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还有这右眼皮一直在跳,似在向她昭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来临。
死了死了,谁又眼红她得宠,想要搞她?
该不会是要东窗事发了吧?
云朵惊恐地拍了拍被吓到“砰砰”直跳的心口,矢口否认了,“怎么会呢,本宫怎会傻到用怀孕欺骗皇上?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呢。”
“真的没有吗?”
惜春瞪着一双大眼睛,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那模样,显然是不怎么相信她的话。
看样子,她睡梦中说梦话,暴露过多了。
“自然是真的了,梦境和现实,向来都是相反的嘛。”云朵再次否认了。
开玩笑,此事除了她,就只有天知,地知,系统知。
她绝对不会再告诉第二个人了,这秘密,只会烂在她的肚子里。
可惜春还是不放心地追问,“娘娘,您实话告诉奴婢吧,奴婢绝对不会说出去,奴婢就想知道真相,省得整日提心吊胆的。”
“告诉你真相吧,本宫是真怀孕,真的小产,嘿嘿,所以你就放心吧。”
云朵斩钉截铁地说着,从榻上翻身坐起,“你跟在本宫身边,也有十年了吧,这么不信任本宫的吗?”
惜春这才安静作罢,“奴婢信您了。”
“去把膏药给我拿来。”云朵说道。
惜春转身就给拿来了膏药,小脸都红透了,低声问,“需要奴婢给您擦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
云朵怎么好意思让惜春给她擦呢,那可是羞耻的隐秘之处。
除了衣裳,她也没有避着惜春,拉上紫色的床幔,自己给伤处上了药。
反正殿门是关着的,平日里也是惜春伺候她沐浴更衣,该看的惜春都看过了。
她倒是很坦然,一点都不觉得害臊。
由于昨日,涂抹了自制的秘药,差不多都完好如初了。
待床幔拉开来,倒是惜春小脸爆红了,很是心疼地嘀咕着,“看不出来,皇上绝情绝心,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冷清自持,淡漠矜贵,高冷禁欲,可,竟然......”
“上次将您折腾至晕死过去,这次又受了擦伤......”
“他就是个大猪蹄子!”云朵没好气地说。
不过,也是她自己犯贱,送上门去给他欺负的。
虽然每次的结果都是伤痕累累,但那过程是真的销魂蚀骨,回味无穷。
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痛并快乐着。
皇帝冷是真的冷,冷到了极致,令人心惊胆颤。
但某些方面也是真的强悍,体力棒,技术好,没有女人不喜欢,没有女人抵挡的住。
她不得不承认,当他抱住她亲吻的时候,她芳心大乱,根本无法自控,心底小鹿乱撞,整个人都醉了都酥了。
她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差点溺死在他怀里。
所以,她并不后悔,相反还觉得是值得的。
就当做是她睡了他,不就好了吗?
云朵很看得开。
惜春很无奈,“唉,主要还是皇上太高大挺拔了,娘娘您太娇小瘦弱了,也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够缓解这种情况呢。”
在此之前,惜春一直觉得她家娘娘与皇上是最般配的。
可自从上次太液池里出来后,她家娘娘晕死了,她便觉得皇上和娘娘并不是那么般配了。
而今日,则是她头一次生出~让娘娘少接近皇上的想法,以免造成这样那样的不适。
“皇上是个带刺的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也异常危险。”惜春不由得低声感叹着。
“放心吧,接下来几天我不会去找他了。”
云朵淡漠地说着,开心地下了榻,“扶我出去走走吧。”
这又睡了帝凌渊一次,她心满意足了,暂时是不会去他跟前凑了。
正阳宫内。
帝凌渊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工具人,用了就弃。
此刻还在正阳宫内,关心着皇后。
德妃善于表现姐妹情深,见皇帝陛下在此,便端着亲自煮好的银耳莲子羹,到了皇后的榻前。
“皇后娘娘,听闻您两日都没怎么吃东西了,这可怎么行哩,为了您身体着想,这银耳莲子羹还是热乎的,臣妾喂您吃点吧?”
“本宫没有胃口。”皇后一口回绝了。
“几日没有吃东西?”帝凌渊长眉不悦地敛起。
他大步走到榻前,让德妃把银耳莲子羹给他。
“皇上,您这是?”德妃心底很不是滋味。
帝凌渊没有回答德妃,端着那碗银耳莲子羹,便坐到了榻前的凳子上,舀起一勺羹汤亲自喂皇后。
皇后靠坐在床头,看着递到嘴边的调羹,神情恍惚征愣了一下。
她抬眸,瞅了眼面前俊美得令人屏息的帝王,小心脏一紧,顿时浑身都暖暖的了。
转眸看着碗里的汤,她漂亮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之色。
“臣妾谢皇上体恤。”
但只犹豫了一小下,她便乖乖地张着樱桃小口吃下了。
毕竟是皇上亲自喂她,再怎么担心被毒害,她也不舍得拒绝。
最主要的是,她觉得德妃也不会傻到在光天化日,天子眼下,对她下毒的。
那羹汤喝进胃里的一瞬间,她那张出尘脱俗的绝美脸蛋上,漾起清甜的笑意。
帝凌渊一口接着一口地喂,很快就将整碗银耳莲子羹,都喂完了。
他面无表情地将碗扔到一旁,冷冷地道,“怪不得身体总是出状况,饭也不吃,能好吗?”
话落,檀黑深邃的眼眸一眯,眸底凌厉冷酷的光芒一闪即逝,“往后,皇后若是不吃东西,便拿正阳宫里的下人是问,这么多人伺候着,竟还会饿着皇后?”
“奴婢知错。”
宫女们跪倒在了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臣妾往后不敢了。”
皇后也赶紧说道,脸上浮现出一丝暖色,心底是欢喜和幸福着的。
德妃全程在一旁观看,幻想着那被投喂的幸福小女人便是自己,直到帝王搁下了碗,她才缓过神来。
看着帝王完美的侧脸,只觉得皇上今日格外的英挺迷人,浑身散发着要她老命的雄性气息。
很快,便想到了皇上昨日再次宠幸了云朵。
是因为宠幸了她,所以身心很愉悦吧?
德妃想着这事,转眸再看看被宠爱的皇后,心底五味陈杂。
“若是无聊,可以出殿门,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去御花园里走走散心。”帝凌渊说着,又问皇后,“可喜欢看戏?朕请戏班子进宫唱戏。”
皇后摇头,“皇上不要白费心思了,臣妾的身体怎样,臣妾心里清楚。”
皇后喝了帝王亲自投喂的羹汤,身上盖着珍品暖梦被,又被帝王如此关心问候着,身体状态一瞬间便好了不少。
也不觉得冷了,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微笑。
德妃心底嫉妒,但没有表露出来。
嘴角微扬,眼底含笑,一派温婉模样。
还别有心思地说道,“皇上,传言璟贵妃医术精湛,救死扶伤,堪比华佗再世,既然如此,何不请璟贵妃来,给皇后娘娘看看病症呢?”
她就是想看云朵和皇后互掐。
帝凌渊脑海里,闪现出云朵那小女人娇俏的倩影。
想到她身体才刚好转,便亲自下厨给他做饭。
又想到昨日,她被他折腾得快要散架,腰酸背痛,还不忘给他按摩肩颈,讨他欢心,眸光不由得柔软了几分。
几乎没有犹豫,便摇头摒弃掉了这个提议,“不可。”
那小女人作天作地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昨日才亲身体验过的。
又是个醋坛子。
若让她来给皇后治病,恐怕会哭天喊地,要死要活,整个后宫都给他掀了。
皇后闻言,也婉拒了,“不用了,据说前些日子,璟贵妃接连晕死了两次,既然璟贵妃身体也不太好,才刚出小月子,本宫又怎好意思请她过来?”
德妃听皇后这样一说,也觉得很疑惑。
觉得云朵应该没有那么精湛的医术。
否则,怎会接连晕死呢?
不过,想到云朵晕死,是因皇上的体魄太过强悍所致,她心底又抑郁难当了。
但还不忘好心地替云朵解释,“璟贵妃那是无法蒙受圣宠,才会接连出事的,皇后娘娘,璟贵妃的医术,您大可放心。”
“就连太医院院判都无法解除的瘟疫,都被璟贵妃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说不定皇后的病......”
帝凌渊沉声打断了她。
德妃只能听话地闭嘴了。
皇后靠坐在床头,波光潋滟的凤眸,静静地凝视着榻前清贵高冷的帝王。
用那柔美动听的嗓音,热情地提议道,“皇上,璟贵妃身子骨弱,痛失龙嗣,月子里躺久了,定然情绪低落,时有晕倒也属正常,璟贵妃如今已出小月子,您何不陪她出宫,一起散散心?”
帝凌渊听了皇后这话,深沉的眼底划过一丝异样之色。
只觉得,他这个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懂事,令人如沐春风。
她没有太多的心计,不争不抢,没有让他白宠。
不禁欣慰地颔首,“朕也正有此意,朕已安排好行程,后天,朕便和璟贵妃出宫,同游数日,陪她散心。”
他这话一出,皇后和德妃,都征愣住了!