都应该打开,做个花园,要那么多后院做什么,后院有一个就足够了。”
下次他立了大功,用不着皇上封赏这样的院子,只要一处三进院就好了,里面自然让如贞妹妹住,旁边给妹妹留间房,不能太大,否则那宋某也巴巴地跟过来怎么办。
还有一个院子,给他的子女,最外面自然就是堂屋和书房。
对了,徐青安看了一眼张真人,他狠了狠心,决定将偏厦匀给那老杂毛,万一他有了心情,也可以将老杂毛叫来下下棋,老杂毛这辈子是不可能成亲了,晚年定然凄惨的很,他不时地也要发发善心。
徐青安正胡思乱想,小厮传来消息:“宫中送来了赏赐。”
宋成暄去前院接旨,等到一切处理妥当,齐德芳几个人才去跟中官寒暄几句,中官拿着赏赐笑着离开了。
齐德芳看着那中官离开的背影,忽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划过,经过了常州的事,他将当年二叔的事反反复复地想了几遍,许多细节也就愈发的清楚起来。
眼前那中官动作显得有些阴柔,那走路的样子多多少少有些像女子,应该说大多数中官都是如此,他们本就已经不是正常的男子,难免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毛病。
当年他在马车里见到的假乔姝身材有些高大,但是一举一动却与女子没什么差别,假扮乔姝的人会不会是中官?
齐德芳仿佛发现了新的线索。
“我们去找徐大小姐吧!”齐德芳看向徐青安,“我觉得,徐大小姐一定能知道。”能知道他的猜测有没有道理。
几个人一路到了安义侯府。
“大小姐不太舒坦,正在屋子里歇着,”管事妈妈迎出来道,“有什么事还是等到大小姐好了再说。”
徐青安焦急起来:“妹妹怎么了?”说着就想要进屋里查看。
管事妈妈伸手拦住:“大小姐只是受了风寒,服了药刚刚歇下,世子爷去了也帮不上忙,不要打扰大小姐休息为好。”
徐青安还要说些什么,见到徐清悦走过来,立即上前询问。
徐清悦道:“二哥哥放心吧,姐姐没什么大事,只要休息两日也就好了。”
徐青安这才松口气,回到前院告诉齐德芳,齐德芳自然不敢再打扰徐大小姐,于是将自己的猜测与宋成暄和徐青安说了。
“这些猜测不要透露给旁人,”宋成暄淡淡地道,“我先让人私底下去查一查。”中官不能私自出京,真像齐德芳猜测的那般,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齐德芳应了一声告辞离开,徐青安立即去相送。
屋子里没有了旁人,宋成暄起身找到外间的管事:“我想去给徐太夫人请安。”
……
管事带着宋成暄去了徐太夫人屋子。
宋成暄向徐太夫人请了安,等到下人离开,宋成暄才道:“太夫人,清欢的病如何了?是不是小时候的旧症?”这件事也只有太夫人最清楚。
徐太夫人摇摇头:“原本不是,不过方才我去瞧过了有些发热,恐怕与旧症多多少少也有些关系。”
宋成暄目光微深:“太夫人还记不记得,当年喂清欢吃下丹丸的人是谁?”
徐太夫人神情郑重:“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