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爱还真没想到,在此地还能遇见他们。见他们激动的模样,舒青爱再次下马,往那些灾民而去!
一个大婶,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就要去抱着舒青爱,却被她家的儿子一把拉住。
“娘,你做啥呢?咋们身上都脏,可别给舒娘子那一身干净衣服弄脏了。”
舒青爱听了,温和一笑,直接抓住了想要抱自己大婶的手“无碍,只是你们这一路颠沛流离的,辛苦了。”
众人听着舒青爱这样一说,顿时眼眶一片湿润。
在杏花村河坝上那段日子,也算是他们过得最开心的时候。
生病了可以直接找舒青爱,他们家的大夫都是免费给他们看诊抓药,本来早就没有余粮的他们,有了舒青爱的那些粮食,至少他们中还没有传来饿死人的事情发生。
以前几个月都吃不上一会的猪肉,自从住在了河坝上,舒青爱隔十日便是会想尽办法从四处买来猪肉分给大家。那样的日子,是他们这些了紧裤腰带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从未想过的。
舒青爱在他们心中的位置,可以说比那皇上还要高!
当今皇上虽然贵为天子,可为他们做了那么多的还是舒青爱!是哪个善良的女人。
“不苦不苦,若是没有舒娘子你的照顾,咋们那些灾民怎的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倒是舒娘子你,怎的也来这里了?是不是你家储存的水也喝完了?我这儿还有半袋子,不嫌弃的话你快拿去。”
大婶说着,就将自己的手从舒青爱的手里抽了出来,转身就让自己儿子将水袋取出来。
舒青爱见状,连连摆手。
“大婶我不缺水,我只是来看看这河道为何至今还未开通,毕竟杏花村还滞留了那么多的人,我这也是心急。”
“呵呵,该不会是当初的话说得太大了,心虚了才自己跑出来躲清静的,不过要我说,傻大丫你也真是的,以为女英雄那么好当?现在知道逞能的后果了吧?”
舒青爱话落,一边早已看不下去的张氏直接冷嘲热讽的说到。
舒青爱闻声看过去时,就见张氏的男人使劲儿的拉扯了她一把!然她才欣欣然的闭上了嘴巴,只是面上的表情仍旧带着不削,舒青爱淡然的看了她一眼,边没有理会。
只是不远处的几个侍卫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几人相互看了几眼。
后来的那两个侍卫,直接骑着马儿就向他们过来。吓得那些个灾民直直往后躲着,他们这些百姓,可谓最是害怕这些士兵了。
古话说,十兵九匪的。像他们这些最底层人 ,最是怕与这些士兵当官的打交道了。
“你是舒娘子?舒青爱?”
两个士兵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舒青爱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全是惊讶!
眼前这个所谓的小公子,面色白皙,五官清秀,别说仔细一看,还真是个女子!只是他们怎的也没想到,那些个灾民口中的活菩萨竟然就是这么娇小的一个人儿。
“小妇人正是。”
舒青爱对着二位上前的官兵笑了笑,很是坦然的就承认了。
毕竟她这一身男儿打扮不过是为了沿途方便出行,并未打算要隐姓埋名的!
到了这儿,她有何不能承认的,想想自己出的那一百万两雪花银,舒青爱就觉得肉疼!她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心血被别人占了去。
她的话音刚落,两个官兵直接对着舒青爱就是拱手一拳,眼里的敬佩之光无言语表!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实在眼拙没将姑娘认出来!当初若不是姑娘仗义,为西南那么的灾民施粥赠粮,不知有多少人在这大旱年间都得活活饿死!舒姑娘有所不知,当初在下的家人就在你帮助过的灾民中。若不是姑娘的那些粥和粮食,我的弟妹爹娘恐怕早就饿死在这逃荒途中了!如此大恩,余某铭记于心,舒姑娘的大恩大德,请受余某一拜!”
男子激动不已的说着,拱手就是要给舒青爱单膝跪下!
来自现代灵魂的舒青爱,那见过这样大的礼,连忙伸手就要扶住他,也全然忘记了这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
谁知男子的动作和力气都在舒青爱之上,舒青爱即便是握住了男子的手腕,也没阻止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哎呀!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快快起来。”
“呸!不要脸的女人!都有夫之妇的,还去摸人家男人的手,这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被直接沁了猪笼!”
张氏也是个记仇的,她可现在还记得当初舒青爱回门时候,说的那些话,见舒青爱抓着男人的手腕处,直接就嘟囔了出声!她的男人见状,吓得魂不附身,赶忙将她嘴巴给捂上!
余某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妥,为了不让舒青爱在扶着自己,赶忙从地上起来。
只是那刀子般的眼神往张氏哪里一扫过去,吓得张氏赶忙缩了缩脖子。
“官爷不必与那些嘴碎的妇人一般计较。我还赶着去找花槿涵,这里的灾民就交给你们安置了。”
舒青爱也没看一眼张氏,对着那个余某便是说到。
“余大哥这里交给我,我看还是你带舒姑娘前去吧,毕竟前面还有不少官兵,他们都不知舒姑娘的身份,若舒姑娘一人前去,定然又会有诸多阻扰。”
舒青爱一听,这感情好。
虽然那个啥辰王已经下令三日后便是通水,既然到了这儿,她怎的也要看看自己那一百万两银子是不是花得冤枉吧?
也不知那个花槿涵想出办法来对付那几个贪官没,想想那些可怜的灾民,舒青爱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花槿涵没让她失望才是!不然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明明是想为民造福的,若是反过来让他们白干活,白受欺负,那些血汗钱落到那些个贪官手里,舒青爱肯定会气得呕血的!
“那好,把些灾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三日后这河大打开,可不得出了意外,万一是有人闯入,被河水冲走了,那就不好了。”
那个自称余某人的男人有时对着另一个官兵吩咐了一下,便是带着舒青爱一起远去。
半路上,舒青爱才知,这个男人叫余辛,是辰王部下的兵,初一后他们便是随着辰王一起来督促这河道开通事宜。
舒青爱才反应过来,怪不得之前那几个官兵见到他们,都碑弓鞠膝,一副谄媚的模样。
人家的顶头上司可是辰王!那种皇亲国戚,贵族中的贵族!怎能是他们这些地方小兵所比拟的。
有人带路,几个时辰后二人直接到了洪江连接处。在这一路上,舒青爱也在余辛嘴里得知,这一百多里的新河道已经有了新的名字,叫寒河,为了铭记这次大旱之年,为了西南一代抗旱而修。
当今皇上以此为命,便是取了同音的字“寒”。
舒青爱还以为那个皇帝,会以自己的年号,名字啥的来命名的,没想到时她小心眼儿了。
快要接近红江时,此地已经有不少的灾民和官兵。
舒青爱停驻也观察过,那些灾民倒不似花槿涵上次回来说的那般,被强制性的要求干活。
沿着河床,舒青爱也看到了好几批灾民换班,在余辛口中也因此了解,这些灾民每天能得到相应的工钱和三顿伙食,上工的时候也变成了一个时辰,便是可以休息一到两刻钟,晚上若是加班,还能加餐,还有另外的工钱补贴。
对于这样人性化的安排,舒青爱到是替这些灾民松了一口气
“咋们辰王最是体恤百姓疾苦的了,自从辰王年前修书一封,要求亲自前来这里监工后,这里的灾民到是没受那么多苦了,至少他们的劳动都得到了认可和相应的收获。”
余辛口口声声的念叨着自己主子的好,到是让舒青爱对那个高高在上的辰王颇感兴趣了。
“余辛,你们家辰王这般好,看你这么死心塌地的,想来辰王在百姓的威望中也很高吧!”
余辛一听,一脸自豪爬上了他小麦色的俊脸上。
“那是,辰王可是当今皇上最是宠爱的皇子之一,十五岁的时候,就披甲挂帅,率领着他的亲卫军五十人,就闯出了敌人两千人的包围,最后还硬是夜袭反攻回去,直接将敌人的阵营打了个落荒而逃!”
舒青爱听着,不由想着那些在现代十五岁的少年,大多数都还是初中生吧?
最是好斗的年纪,不过也是在学校里打打架啥的,人家那个辰王竟然那般生猛,直接带军打仗不说!还那么少的人,竟然还敢偷袭敌军阵营!这样的皇子怪不得深受皇帝的宠爱啊!
皇帝老二,当然希望有这般不要命的战士,为他保卫大好江山!他才能无后顾之忧,享受这些太平盛世。
两人先聊着,忽然一道惊讶的声音闯入舒青爱的耳中!
舒青爱无语!怎的每次都是别人发现自己呢?
“真的是你!舒青爱你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离兄竟然就这般放心,让你这幅打扮出来!”
花槿涵之前还以为自己是太过思念,眼花看错了。走进一看,果真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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